丁嘯天示意桑叔盯著窗外。
桑叔看到賈二虎走出住院部大門時,回過頭來朝丁嘯天點了點頭。
丁嘯天這時才說道:“宋文風的實力我們都清楚,可跟我的麵子相比,我們這幫老兄弟的命更重要。
賈二虎目前看來不僅人畜無害,而且對我們除了老桑以外,老凱也算有了個了結,對我和老龍還可以,可誰知道將來會怎樣?
尤其是他剛剛對老桑說的那些話,可把我們全都包進去了。
所以我想,與其讓他幫我掙回麵子,還不如讓宋文風廢了他!”
說完,他拿起枕頭旁的手機,點開了宋文風的手機號碼,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宋文風正在自己的彆墅裡,摟著飛燕睡覺,接到丁嘯天的電話眉頭一皺:“喂?”
丁嘯天一臉賠笑道:“是文哥吧,我是丁嘯天。”
“我知道。”
“是這樣的,”丁嘯天說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件事幾位領導都出麵了,我想也就過去了。
不過我女兒的男朋友聽說這事之後不服,他已經趕到四九城來了,說是要找你。
他叫賈二虎,我攔都攔不住。”
宋文風嘴角微揚:“就一個小小海城的小混混?”
丁嘯天說道:“你可千萬彆小看他,就在兩個月前,他憑一己之力挑翻了整個海城江湖!”
宋文風點頭道:“我知道了。”
丁嘯天還想說什麼,宋文風已經掛上電話,轉而問飛燕:“你剛剛接到的那個電話,那個朋友說的是不是賈二虎?”
“是呀。”
“他們住哪個賓館?”
“糧貿大廈。”
“問問她有沒有賈二虎的照片,發一張過來。”
原來賈二虎離開賓館去見任兵的時候,褚依蘭和羅姍躺在床上,憧憬著將來跟著賈二虎的美好未來。
羅姍突然冒出一句:“哎,你說賈二虎真的能扳倒文哥嗎?”
褚依蘭心裡一凜。
雖然肖婕把賈二虎捧到天上去了,如果和彆人比,褚依蘭恐怕心裡還有點猶豫,和宋文風比的話,褚依蘭從來就沒有想過賈二虎有任何勝算。
隻不過她現在的處境很慘,跟著馮宏榮原本就沒有指望,現在又淪落到必須傍杜天明,更是看不到任何前途。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遇到了賈二虎,對於她而言,無疑是病急亂投醫而已。
羅姍的問題一下把她給問住了,她反問一句:“你什麼意思呀?”
羅姍說道:“我看這幾年你的宮廷劇來看了,你不是還在幾部宮廷戲裡麵跑過龍套嗎?後宮的妃子們有皇上的庇護,都還要找各種靠山。
如果我們背靠的是文哥也行,到目前為止,除了肖婕說的那些雲裡霧裡的,我也就隻感覺到他那個方麵還行。
除此以外,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們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的理由。”
褚依蘭心裡清楚,羅姍這話沒毛病。
雖然褚依蘭知道,主要還是因為賈二虎對自己,貌似比對羅姍更有興趣一點,如果反過來,賈二虎對羅姍更好的話,恐怕她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即便如此,她也覺得羅姍的話很有道理。
如果拿賈二虎和馮宏榮、杜天明相比,死心塌地地跟著賈二虎沒毛病,但要是說到宋文風
褚依蘭歎了口氣:“我也懂得不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道理,問題是如果我們能夠搭上文哥這條線,還用得著跟著杜天明跑到海城去,幾乎栽在了這個賈二虎的手裡嗎?
再看看肖婕,表麵上跟我們還戀昔日姐妹之情,可當她替我們給賈二虎拉皮條的那一刻,不難想象,她的心裡是多麼的痛快、得意,甚至是興奮不已。”
羅姍說道:“你不是跟飛燕跑過龍套嗎?肯定有她的電話,給她發條短信呀!”
褚依蘭的心已經動了,但卻擔心羅姍兩麵三刀,彆有用心,佯裝吃驚道:“幫幫忙,不知道賈二虎是個亡命之徒呀?他不一定對付得了文哥,但對付我們,絕對不會比摁死一隻螞蟻更困難。”
羅姍笑道:“這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來找文哥的,叫我們來,就是為了讓我們通過飛燕找到文哥嗎?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在替他找文哥呀!
隻不過在找文哥的同時,把賈二虎的底告訴他,這並不算什麼出賣呀!”
褚依蘭眨巴著眼睛看著羅姍,再次問道:“這樣可以嗎?”
“把那個‘嗎’字去掉!”
褚依蘭掏出手機,撥通飛燕的手機號碼之前,提醒了羅姍一句:“姍,我這可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前途。”
羅姍摟著褚依蘭說道:“什麼叫閨蜜,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呀!”
褚依蘭撥通飛燕的電話後,告訴她,從海城來了一個混混,要找宋文風的麻煩,又把她最近了解到的有關賈二虎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飛燕。
飛燕正在宋文風的彆墅裡,兩人剛剛親熱完,飛燕接電話的時候,宋文風正在洗澡。
等到他洗澡出來,飛燕把這事告訴了他,宋文風隻是淡淡一笑。
現在丁嘯天又給他打來電話,他才知道還真有個叫賈二虎的人,要找自己麻煩。
問題是海城太小,如果不是因為丁嘯天,宋文風都不知道還有這座城市的存在。
就在賈二虎在海城鬨得再凶,在宋文風看來,也就是一個小土渣,上不得台麵。
當然他也清楚,江湖上陰溝翻船是常有的事,隻要賈二虎在明處,他分分秒秒能要賈二虎的命。
宋文風說道:“給你那個朋友回個電話,讓她明天約賈二虎去城郊的農家樂吃飯。”
飛燕點頭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