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咖啡廳,距離四月芳菲天不遠,賈二虎和任兵坐在咖啡廳裡,透過身邊的窗戶,就能看到街斜對麵的四月芳菲天。
賈二虎問道:“聽說四月芳菲天很有名,宋文風該不是這個夜店的老板或者股東吧?”
任兵搖頭道:“宋文風很有實力,但四九城是什麼地方?任何在這裡有再大名氣的人,都不可能壟斷某一個行業。
四月芳菲天與他無關,是有另外背景人開的,而且久負盛名,但凡在四九城道上或者娛樂圈有點名氣的人,都喜歡在這裡消費,宋文風也是這裡的常客。”
賈二虎笑道:“你們雇傭兵應該比較擅長暗殺和狙擊,既然已經掌握他的行蹤,自己乾就可以,為什麼要我來?”
任兵解釋道:“一槍斃命的話當然不需要你,甚至連同伴都不要,我一個人就可以。
問題是我們跟他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清,必須要好好算算。
要算賬,就得跟他麵對麵坐下來談。
讓他坐下來跟我們談,就比較困難,所以才請你幫忙。”
原來宋文風多年前偷渡出國之後,和任兵一樣,加入了西國的黑潮保安公司。
所謂的保安公司,其實就是雇傭兵公司,他們在全世界範圍內開展保鏢和雇傭兵業務,同時也承接暗殺業務。
最奇葩的是,他們甚至對同一目標,分彆承接保鏢和刺殺業務,賺敵對雙方的錢,可以說毫無底線。
宋文風和任兵一樣,出國的時候都不懂英語,但因為功夫不錯,所以成了黑潮公司最底層的一員,在一線執行各種保鏢、暗殺和雇傭兵任務。
隻是在國外待久了,雖然文字功底不行,但英語的口語水平,已經能夠應付日常和執行任務了。
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合作,就是三年前,他們接受上級的命令,由兩個不同的組彆組成一個突擊隊,對k國一民間武裝的頭領進行斬首行動。
沒想到他們抵達k國後,這個民間武裝取得了政權,與西國達成了和解。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西國以出賣他們這個突擊隊作為投名狀,他們在k國的駐地遭到包圍,三十多人慘遭血洗,隻有任兵帶著現在跟著他的三個西國人跑了出來。
任兵開始還以為其他人都命喪黃泉,沒想到聽說宋文風不僅活著,還一夜暴富。
他們駐地被襲擊時,宋文風和當時的突擊隊長喬治在一起,而且都在駐地裡。
賈二虎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和喬治出賣了你們?你也說過,他的功夫不錯,難道他不可能像你們一樣,自己殺出一條血路突圍的嗎?”
任兵解釋道:“如果僅僅是逃跑的話,這種可能性當然很大,問題是他逃出來之後,怎麼能一夜暴富呢?
顯而易見,他們是帶著我們掠奪的黃金離開的。
重兵包圍之下,他們怎麼可能帶上整整兩箱黃金離開?”
“黃金?”
“不錯。”任兵解釋道:“西國人從來不講什麼道義,雇傭兵更是如此。
一般雇傭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什麼紀律可言,尤其是到達了任務執行地,經常擼草打兔子,掠奪當地的有錢人。
我們到了k國,說是對民間武裝的頭領進行斬首活動,貌似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其實我們自己就偽裝成民間武裝,在k國搶劫了十多家銀行。
按規矩,搶來的兩整箱黃金,任務執行完了之後,將由所有突擊隊員均分。”
賈二虎這才恍然大悟,問道:“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其實出賣你們的不是西國的上層,而是喬治和宋文風?”
任兵搖頭道:“這個他們倒不敢。因為我們畢竟是代表著西國的雇傭兵,如果不是西國上層的出賣,他們直接出賣的話,豈不是抹黑了西國嗎?
大概率的情況是,西國上層出賣了我們,但k國民間武裝裡有我們的眼線,他們收買了眼線,保護了自己,卻置我們的生死於不顧。”
賈二虎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想要回屬於你們自己的那份錢。”
“是的。”
“既然如此,我覺得你可以直接跟他談呀。”
任兵笑道:“談判是要講實力的。我和我的三個西國戰友,在k國是通緝犯,黑潮保安公司也把我們銷了戶。
如果我們以自己的名義出現,彆說宋文風自己現在很有實力,出入都特彆謹慎,我們很難接近。
一旦我們真的跟他聯係上了,他隻要把我們還活著的消息透露出去,西國的情報局和黑潮保安公司,恐怕都會要我們的命。”
這一點倒不假,萬一任兵他們把當年的真相透露出去,對c國和k國都不利,對黑潮保安公司也不利。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那你怎麼想到叫我出麵?”
任兵說道:“第一,宋文風功夫不錯,我和我的三個戰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就個人能力而言,我覺得你的功夫跟他不相上下,而且你有膽有識。
你直接麵對他,不管是功夫還是氣場方麵,不說是徹底碾壓他,也算是旗鼓相當。
我把當年真相告訴你,也把我們的目的告訴你,並不僅僅隻是讓你幫忙,而是想你直接參與進來。
這件事辦成了,不僅僅是三千萬的報酬,應該有上億的數字。”
賈二虎問道:“第二呢?”
任兵說道:“宋文風這一兩年都不在國內,或者說不經常在國內,我和我的三個戰友之所以在省城待著,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
前段時間知道他回四九城,我們提前來了,恰好就在昨天,我們看到他和丁嘯天發生了衝突,這就讓我想起了你。
你跟丁嘯天是朋友,出麵解決丁嘯天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他並不知道有多厲害,肯定不會把你放在眼裡,隻要你把他約出來,或者是去赴他的約,我和我的戰友從天而降,絕對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