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了一口啤酒之後,賈二虎說道:“彆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想讓你退學。
昨天我已經正式注冊了海城紅星有限集團公司,下一步首先就去長嶺搞紅色教育基地那個項目。
其他崗位上的人容易,通過熟人介紹,或者去人才市場招聘都沒問題。
問題是我身邊少一個秘書,一般人我又看不上,所以想到讓你退學。”
曹雅丹一聽,賈二虎說的是真的,一下尷尬了,她看著賈二虎“嘿嘿”假笑了兩聲,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賈二虎再次握著她的手問道:“說吧,不管你有什麼想法,照直跟我說,也不管你作出什麼選擇,我都能理解,同時也一定會支持。”
之前都是賈二虎握著曹雅丹的手,曹雅丹那隻手完全處於放鬆狀態。
這次曹雅丹握了握賈二虎的手說道:“賈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每天晚上陪你都行,隻是這退學
你大概不知道,我可是我們村唯一的一個本科生,其他的有的是大專,有的是幼師,有的是技工。
不僅僅是我們家的親朋好友,差不多全村人都對我寄予厚望。
他們認定為將來一定是全村最有出息的一個,甚至比那些男孩子都強。
我知道讓我跟著你,你不會虧待我,問題是要是我家人知道我剛剛讀半個學期不到就退學,還不得氣瘋?”
賈二虎問道:“那我問你,你的家人或者是你們村裡的人,對你的未來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期待?”
曹雅丹想了想,說道:“說起來應該有兩個方麵的期待吧,一個是認為我大學畢業之後,一定能夠去大城市奮鬥,將來嫁一個好男人,或者說是有錢人家。
還有一個就是覺得我大學畢業,將來一定能夠考上公務員,成為體製內的乾部。
我們村長甚至還預測,隻要我努力,也許將來我就是我們村曆史上,級彆最高的乾部!”
賈二虎問道:“級彆最高是多高呢?”
曹雅丹笑了笑:“我們村裡的人眼界當然不會太高,他們覺得我如果回去,能夠在鎮上做一個乾部,就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能夠在縣裡做乾部的話,那就等於咱們村的風水好。
也就是說,我要是能夠進入體製內,全村的人都會為我高興。
至於說到大城市去工作,嫁一個有錢的男人,在大家看來,這隻是我們家的福氣,或者說是我個人的福氣。”
賈二虎又問道:“那你自己呢,你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曹雅丹“嘿嘿”地笑了兩聲:“當初我也是躊躇滿誌,覺得自己能夠在海城來讀一個二本,已經相當牛了。
後來才明白,那是針對我們村裡的人,彆說整個社會,就我們海大的一本和研究生多了去,聽說一些學長和學姐進入社會的時候,都是在社會的最底層打拚。
能夠進入體製內的,可不僅僅是學習好,還需要有強大的背景。
如果沒有背景的話,即便是進入了體製內,恐怕頂多也就是做一輩子的機關乾部,尤其像我們女孩子,能夠在體製內某個部門獨當一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我想到要多賺一點錢,將來能夠在大城市發展更好。
就算不能,手裡有錢,哪怕將來回到鎮上和縣裡開個小門點,或者在網上開個網店,還有直播帶貨之類的,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賈二虎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基本上放棄了,準備在體製內發展的可能,而偏向於自主創業?”
曹雅丹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你這一輩子如果發展的好的話,能夠賺多少錢?”
曹雅丹眨巴著眼睛,又轉了轉眼珠,試探地說道:“幾十萬應該可能吧?也許說不定能賺100萬呢!”
說完,她笑著吐了吐舌頭。
顯而易見,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賈二虎鬆開她的手,在她的腿上捏了捏:“既然你是以賺錢為目的,賺更多的錢沒理想,那現在做我的秘書,一定比你大學畢業出來之後,到處去應聘找工作更強。
這麼跟你說吧,你退學跟著我,不說這一輩子了,我保證在四年之後,也就是本來是你大學畢業的那一年,你擁有的資產至少是100萬起步!”
曹雅丹眼睛一亮,100萬對她的誘惑力,簡直不要太大呀!
而且她知道,賈二虎讓自己做秘書,其實就是那種小蜜,說人話就是小三。
以賈二虎的為人,他答應自己100萬,到時候恐怕隻多不少。
問題是大學對於她而言,絕對是麵子問題,退學的話,到時候不僅跟家人,甚至跟村裡的人都無法交代。
“賈總,”曹雅丹臉蛋一紅,羞澀地笑了笑,低聲說道:“賈總,你不就是需要一個情人嗎,我可不可像現在一樣兼職?
你需要的時候打個電話就可以。
平時你來海城見我,周六周日晚可以去長嶺。
至於退學的話,我嘿嘿。”
賈二虎明白,她還是擔心對家人交不了差,感覺這事,隻能讓肖婕來說,也隻有肖婕能說服她。
“行,就按你說的,來,乾了吃飯。”
曹雅丹端起酒瓶,跟賈二虎碰了一下,又笑著問道:“賈總,你沒生氣吧?”
“怎麼會?”
賈二虎將瓶子裡的酒一飲而儘,等曹雅丹也喝完後,他拿起筷子對曹雅丹說道:“吃飯。”
曹雅丹點了點頭。
賈二虎正準備低頭吃飯時,突然感到身邊一個人影晃過,伸手把他的托盤往對麵一推。
賈二虎抬頭一看,趙雪蕊已經在對麵坐下,一臉欣喜地搓著小手,看著煲仔飯說道:“牛蛙煲仔飯,我的最愛呀!”
說完,她伸手從一臉意外的賈二虎手裡,奪過筷子,夾起一塊牛蛙塞進嘴裡嚼了起來。
曹雅丹一驚,抬眼看著趙雪蕊,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出現。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是剛剛進門,還是在隔壁的卡座上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她又聽到了多少?
賈二虎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來了,就坐你們後麵的那個卡座上。”
曹雅丹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她最擔心的,就是她最後小聲說道話,被趙雪蕊聽見了。
賈二虎笑道:“也就是說你偷聽我們談話?”
趙雪蕊理直氣壯地說道:“那叫偷聽嗎?誰讓你們聲音那麼大,全市人民都能聽見,還用得著偷聽?”
賈二虎又問道:“你都聽見什麼了?”
趙雪蕊吃了一口飯,說道:“該聽見和不該聽見的,我都聽見了。”
曹雅丹的臉蛋更紅了。
狗血的是,趙雪蕊說話的時候,故意不去看曹雅丹,弄的曹雅丹渾身不自在,說不是,不說也不是,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