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說道:“海大又不是你家裡的,我怎麼可能說出那麼弱智的話?
我現在不是打算在長嶺投資嗎?再加上過去與她的那種特殊關係,如果將來在海城生活,擔心被彆人非議。
所以我想把她弄到長嶺大學來,你看怎麼樣?”
塗雅蘭說道:“僅僅是調動工作,你找呂忠良就可以,回頭我給他打個電話。”
賈二虎說道:“如果講師調動,我擔心過來沒有一個好位置,你能不能運作一下,在她要動之前,在海大先給她弄個副教授什麼的?”
塗雅蘭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應該不大,反正是要調走,又不影響到彆人,回頭我看看怎麼運作吧。”
“行,”賈二虎接著嬉皮笑臉道:“寶貝,什麼時候來看看我呀?你現在對於我而言隻有寶貝之名,還沒有寶貝之實呢?”
塗雅蘭滿臉通紅地說道:“我可不是普通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到處亂跑?
你什麼時候回海城,從沈城彎一下,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
賈二虎說道:“去省城見你不方便吧?上你家裡又不行,到賓館的話,萬一被人碰見麻煩可就大了。”
塗雅蘭說道:“放心吧,提前一天給我打電話,我會安排好的。”
“好,就這麼說。”
賈二虎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並不是專程為了溫茹玉的事,而是受到的成軻的刺激。
聽過成軻這件事,讓他知道背後有人對於一個人來說,該有多麼重要。
他現在和塗雅蘭之間,隻有心有靈犀的默契,還沒有肌膚相親之實,隻有坐實了兩人的關係,塗雅蘭才會在關鍵的時候,不遺餘力地全方位罩著他,所以他才主動發起進攻。
至於成軻,賈二虎相信,這種人遲早是要東窗事發的,他沒有必要把這事告訴塗雅蘭。
至少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真要到了必須動手的時候,賈二虎會直接找東方達興的。
徐菲麗剛剛來到單位的門口,成軻就給她發來一條短信,讓她給自己回個電話。
他不是在開會嗎?
徐菲麗隱隱感覺到,賈二虎對成軻的判斷是對的,就連初來乍到的賈二虎的竹杠都要敲,之前還不知道敲過多少老板的。
而自己這麼多年來跟他保持著情人關係,除了被他調入國資委,之後提為人事處長,在經濟方麵可從來沒得到過他的好處。
他真要是貪了錢,那些錢,應該是去養了彆的女人吧?
徐菲麗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先回到辦公室,認真地想了想賈二虎說的那些話,才撥通了成軻的電話。
“領導好,”徐菲麗明知故問:“有什麼事嗎?”
成軻一臉壞笑道:“說了多少回,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彆叫領導,我喜歡聽你叫我寶貝。”
這種話成軻過去經常說,徐菲麗不僅不反感,反而特彆欣慰,覺得自己已經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現在想到也許這些年貪了不少錢,而這些錢都用去養了彆的女人,徐菲麗心裡直犯惡心。
“行了,有什麼事快說,剛剛鄭主任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
成軻“哦”了一聲,說道:“也沒彆的事,就問賈二虎跟你離開後,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徐菲麗說道:“他一路上一直說你平易近人,而且對他這麼重視,他一定要在基地項目上做出一番成績,不辜負你的厚望。”
成軻問道:“就這些?”
徐菲麗明白了,賈二虎判斷得一點都不錯,成軻剛剛就是在敲賈二虎的竹杠。
徐菲麗不禁慚愧不已。
自己在體製內待了這麼多年,而且還和成軻保持情人關係,原以為自己特彆了解成軻,沒想到還不如賈二虎,一眼就看出成軻的本質。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果徐菲麗不是因為自己,想通過成軻的關係告訴賈二虎,自己在項目上絕對能夠幫到他的忙,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聽到成軻說那番話的時候,應該也能意識到他是在敲竹杠。
徐菲麗有些不屑道:“是呀!哦,他還說謝謝我,讓他認識了你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好領導,出門時,還請我喝了茶。”
成軻眉頭緊鎖,他不知道賈二虎真的想外表那樣年輕幼稚不懂事,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就請你喝了一杯茶?菲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要知道基地那個項目是塊大蛋糕,如果我不幫,他完全拿不到!”
徐菲麗明知故問:“那你的意思是?”
成軻說道:“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對了,哪天有空,我們‘調劑調劑’一下?”
過去每當成軻發出這種信號的時候,徐菲麗總是樂此不彼,但今天卻感到一種被愚弄,被踐踏。
“最近還是少接觸吧?”徐菲麗解釋道:“副主任的位置大家都盯著,如果在這期間出了什麼事,對你我都不好。”
徐菲麗也是在暗示,我特麼不傻了,如果副主任的位置不到手,你丫的休想再跟我“調劑”了!
成軻再次皺起了眉頭:“這事還真有點難度,因為省國資委更偏向林月,你們的鄭和馮也有這個意思,我這邊難度挺大。
如果是老一把還好,呂忠良是新調來的,我跟他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向他直接提你名字的程度。”
徐菲麗笑道:“你在長嶺根深蒂固,還怕他什麼?我說成領導,這事你可非得給我辦了。
不然,等到你退下來,我這輩子可就在正科上止步不前了。”
“我知道。行,先這麼說吧。”
成軻放下電話後,草擬了一份名單,把秘書叫進來,讓他給名單上的人打電話,告訴這些人,長嶺鎮紅色基地項目是塊肥肉,誰要是把這個項目接到手,以後可以在市區最好的地段,選一塊商業用地進行開發。
秘書心領神會地拿著名單出去,一個個地給名單上的私企老板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