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肖婕對曹雅丹的判斷絕對是對的,也確實是無人可以改變的現實,就像賈二虎勸丁敏一樣。
丁敏潔身自好已經近乎於變態了,可屬於她,或者說配得上她的男人又在哪裡?
再說曹雅丹,如果她沒騙肖婕,真的有一個同樣是來自農村的學長男朋友,先不說對方能夠給予曹雅丹什麼。
就算曹雅丹潔身自好,與他共度難關,甚至憑著自己的吃苦耐勞相濡以沫,終有一天幫助自己的男朋友,步入人生的巔峰。
誰又敢保證,她的男朋友在功成名就之後,依然隻有她這麼一個女人?
吃完飯後,肖婕提醒了一句:“你是不是要聯係一下丁嘯天?”
賈二虎起身道:“直接去鋼材大市場那條路上的省第三醫院。”
肖婕上車之後,才反應過來:“你該不是去找任兵任我行吧?怎麼,他找丁嘯天麻煩了?”
賈二虎說道:“我確實是去找他,不過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肖婕問了一句:“要不要買點東西?”
賈二虎搖頭道:“不必。”
肖婕又問道:“你帶家夥了嗎?”
賈二虎笑道:“沒有,我又不是去找他麻煩的。”
肖婕不再說什麼。
來到醫院住院部,走到任兵的病房時,任兵和五個外國人,正在病房裡用餐,看到賈二虎帶著肖婕進來,他們都懵了。
麵麵相覷之後,任兵一臉疑惑地問道:“賈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賈二虎點頭道:“你這些朋友中,有沒有西國人?”
任兵說道:“他們都是。”
賈二虎又問道:“如果我這裡有名有姓,也有對方的手機號碼,讓你的朋友把她找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亨利。”任兵叫了其中的一個白人的名字。
亨利點頭道:“當然。”
賈二虎問道:“多少錢?”
任兵說道:“這就要看你辦什麼事了。”
賈二虎明白,他們是看事論價的,比如殺一個人,和綁架一個人的價格是不一樣的。
賈二虎說道:“我要找的這個人,知道我的一個秘密,但她不說實話,我就是想讓她把秘密說出來。”
任兵說道:“如果這個秘密涉及到的是一筆財富的話,那我們要收取財富的20作為傭金。”
賈二虎說道:“這個秘密與財富無關,跟一個人的身世有關。”
任兵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一般要看這個人現在的地位怎麼樣。
比方說一個富豪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當然比一個叫花子更有價值。”
賈二虎說道:“我想問的,就是我自己的身世。”
任兵看了五個外國人一眼,轉而對賈二虎說道:“如果是你自己的身世話,我可以免費為你做這件事。”
賈二虎說道:“你最好報一個價,我不想欠你這份人情。”
任兵說道:“這樣吧,你先把具體的事跟我說,我才好待價而沽。”
賈二虎說道:“我讓你們找的是一個女人,20多年前,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我從我母親的手裡騙過來,又把我送給了我的養母。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的生母在哪裡?”
任兵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對於彆人來說一文不值,對於你來說,就得看你的心情了。
你要是不想知道,這事同樣一文不值,如果不知道此事,你死不瞑目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大價錢了。
這樣的,我替你把這事辦了,回頭你替我辦一件事。
怎麼樣?”
賈二虎問道:“那我得知道,你要我辦的是什麼事?”
任兵說道:“我先替你把這件事辦好。如果之後我讓你辦的事,你覺得不劃算,或者說與你叫我辦的這件事不對等,你可以拒絕。”
“成交!”
賈二虎告訴任兵,對方的名字叫龔文霞,現在出家做了尼姑,但比較善於化妝。
同時又把東方娜和東方雄,在西國辦的網絡公司告訴了他,還告訴他,東方雄是龔文霞的兒子,至於東方娜的情況就不得而知。
任兵說道:“知道她還有一個兒子,這事就簡單多了。留個電話吧,事成之後,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賈二虎留下手機號碼之後,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兩人上車之後,肖婕不解地問道:“我們跟他不僅不是朋友,甚至是仇人,你怎麼肯定他會幫忙?”
賈二虎解釋道:“我這不是找他幫忙,而是找他談生意,他本來就是個生意人,送上門的生意為什麼不做?”
肖婕又問道:“那你想過沒有,將來他要讓你做的事情,會是什麼事呢?”
“剛剛他已經把條件說出來了。再說了,如果他讓我做的事情,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按照他的條件我可以拒絕。就算他不事先說明,我硬要拒絕他又有什麼辦法?”
肖婕說道:“可我認為,他一定會在龔文霞那裡得到結果之後,再來跟你談要你做的事情。”
賈二虎點頭道:“這是情理之中的,我有這個準備。”
“假如到時候你們談不攏呢?”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的生母已經被龔文霞給害死了,所以她才不敢說出真相。
至於任兵的話,他無非是跟我談條件,絕不至於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丟掉自己的性命。
所以談得攏更好,談不攏的話,我就要他命,看他說不說。”
肖婕笑著點了點頭:“你的心理學學得真好。我們現在上哪?”
“去鋼材大市場。”
他們來到鋼材大市場後,賈二虎撥通了丁嘯天的電話,很快就有一個美女文員,把他們帶到了丁嘯天的辦公室。
看到賈二虎帶著肖婕過來,丁嘯天非常意外,他還以為賈二虎找他,是為了丁敏的事。
如果談丁敏的事帶著肖婕,是不是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