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油門踩到底,直接撞向賈二虎的那一刻,丁敏的心裡說不出是因為愛還是恨,當時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下子撞上去,一了百了。
看到賈二虎從眼前消失之後,他知道賈二虎逃過了一劫,一腳刹車踩下去,立即打開車門,看到賈二虎一臉愕然地站在車門邊,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用扳手敲碎賈二虎的腦袋。
賈二虎問她怎麼回事,想乾什麼的時候,其實她完全聽不到賈二虎的聲音,就像是突然失聰了一樣。
她大聲尖叫著撲向賈二虎。
當她追不上賈二虎的時候,隻能把手裡的扳手飛砸出去。
其實那個時候,扳手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失去扳手之後,她腦海裡一片空白,身體突然變得僵硬起來,這種情況小時候出現過。
有一次丁剛招惹了她,憤怒至極的她,又不忍動手去打自己的弟弟,結果也是氣的渾身僵硬,半天都沒回過神了。
從那以後,丁剛再也不敢惹她。甚至後來連陳淩燕都知道,丁剛甚至不怕父母,但卻十分忌憚這個姐姐。
看著丁敏兩眼望著天花板,就是不接自己的話茬,賈二虎隻能向她詳細地解釋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從黎誌高離開酒吧的那一刻開始,一直講到自己離開小區,差一點被丁敏撞飛的那一刻。
再看丁敏,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賈二虎說道:“本來這涉及到你媽媽的醜事,我不想跟任何人說,誰知道丁剛這裡有整個監控錄像,你又氣成這樣,我要是不實話實說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剛剛跟你說的一切,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說完,賈二虎伸手拍了拍丁敏的臉蛋,丁敏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賈二虎明白,從對自己的誤解,到知道她母親居然在外麵養了小白臉,而且這個小白臉,還一直暗戀她,時不時地向她示愛。
如果黎誌高不是葉楓的同學,知道葉楓一直追求她,恐怕她早就對自己下手了吧?
丁敏接受不了這種事實很正常,恐怕也沒搞清楚將來該如何麵對自己的母親。
既然這樣,那就讓丁敏好好的冷靜一下。
賈二虎一直握著她的手,並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第2天早上,丁剛從床上起來,看到賈二虎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但他依然保持著握著丁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姿勢。
丁敏則躺在沙發上,兩眼一直看著天花板,同樣保持著昨天晚上丁剛離開時的姿勢。
丁剛走到他們身邊,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丁敏說道:“真要是想不通,放不下的話,乾脆就嫁給他吧!”
丁敏沒有反應,賈二虎卻被驚醒。
他尷尬地看了一眼丁剛,這才鬆開丁敏的手,對丁敏說道:“天都亮了,你也該上班了。”
丁敏突然坐了起來,對丁剛說了一句:“給他找一身乾衣服。”
說完,立即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賈二虎以為她是上廁所,可她一進去,就聽到水龍頭的聲音了的響個不停。
賈二虎一臉疑惑的看著丁剛,丁剛搖了搖頭,沒好氣地說道:“我跟你說了,她身體雖然失去知覺,但頭腦一直是清醒的。你用不著奇怪,他正在衛生間洗你的衣服。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向她求婚吧。
上街去買個戒指,沒有錢的話我給你。”
丁剛朝樓上走去,拿出自己的衣服,從2樓扔了下來,接著說道:“穿我的衣服沒問題,睡我的女朋友就沒意思了。你最好讓陳淩燕,從你的出租屋裡搬出來。
我姐不會跟你這麼說,但我知道她希望你這麼做。”
賈二虎看著丁剛說道:“陳淩燕是睡在我的出租屋裡,但我沒碰過她,我一直嘗試著讓她跟你複合,不過今天我也算真正看清了你的麵目。
不管我跟陳淩燕是什麼關係,我都要警告你離她遠一點。
你這件睡袍和這套衣服,並不能換你的性命。”
丁剛不屑道:“你的意思是說,為了一個你沒碰過的女人,你可以拚命?”
賈二虎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陳淩燕身上有很多毛病,但她卻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我不允許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善良的人,遭到邪惡的淩辱。
你過去的幾年對她不錯,給了她充分的愛護和尊重,我希望你的這種愛護和尊重繼續保持下去。
既然你身邊不缺女孩子,甚至不缺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非要禍害她這麼一個來自農村的,甚至有點可憐的女孩子呢?”
丁剛苦笑道:“你還是省省心吧,彆整天想著替這個出頭,聽那個出頭。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妥善解決好跟我姐姐的關係。
至於說到我媽,我說你特麼也太人渣了吧?”
賈二虎反唇相譏:“我們倆究竟誰是人渣,你心裡清楚。我真要是跟你媽有關係,破壞你父母的感情,甚至有可能毀掉你這個家,那你昨天晚上乾了什麼,為什麼不破門而入呢?
你從頭到尾看到了情況,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卻又慫恿你姐姐過來,差一點徹底毀了他。
不管是身為人子,還是作為一個弟弟,你除了整天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究竟為了這個家做了什麼?”
就在這時,丁敏端著裝著賈二虎衣服的臉盆,從衛生間裡出來,準備朝院子裡走去。
丁剛搖了搖頭:“挺好的。我姐姐替我姐夫洗衣服,我姐夫替我姐姐教訓我。
接下來我姐姐和我姐夫的新房,是不是該輪到我這小舅子出力了?
我說姐姐,你那套彆墅打算裝修成什麼風格的?”
丁敏充耳不聞,走到外麵把衣服晾好之後,回來時看到賈二虎還沒換衣服,冷冷地問了一句:“你打算在這裡待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