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說道:“是呀,因為龔文霞不願意相見,我試探著問賈二虎對龔文霞的印象,他對龔文霞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我又問他,假設龔文霞是他的母親呢?
他說沒有任何可能性。
我甚至把龔文霞和劉棟材的結婚證給他看,他都一口咬定龔文霞絕不是他的母親。
為了證明他的推斷,他讓我立即把車開回尼姑庵,還信誓旦旦的斷言,龔文霞已經跑路了。
我在下車找的時候,整個尼姑庵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而且手機也關機了,不信你們打打電話。”
丁嘯天掏出手機一打,果然提示對方已關機。
李豔麗一臉懵圈地說道:“就算她逃跑了,也應該是為了其他的原因。
當年她十月懷胎,我們都是親眼所見。”
就在這時,醫院裡打來電話,丁敏點開免提,醫生告訴她, dna比對的結果,證明兩人不是母子關係。
丁嘯天和李豔麗麵麵相覷。
丁敏有點不耐煩了:“爸,媽,彆在我麵前演戲了。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還是實話實說吧!
我不知道當年的劉棟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相信你們也聽說過,這個賈二虎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相信憑他的能力,一定能夠查出事情的真相。
一旦你們真的做過對不起他父母的事情,而又不告訴我,被他查出來後,在我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究竟會發生什麼,真的不好說。”
李豔麗大驚失色道:“孩子,我”
丁嘯天突然“嗯”地清理了一下嗓子,製止李豔麗說下去,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丁敏阻止了他:“爸,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電話是假的,是我故意讓醫生打過來,然後放給你們聽?
我告訴你,我拿到他們的樣本在一起比對的事情,賈二虎還不知道,但以他的大腦,很容易就會想到dna比對的事情。
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這是他的直覺。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龔文霞根本就不是他的母親。
你上次已經把你想對我說的都說了,但事實與你說的完全不一樣,所以我現在更相信母親說的。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女兒,覺得我在你和外人麵前,還會念及父女之情站在你一邊,請你不要開口,也不要做出任何表情。
我之所以沒有避開你單獨跟媽媽談,就是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坦誠地麵對。
否則,從今往後,我再不在你們麵前提起這件事情。
這件事以後不管怎麼走向,我都不會管。
賈二虎殺了你們,我去抓他。
你們要是殺了他,我同樣來抓你們。”
李豔麗兩眼一瞪:“這孩子,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你爸爸怎麼會騙你,就算是騙你,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這個家庭好。”
“媽,”丁敏說道:“這話就彆再往下說了。為什麼我跟小剛這麼多年都不願意回家,你們眼裡難道沒有數嗎?
我們姐弟倆,希望有一個團團圓圓和和睦睦的家,可你們呢?
在外人麵前是個富豪的夫婦,夫唱婦隨,一個是丁氏集團的董事長,一個是財務總監,真是軍工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可事實上呢,我們姐弟倆很小的時候,你們就分房睡了。
我們所看到的是,在爸爸的身邊,有很多年輕漂亮的阿姨。
在媽媽身邊,有許多和藹可親的叔叔。
小的時候我們還很高興,到處都有喜歡我們的叔叔和阿姨,等到我們搞清楚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之後
算了,畢竟你們是長輩,再說下去的話就更難聽了。
給你們一個小時,如果你們決定好了,就讓媽媽跟我說。
你們也可以不說,我現在就回宿舍。”
丁嘯天點頭道:“好,讓你媽媽說,如果說漏了我補充,如果說錯了,為了不讓你懷疑我是在撒謊,我隻是把正確的擺出來,讓你自己選擇。”
“可以!”丁敏轉而看著李豔麗:“媽,你說吧!”
李豔麗眉頭一皺:“這是乾什麼,一家人坐在自己的家裡,卻好像是坐在你們分局的審訊室裡,弄得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丁敏將了她一軍:“要不要我給小剛打電話,咱們一家人到齊了,恐怕你的思路就會更清晰。”
“算了,”李豔麗說道:“你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要是把那個小王八蛋叫回來,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情。”
丁敏說道:“既然你現在思維有點混亂,那我就幫你捋一捋吧,你首先告訴我,為什麼這個賈二虎當初是你送人的?”
李豔麗說道 :“情況是這樣的,當初賈二虎的爸爸是你爸爸的大哥,龔文霞就是你爸爸的大嫂,我們都這麼叫他。
劉棟材的情況,我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隻知道他犯的事,而且一個人把你爸爸,還有龍叔他們所犯的所有事情,全部扛下來了,最後被判了死刑。
劉棟材死了之後的一個月,龔文霞在醫院裡分娩,當時我跟你爸爸都去看了,確實是個男孩子。
而且她還告訴我們,孩子的名字叫劉強,是劉棟材活著的時候就取了的。
後來孩子滿月的時候,你爸爸告訴我,本來兄弟們張羅著替孩子辦滿月酒,龔文霞不同意,說是孩子的爸爸剛死沒有多長時間,沒有那個心情。
所以他說我們兩個單獨去,報一個大紅包給她。
誰知道我們到她家裡的時候,孩子發高燒,她正準備抱著孩子去醫院,我們剛好趕到了,所以就帶著他一塊兒去了醫院。
誰知道在醫院的時候,我身上突然來了,所以就上了一趟衛生間,可等我出來的時候,就聽著你爸爸跟龔文霞在吵架。
我那個時候才明白,你爸爸跟龔文霞早就有關係,她說孩子是你爸爸的骨肉。
你爸爸否認。
龔文霞還拿出了證明,他說你的大兒子不叫小剛嗎?所以我給這個孩子取名小強。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龔文霞說你爸爸不管,她也不管,說完直接走了。
看見她走,你爸爸也走,出門就看見我。
當時你爸爸的意思是,被我知道了他跟龔文霞的關係,有點無法麵對我,所以也沒跟我打招呼,直接扭頭就離開了。
醫生不乾了,抱著孩子追出來,看到我也是一塊來的,硬是把孩子塞給我。
我抱著孩子追到門口,龔文霞已經不見了,你爸爸當年開的是一輛本田,也準備離開。
我抱著孩子衝了過去,差一點摔倒了,結果一個打掃衛生的護工把我給扶住。
我喊你爸爸名字,你爸爸卻回頭跟我說,龔文霞隻是嚇唬我們,他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要的,讓我彆管。
我那個時候更是有私心,你爸爸跟彆的女人生的野種,他們都不管又憑什麼管。
正好那個護工扶著我,我就把孩子遞給她,讓她幫著照看一下,我則開著我們過去的那輛紅色桑塔納離開了。
誰知道我們到家沒多久,龔文霞就打來電話,問我們把孩子帶到哪裡去了,因為孩子真發燒呢!
你爸爸問我,我就實話實說。
結果龔文霞找到他們院長,把所有的護工都找來了,卻說有一個做臨時工的農村來的婦女不見了。
而那個婦女,就是我把孩子交給的那個護工。
後來再一查,她的身份證是假的,孩子就這麼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