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溫茹玉拽了一把從床上跳起來的白潔萍:“小點聲,彆把你兒子吵醒了。
其實吧,這事我一點都不怨高義徳,天下哪有貓兒不吃腥的?
我隻是恨透了賈大龍!
這要是在解放前,他為了自己,說不定能把我賣到窯子裡去!”
“廢話!”白潔萍怒道:“你不怨我怨呀!把老娘空在家裡,卻惦記著彆人的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行了,”溫茹玉終於逮著機會了,回擊道:“高義徳好像不僅僅隻是惦記吧?這些年他和塗軍的關係那麼好,誰知道他玩過多少小姐?
你早不離,晚不離,偏偏這個時候離,是不是也因為賈二虎呀?”
白潔萍的臉瞬間緋紅一片:“我去,我特麼離不離婚,跟賈二虎有什麼關係?”
溫茹玉說道:“彆裝了,今天在醫院裡,高平說了,他天天等著賈二虎陪他玩遊戲,也就是說,賈二虎不止一次來你們家了吧?
關心就關心唄,還把兒子做幌子,下這麼大雨,帶著兒子去醫院,當我是傻子呀?”
白潔萍的臉更紅了:“喂,茹玉,你這是賊喊捉賊,豬八戒掄家夥——倒打一耙呀?
你不說這事還好,說這事我就來氣!
好像是大前天的下午,我早一點下班回來接高平回家,路上就遇到賈二虎。
他跟我打了聲招呼,正好高平在玩他同學的玩具槍,賈二虎跟高平說,回頭他買玩具槍給高平,而且還要陪高平玩。
我知道他就是隨嘴一說,可高平記住了,天天問我二虎叔叔怎麼不來?
今天聽我說要去醫院看賈二虎,他非吵著一塊兒去!”
白潔萍的反應快,撒起謊來不帶停頓的,溫茹玉也就信了。
當然,溫茹玉也是想到哪說到哪,真要是刻意懷疑,也還是能找出漏洞的。
不過白潔萍剛剛的話,倒是再次提醒了溫茹玉。
儘管賈二虎和賈大龍不是親兄弟,可是外人不知道。
何況賈二虎剛剛住進自己家裡不久,自己就要跟賈大龍離婚,彆人肯定會說自己和賈二虎偷情在前。
真要是鬨得沸沸揚揚,不僅是自己,恐怕連賈二虎都要名譽掃地。
本來在醫院裡,賈二虎讓她離婚,她已經心動了,所以晚上才跑到白潔萍的家裡,想試探一下,聽聽白潔萍的建議。
而白潔萍剛剛說的話,可以說是代表了世人,對她和賈二虎走到一起的觀點。
更有甚者,恐怕還會加油添醋,所謂路人不怕事大,再有幾個不懷好意的,鬨到最後,恐怕她和賈二虎在海城都待不下去了。
白潔萍接著又說道:“茹玉,你可真要考慮仔細了,跟賈大龍離婚是一回事,嫁給賈二虎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想要報複賈大龍,不管離婚與否,你都可以在外麵放縱一下,即便是想跟賈二虎好,也不一定非要生活在一起。
我們都是有過男人的人,男人不都一樣嗎?
一開始摟著你我愛的死去活來,到現在呢?
我的男人喜歡你,你的男人卻要出賣你。
賈二虎不是男人嗎,他又會好到哪裡去?
看看他身邊,之前有個姓陳的小女孩,現在又冒出個丁警官,雖然長得不一定比我們強,可畢竟人家都是沒結過婚的。
要說賈二虎離過婚另當彆論,他可是個處男,娶個二婚的老婆回家,就算你美若天仙,他也總會有後悔的一天。
隻是這一天,來得早,來得晚而已。”
白潔萍的話沒毛病,但出發點卻不全是為了溫茹玉好,更多的還是考慮他自己。
溫茹玉真的要是想嫁給了賈二虎,她還真不好意思下手了。
再說了,在她看來,二婚的溫茹玉,憑什麼嫁給賈二虎呀?
溫茹玉已經被她說服,嘴上卻說:“幫幫忙,我說過跟賈二虎沒有關係,但我一天都不想跟賈大龍再過了!”
說完,她背過身去,卻沒閉眼,白潔萍兩眼一直看著天花板。
她們貌似都在想著各人的心事,其實心裡都在想賈二虎。
而此刻的賈二虎,卻趴在床上,看著身穿製服的丁敏,感覺她越來越威武,越來越有魅力。
尤其是剛剛和溫茹玉、白潔萍站在一起的時候,製服為她平添了幾分威儀。
“女朋友,”賈二虎壞笑道:“我還以為你明天才會來,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是想我了嗎?”
本來他還準備說,我口水都味道怎麼樣,不過覺得這麼說,也特麼太過沒底線地戲謔了。
話都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
賈二虎是真的打算追丁敏,卻不是因為愛。
不管在丁敏眼裡,賈二虎是否有資格愛她,但賈二虎心裡的真愛隻有溫茹玉。
他之所以追丁敏,並不是要向丁敏證明什麼,隻是想通過丁敏,更好地接近他希望了解父母的真相。
在確定龔文霞不是自己的母親後,要想找到自己生身母親,龔文霞當然是首選,丁嘯天夫婦甚至龍叔、凱叔和桑叔,都有可能知道真相。
而丁敏不管是作為丁嘯天夫婦的女兒,還是作為警官,都能幫到他這個忙。
對於賈二虎對的嬉笑,丁敏並沒有反應,而且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賈二虎。
“對了,”賈二虎又問道:“你是不是撿到了我什麼東西?”
丁敏知道,他問的是武器,也就是說,賈二虎身上還真的藏了武器。
丁敏明知故問:“什麼東西?”
賈二虎說道:“防身用的。”
“防身用的東西多了去,我知道是什麼?”
賈二虎歎道:“不會吧,女朋友,看我這麼喜歡你的份上,你也不該坑我對嗎?我那真是防身用的。”
丁敏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真不知道。”
賈二虎隻好說道:“五連發。”
丁敏兩眼一瞪,走到床邊,低著頭問道:“你不是說沒有那玩意兒嗎?”
賈二虎“嘿嘿”一笑:“那是上次有個壞人想殺我,結果被我奪過來了,我一直留在身上防身用的。”
丁敏懟道:“但你卻用它指著丁剛的腦袋,對嗎?”
賈二虎笑道:“以後不會了,我再混,也不會用五連發對著自己的小舅子了。”
丁敏突然站著身體說道:“出院後,跟我去自首!”
“自首?”賈二虎愣住了:“自首什麼,說我非禮了你,還是襲警?有沒有搞錯,我舌頭現在還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