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扣住丁敏的手腕,身體向丁敏這邊一靠,一個順手牽羊,順著丁敏的力道,把她的手腕往右一拽。
“噠”地一聲,丁敏的肘關節脫臼了。
“啊——”丁敏脫口而出慘叫了一聲。
身穿製服,颯爽英姿的丁敏,雖然要長相有長相,要氣質有氣質,但因為職業的緣故,多少總讓人覺得她是個男孩子王似的。
這一身慘叫的嗓音特彆細,妥妥的一個窈窕淑女,甚至還帶有幾分嬌氣。
賈二虎一下愣住了。
丁敏此時趴在賈二虎的胸口,眉頭緊鎖,一臉怒容地抬頭看著賈二虎。
兩人的距離太近,賈二虎甚至能夠感覺到她呼吸出來的香氣撲麵而來。
賈二虎隻要一低頭,就能夠吻到她的嘴唇。
賈二虎挪動了一下身體,那樣子就像是要低頭去吻她,嚇得丁敏花容失色,使勁往邊上一偏腦袋怒道:“你想乾什麼?”
賈二虎坐直了身體,同時鬆開她的手,丁敏迅速回身坐正,但肘關節疼痛不已。
不過這點痛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倒是賈二虎剛剛那一挪動身體,感覺要吻她的樣子,著實把她嚇得不輕,
賈二虎嘴角微揚,調侃道:“你的功夫是誰教的,襲擊彆人,都能讓自己的肘關節給脫臼?”
“你混蛋!”丁敏怒目而視,卻又想不出適當的言語予以還擊,隻能質問道:“什麼叫是個男人我就打情罵俏呀?”
賈二虎說道:“你跟塗軍沒有關係的話,你的照片不會出現在他的桌子上吧?廣庭大眾之下,你又和丁剛”
“丁剛你個頭!”丁敏憤怒地打斷他:“他親弟弟好不好?至於塗軍,背著我把相片放在辦公桌上,也是我的錯嗎?
那照你這麼說,所有被人貼照片在家裡的明星們,還要對那些懷揣癡心夢想的人負責嗎?”
我去,她是丁剛的親姐姐?
這麼說,她也就是丁氏集團丁嘯天的女兒?
真要是這樣的話,她不可能因為錢和塗軍在一起,難道她真的和塗軍沒一毛錢關係?
不對吧?
她又不是明星,塗軍是從哪裡弄來的她的戎裝照呢?
丁敏貌似看出賈二虎的心思,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眼瞎了,看不出我跟我弟長的很像嗎?”
賈二虎仔細端詳了一下,他們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與此同時,賈二虎突然想起了那個紅色跑車的車主,那個貴婦和他們姐弟也有幾分神似。
難道說,那個貴婦就是丁嘯天的妻子,是她和丁剛的母親?
如果養母沒有記錯的話,丁嘯天的妻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母親呀!
那丁剛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丁敏則是自己的姐姐呀!
不對!
如果我們真是三兄妹,為什麼他們長的那麼像,我卻不一樣?
當然,也許他們像母親,我像父親,難道說丁嘯天長的跟我一樣嗎?
還是不對!
如果丁嘯天夫婦是我的父母,而且已經有了一兒一女,以他們家的條件,絕不可能把我給扔掉呀!
除非
賈二虎想到這裡不敢想了。
如果丁嘯天父母真是自己的父母,而自己又被母親親手遺棄,那隻有一種可能,自己母親出軌了,自己的父親並不是丁嘯天!
賈二虎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
“喂,想什麼呢?”看到賈二虎在出神,丁敏大聲喝問了一句。
想到丁敏有可能是自己的姐姐,賈二虎的態度一下子溫和了許多。
雖然他沒有搭腔,但臉色好看多了。
丁敏接著解釋道:“至於說到塗軍,他有個姑姑和姑父都是省裡的領導,塗軍曾經想追我,被我當場拒絕。
結果他找了他的姑父和姑姑,也不知道是他姑父還是姑姑,不僅給我們市局的領導打過電話,甚至給市裡的領導打過電話。
市裡和市局的領導,都出麵找過我父母,正因為這事,我直接從家裡搬出來了,一年多沒回家住。”
說完之後,丁敏“嘶”地一聲皺起了沒有,貌似是肘關節很痛,其實她是掩飾自己的情緒。
因為她沒弄明白,自己憑什麼要向賈二虎這個小屁孩解釋這些事情。
賈二虎用一種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丁敏問道:“肘關節很痛吧?來,我試著幫你接一下。”
丁敏第一次見到賈二虎時,就對他那種冷峻而剛毅的目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一直認為他是個退役軍人。
忽然看到他現在的眼神裡,有了一種溫度,自己內心居然莫名地蠕動起來。
丁敏的臉蛋微微泛紅,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哢嚓”一聲,丁敏的手剛剛送到賈二虎的麵前,賈二虎一隻手托住她的肘關節,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掌。
丁敏還等著賈二虎摸摸捏捏,然後叫自己放鬆,沒想到他上來就是一下。
“啊——”丁敏叫了一聲之後,發現肘關節已經接好了。
丁敏的目光由不可思議,慢慢變成憤怒,突然用另一隻手,反手就是一拳,擊中賈二虎的胸口:“臭小子,你會接半天不接,害得我痛了半天!”
這可是典型的打情罵俏了!
可惜賈二虎擔心她是自己的姐姐,所以從骨子裡改變了對丁敏的態度,不然,賈二虎肯定又要調侃她一翻。
丁敏總算是知道了賈二虎功夫不俗,估計自己這一拳不是被他格擋住,就是被他避開,沒想到賈二虎生生挨了她一圈。
“咚”地一聲,把丁敏嚇了一跳,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賈二虎非常真誠地笑了笑:“沒事。”
丁敏原以為賈二虎會趁機調侃自己,可看到他那一臉真誠的樣子,感覺非常奇怪。
難道說在得知自己與塗軍沒有關係,丁剛是自己的弟弟後,他還真打算追我了嗎?
這小子如果不是花癡,就一定是瘋了!
這一刻她想起了賈二虎是個刑滿釋放人員,就算再有錢,對自己也是癡心妄想,癡人說夢!
隻是她好像忽視了,她在賈二虎麵前的言談舉止,是很容易讓賈二虎產生錯覺,浮想翩翩的。
“哎,”丁敏忽然嚴肅地問道:“你身上的家夥呢?我進咖啡廳碰到的那兩個小子,是不是你的同夥?”
賈二虎微笑著反問道:“我剛剛出獄,哪裡來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