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個混混拿著片片朝自己撲來,賈二虎不退反進,迎麵反撲過去。
身材高大魁梧的他,腿長手臂也長,“怦怦”幾聲,四個混混全都躺下了。
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的奔頭,趕緊從腰裡摸出兩連發,卻被回身過來的賈二虎,硬生生地從手裡奪了過去。
“哢嚓!”
“啊——”
奔頭的手腕,被賈二虎給擰脫了臼。
賈二虎照著他的脖子就是一腳,“啪”地一聲,奔頭一頭栽倒在地不動彈了。
曾幾何時,都是奔頭打得彆人躺在地上不敢動彈,今天卻輪到他裝死了。
他隻有一個想法:有本事你小子就要了我的命,等老子起來了,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賈二虎從他身上摸出幾粒花生米,又摸出他的身份證和駕照,看了一眼後,朝著他的尾骨又是一腳。
原本想裝死的奔頭忍不住痛的“啊”地大叫一聲。
賈二虎說道:“記住,你隻要有一個兄弟敢出現在我哥我嫂的家裡,你身份證上門牌號裡的所有人,將全部被銷戶!”
說完,賈二虎朝他的胸口就是一腳。
“噗——”奔頭張嘴噴出一口血霧。
“奔頭哥,奔頭哥——”奔頭的手機裡,傳來翹嘴的聲音。
賈二虎從地上撿起手機說道:“你要想活得長一點,最好聽大頭的!”
賈二虎把手機摔到奔頭的臉上,轉身消失在小路上。
大頭帶著兄弟們衝出來一看,站在車子邊上的四個兄弟不見了,剛剛衝到車邊,卻看到奔頭和四個兄弟全躺在地上。
他趕緊拉開車門一看,還好,女兒還在睡夢中。
大頭輕輕把門關上,再轉身來到奔頭麵前,發現他已經血肉模糊。
“趕緊送急診室!”
大頭一邊讓一些兄弟,把奔頭他們架起來去醫院,一邊撥出五連發,帶著其他兄弟朝小路上追了幾十米。
小路裡麵有好幾個岔道,根本沒法確認應該朝哪個方向追。
停下腳步的大頭忽然感到頭皮發麻:自己想找賈二虎,他卻在自己身邊而不知。
這一明一暗的,怎麼弄?
大頭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以為是賈二虎打來了,掏出來一看,卻是翹嘴。
“頭哥,”翹嘴問道:“剛剛奔頭哥給我打電話,後來卻是賈二虎在說話,怎麼回事呀?”
大頭反問道:“奔頭打電話給你說了些什麼?”
翹嘴把奔頭交待的話複述一遍,大頭氣得直搖頭,主要是擔心賈二虎誤會,以為這是他的意思。
既然賈二虎就在周圍,翹嘴再去也沒有意義了,他讓翹嘴回來,突然又意識到什麼,立即快步跑到醫院門口,看到兄弟們守在車子邊上,心裡踏實多了。
這時方琳琳卻從醫院裡快步跑了出來。
大頭趕緊過去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看到大頭沒事,方琳琳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把大頭叫到邊上問道:“聶勇還沒出手術室,奔頭又進去了,你們到底得罪了誰,而且都是槍傷?”
大頭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他們惹的禍。”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不讓方琳琳擔心。
方琳琳說道:“那你要格外小心。聶勇和奔頭是你最鐵的兄弟,他們都這樣了,對方怎麼可能放過你?還有,醫院已經報了警,你們考慮一下怎麼跟警局的人說。”
大頭眉頭一皺:“誰報的警?”
方琳琳解釋道:“這是規定,除非是警局的人送過來的,不然刀傷和槍傷都必須報警的。”
她的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已經駛進了醫院。
大頭立即讓身邊的兄弟趕到醫院裡去,告訴那些受了輕傷的兄弟,千萬彆亂說話,隻說是在郊區被人算計,對方都是蒙著麵,沒看清對方的臉。
至於聶勇和奔頭,大頭知道不用交待,他們都知道應該怎麼應付警局的人。
之後他叫來幾個兄弟,打的趕回自己的家裡,守在樓棟門口,然後讓方琳琳開車,帶著女兒回家。
方琳琳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吃哪碗飯的,也知道大頭的勢力有多大,過去自己一些閨蜜甚至是同事,家裡在社會上有什麼事,都是她讓大頭出麵擺平的。
她還從來沒看到過大頭的兄弟傷成這個樣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大頭緊張得驚慌失措的樣子。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方琳琳說道:“實在不行,還是跟警局的人實話實說吧?”
大頭搖頭道:“這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社會上的事,問題是對方動槍了,隻要跟警局的人說實話,還不立馬把對方抓起來?”
大頭苦笑道:“槍是我們的,被對方奪了去,如果跟警局的人說實話,對方肯定被抓,甚至判刑,但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追究起來,挖出蘿卜帶出泥,我們的兄弟被抓被判不說,恐怕我們的公司也要玩完,我更是不會有好下場。”
“那怎麼辦?”
“當然是用社會的方式解決!”大頭拍著她的肩膀說道:“你不用擔心,什麼風浪我沒見過?這次也不會有事的。”
方琳琳開著車離開後,大頭帶著七八個兄弟朝醫院走去,看到剛剛那輛警車正停在住院部門口,裡麵又有兄弟打電話說,警局的人正在給受傷的兄弟做筆錄。
聶勇已經出了手術室進了病房,奔頭剛剛進手術室沒多久。
大頭收起手機正準備朝前走,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邊上閃了出來,他和身後的兄弟都沒反應過來。
那人已經走到大頭的麵前,手裡舉著一把連兩發,麵無表情地頂在了大頭的額頭。
臥槽,賈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