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的,敢玩命的人多的是,所以在社會上,僅僅隻是不要命的人並不值錢。
以大頭在海城的名頭,不知道有多少出來混的,想把命交給他,對於袁誌豪的話,大頭是充耳不聞。
他讓身邊的兄弟讓開一塊地方,然後指著賈二虎麵前的一塊空地,對許強和他身後的5個兄弟說道:“過來,跪在這裡!”
許強一聽,趕緊跑過來,麵對著賈二虎跪下。
老大都跪了,5個兄弟還能說什麼,跟著他跪成一排。
大頭問許強:“想活著離開嗎?”
“想想想!”
“行,帶著你的兄弟,過去把那小子揍一頓,我滿意了,你們就可以走。”
許強二話沒說,起身照著賈二虎猛踹。
“草泥馬,你瘋了?”袁誌豪不顧一切地用身體擋著,一雙眼睛瞪著比牛眼還大,對著許強怒吼道:“這是我兄弟,過命的兄弟!”
大頭冷冷地對許強說道:“你可以走了。”
許強如逢大赦,連其他兄弟都不顧,直接溜了出去。
大頭又問跪在那裡的5個兄弟:“你們不想走嗎?”
他們瞟了袁誌豪一眼,低著頭跪著沒動。
與許強相比,袁誌豪不用說,這5個兄弟也夠意思。
他們知道打不過對方,還滿腹委屈地跪在地上,但讓他們動手打自己哥們的兄弟,他們下不了手。
大頭轉而看著袁誌豪:“你小子挺義氣的,願意用你的命換你兄弟的命嗎?”
袁誌豪脫口而出:“願意!”
“給我打!”
大頭一使眼色,手下們心領神會,不過並沒有打袁誌豪,而是猛揍賈二虎。
袁誌豪見狀,整個人趴在賈二虎的身上,用身體保護著賈二虎,一連挨了幾十拳和幾十腳。
最後一口血,噴到了賈二虎的臉上。
5個跪在地上的兄弟,一個個熱淚盈眶,卻不敢動彈。
溫如玉再次哭喊道:“求求你們彆打了,你們說,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肖婕這時說道:“要是讓你陪我們在場的兄弟睡個遍,你願意嗎?”
溫茹玉撕心裂肺地哭道:“我願意,我願意,隻要你們彆打了。嗚——”
大頭朝肖婕一擺手,走到溫茹玉麵前問道:“你的小叔子打了我的兄弟,你說這事怎麼辦?”
溫茹玉哭道:“你說怎麼辦都行!”
“好,他動手打了我六個兄弟,一個兄弟十萬,你拿六十萬,這件事就算了。”
“可以,可以!”
賈大龍好像突然醒了,立即說道:“可以什麼?你瘋了,我們從哪去弄六十萬?”
“這事跟你沒關係。”溫茹玉轉而對大頭說道:“你告訴我賬號,我現在就打給你!”
肖婕一聽溫茹玉這麼乾脆,覺得大頭報少了,立即補上一句:“喲,頭哥,你兄弟這麼不值錢嗎?”
大頭明白她的意思,但卻讓聶勇把賬號報給溫茹玉,溫茹玉立即轉給聶勇六十萬。
看到錢到賬,聶勇朝大頭點了點頭。
大頭扭頭看了賈大龍一眼,賈大龍趕緊解釋道:“我…我都不知道家裡有這麼多錢,是…是我老婆藏的私房錢。”
大頭鄙夷地冷笑了一聲,把手一揮,手下們把大門閃開了。
那5個跪在地上的兄弟,趕緊起來扶袁誌豪。
袁誌豪說道:“彆管我,去扶我的兄弟!”
其中兩個還是扶著他,另外三個去扶賈二虎,賈二虎幾乎站不起來。
其中一個兄弟背起賈二虎,一行人才狼狽不堪地離開。
一出門,袁誌豪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二虎兄弟,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嗚——”
溫茹玉更是一雙淚眼看不清腳下的路。
賈大龍反倒是十分冷靜,他伸手扶著溫茹玉,問道:“老婆,我們要不要報警?”
溫茹玉本想甩開賈大龍的手,聽他這麼一問,愣了一下,說道:“當然!”
說著,她掏出手機。
“嫂子,”賈二虎這時有氣無力地說道:“不要報警。”
“為什麼?”賈大龍不解地問道。
袁誌豪一抹眼淚,這時才明白,溫茹玉和賈大龍是賈二虎的大嫂和大哥。
“大哥,”袁誌豪說道:“二虎傷了他們的人,他們現在傷了我們,就算報警,充其量也就是鬥毆,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真要是抓他們,恐怕我們也會被抓!”
“那…那他們還敲了我們六十萬呢!”
賈二虎說道:“放心,我會還給你們的。”
賈大龍看了賈二虎一眼,心想:你拿什麼還?保安的工作還是我幫你找的,等你有錢還的時候,我黃土都埋半截了。
溫茹玉這時說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你現在就是好好把傷養好!”
賈大龍趕緊說道:“對,你嫂子說的對,我們兄弟還談什麼錢的事?再說了,剛剛我可不是舍不得錢,隻是覺得你嫂子答應太快,他們會坐地起價。
你們看看,後來那個女的不是開口了嗎?”
他覺得自己解釋得非常得體,但剛剛大家都在場,在那種情況下,溫茹玉的反應,才是一個親人正常的反應。
至於賈大龍的解釋,恐怕隻有他自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