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軍正是紫羅蘭ktv的老板。
他跪在地上,微微扭過頭來,瞟了一眼賈二虎,希望從他的眼神裡,看到後悔不迭甚至是恐懼。
但塗軍失望了。
賈二虎再次暗中一使勁,塗軍的肩胛骨感覺要炸裂了。
“哎呦哎呦,兄弟有話好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也應該知道我為人不差。”
賈大龍一聽他是紫羅蘭ktv的老板,嚇得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他跟同事們去過紫羅蘭ktv,也聽說過那裡的老板,在海城紅黑兩道都吃得開,不然也乾不了這種營生。
他正想製止賈二虎的時候,卻聽賈二虎冷笑道:“你為人不差?你大概是想說,我既然知道你是ktv的老板,就應該知道你在海城吃的多開,紅黑兩道都有人吧?
我特麼打的就是你這種到處都有人的人!”
說完,賈二虎又扇了他兩記耳光。
我勒個去!
這小子是瘟神還是傻子呀?
“哎呦呦,兄弟饒命,兄弟饒命!”
賈二虎說道:“大路通天,各走一邊,人家走人家的陽光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大家都是路上開車的,你為什麼要罵人?為什麼要彆車?”
“不敢了,不敢了。”
“彆跟我說不敢,你心裡恐怕惦記著,隻要我放了你,回頭你就讓我這個鄉巴佬好看吧?”
我去,我特麼想什麼他都知道呀?
“兄弟,我知道這隻是個誤會,隻要你放了我,我絕對不會找你麻煩。”
“沒關係,我給你個機會,今天晚上八點鐘,我去你的ktv,你把你認識的紅黑兩道上的人都召集好。
記住,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要麼你的人把我擺平,要麼我就讓你的ktv關門。”
塗軍心想:算你小子狠,那咱們就走著瞧,今天晚上要是不讓你皮是皮,骨頭是骨頭,老子就不在海城混了!
但他嘴上卻說:“沒問題,沒問題,晚上兄弟過去我請客,我請客。”
賈二虎把手鬆開,照著他的脖子就是一腳:“滾!”
塗軍連忙爬起來,看到周圍的路人越圍越多,趕緊低頭上車離開,一刻都不願多留。
不過,他還是留心看了一眼溫茹玉的車牌號,如果賈二虎晚上沒去ktv,他一定會憑著車牌號找到溫茹玉。
車子一溜煙離開後,塗軍立即開始打電話。
“喂,翹嘴嗎,你在哪?”
原來翹嘴是給他看場子的馬仔,他怎麼都沒想到,翹嘴已經被賈二虎打的住院了。
“哦,老板呀,我在醫院住院。”
“住院,為什麼?”
“彆提了,幾個兄弟出門出車禍了。”他可不敢說自己被人打了。
“嚴重嗎?”
“沒死人,但傷的不輕。老板,有什麼事?”
“算了,我找彆人。”
說完,他撥通了翹嘴的老大“大頭”的電話。
大頭是海城社會上的四大天王之一,翹嘴就是他介紹來看場子的。
“大頭,晚上帶些人來ktv,有人找我麻煩。”
“翹嘴呢?”
“他出交通事故住院了。”
“哦。誰找你麻煩?”
“不好說,表麵上是個外地人,二十多歲的鄉巴佬,不知道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
之前他覺得是單純的意外衝突,但賈二虎不僅知道他是誰、乾什麼的,而且晚上還要主動找上門。
他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好的,那晚上我們見麵再說!”
賈二虎他們上車後,溫茹玉有點小興奮地開著車,賈大龍卻心有餘悸地問道:“二虎,你既然知道他是誰,還敢動手打他?”
賈二虎冷聲道:“誰叫他罵人又彆車的?”
賈大龍苦笑道:“開車碰見這種人很正常,忍一忍不就沒事了?”
賈二虎不屑道:“你是習慣了,我不慣著!”
賈大龍臉上紅一陣子,白一陣子,半天沒吭聲。
等到溫茹玉把車停在了步行街的停車場時,賈大龍才說道:“反正我們沒吃虧,晚上你就彆去了。”
賈二虎說道:“你以為不去就可以,你覺得那家夥是什麼好貨?他一定記下了嫂子的車牌號,我不去找他,他也會找上門來的!”
聽到賈二虎突然叫自己嫂子,溫茹玉有點心花怒放了,看來賈二虎還不是完全無藥可救。
看到賈大龍還想說什麼,溫茹玉突然冒出一句:“二虎說的不錯,反正他又不怕對方,想去就去唄!”
賈大龍一臉驚訝地看著溫茹玉,心想: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知道塗軍在海城的勢力有多大嗎?
賈二虎和溫茹玉都下車了,賈大龍因為害怕,已經亂了方寸,哪裡還有心情逛街。
“你們去吧,我在車裡午休一會。”
溫茹玉知道他就是害怕,白了他一眼,轉而對二虎說道:“我們走!”
賈二虎一下愣住了。
彆看他表麵上對賈大龍總是冷眼相向,其實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心裡對賈大龍的那份兄弟情還是有的。
不然,他也不會剛剛走出監獄的大門,又冒著隨時隨地有可能重新回到監獄的風險,替賈大龍出頭。
本來三個人一起逛街,賈二虎還顯得自然和輕鬆一點,賈大龍突然不想逛了,讓他單獨和溫茹玉在一起,他真的還沒做好這個思想準備。
“走吧。”溫茹玉伸手拽了賈二虎的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