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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
“唯一一頭金烏”
之語,在下個瞬間便破滅了。
自稱“太一”
的金烏給自己起了名字之後,正打算繼續同自稱“鎮元子”
的土撥鼠講話,便看到了另一頭金烏。
同樣型如大烏,同樣金羽三足,但,從它破開自己“視界”
邊緣的死亡亂流而進入的具體情形來看,實力尚不及自己。
鎮元子似乎被有兩頭金烏這件事驚到,噗嚕一聲鑽回洞中。
目前太一用以判斷勢力差距的依據便是“視界”
大小,而這頭新來的金烏,它迫使周圍亂流避開的範圍實在是太小了,僅能維持在身外常人一臂的距離。
……等等,“人”
又是什麼?
太一把目光轉向那頭金烏的“棲木”
。
那是一個個子不高、身穿赤紅輕皮甲、梳著一對包包頭,腰掛兩支木頭匕首,手上托著一捧鬆散細碎“亂流”
的少女。
這段話中冒出來的新概念之多令太一差點把爪子正握著的樹枝捏斷。
“道友,此物何來?”
太一向那隻金烏問道。
並非他——可以用這個自稱了——在學土撥鼠講話,但這種講話方式讓他略感舒適。
“唔,據此不遠,有一大坑,她正在其中挖掘,被吾撿回。”
那金烏回應道。
“如此,可有起名?”
太一又問。
“吾因她是女子,又在挖掘,遂命名為‘女挖’,但她似乎頗為不滿。”
金烏回應。
“不要自說自話,你這怪鳥,我們隻是結伴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大叫而已。”
那女子用一種大約是“沒好氣”
的態度插言道:“另外,我叫‘洛神’,”
“那麼,你可有給自己取名?我已自名‘太一’”
太一自持身份,不打算參與那金烏和它的棲木之間的爭論,轉而問道。
“吾生來便在地麵,並且十分俊美,可稱‘地俊’。”
金烏應道。
“我原以為你是在同我開玩笑,不料竟然當真是個取名廢……”
被叫做“女挖”
的洛神嘴角抽搐。
“此名不妥,”
太一道:“‘地’字可換為統領萬千臣民之‘帝’字。”
“唔,雖然不知統領萬民是何意,但此名不錯,那麼吾之名便為【帝俊】。”
金烏沒什麼意見地改了名。
“另外,你用了我的‘帝’字,便是吾之‘弟’。”
太一又道。
“有道理,那麼你便為吾之‘兄’。”
帝俊表示同意。
“雖然不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但我必須要把它做出來。”
一旁的洛神扶額。
“至於你們想要看的東西,便在此。”
太一轉頭,噗地又在人參果樹上啄出一個洞。
“啊——!”
鎮元子跳出來大叫。
“天地靈根,人參果樹。”
太一以一種介紹他自己的東西般的自豪語調回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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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飛過去落在另一根枝丫上,也啄了一下,但沒有啄出洞來。
“啊——!”
鎮元子繼續驚恐大叫。
“你得用他們能聽懂的話表達,這位……鼴鼠。”
洛神對鎮元子說道。
“道友若是再啄,此樹便死掉矣!”
土撥鼠換了童子般的聲音言道。
“唔……”
帝俊聞言應道:“那便不好了,這天地間的死亡混沌太多,難得找到這麼一處可棲息之處,兄長莫要再啄。”
“我覺得那自稱‘洛神’的‘棲木’便不錯。”
太一道。
“休想!”
洛神抬手將手中捧著的一堆鬆散“死亡”
朝太一丟去。
潑沙……
那些細碎“死亡”
脫手之後,並未飛出太遠,便以一種奇詭的軌跡撲向人參果樹的根部,並瞬間滲入了那樹乾。
啵兒~
未等在場的一人一鼠兩鳥做出反應,那原本隻有一人高的“半棵樹”
便突兀地長高了一截,其宛如被斬斷一般的頂端也冒出幾根新的枝條。
“多謝道友!”
鎮元子大喜過望,雖然用土撥鼠的臉很難表達這種情緒就是。
“唔,兄長,如此看來,此‘棲木’當較彼‘棲木’更佳。”
位置自行升高了不少的帝俊向太一說道。
“你這‘土’是自何處挖來?帶我們去!”
太一則不滿足於它這些許的長高,他打算讓這“人參果樹”
長得更高。
就像那些“亂流”
會互相吞噬成長一般,這棵樹似乎也有類似的特性,雖然不知它成長起來有什麼用,但至少比他四處尋找“強大亂流”
要有趣些。
————
“由於這‘土’會自行增殖,吾決定取名為‘增土’。”
帝俊說道。
“叫‘息壤’。”
太一直接否定了弟弟的命名。
“兄長果然睿智。”
“這個稱讚似乎有些問題?”
“不出力的鳥給我閉嘴!”
捧著一大堆“息壤”
的洛神十分暴躁,她一邊肩膀落著一隻金烏,還隔著她的腦袋講話,簡直令她不勝其煩。
而金烏們不幫忙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們沒有手。
話說回來,這些土確實有特異之處。
它們來自於一片龐大的“土坑”
,這土坑周圍的地麵皆是那種堅實緊密的“死亡”
,而坑中則皆是些散碎零散的“死亡”
。
在駁回了弟弟對它們的命名後,太一把它們分彆叫做“石”
與“土”
。
洛神帶著兩隻鳥兒繞了土坑一周,發現它似乎是個完美的正圓型,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從側麵證明了它的不凡。
當他們挖出一部分“息壤”
去喂給“人參果樹”
再回來時,那些隨意丟在坑邊的土壤已經消失了。
據洛神所說,當時她隻是想試試究竟能從中挖出多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