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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4年——
洛陽,山河社稷圖。
“師父?”
趙雲看著站在一間酒樓屋頂的張角,不確定般地喊了一聲。
之前被疑似司徒蔡邕家千金的凶惡女子用箜篌攻擊,因為不能還手而不得不逃回“山河社稷圖”
之後,趙雲決定在接下來的行動中繞著蔡府、曹府和袁府附近走。
雖然她脾氣不好,但如果在附近看到有十常侍的爪牙捉人,應該會出手相幫的……大概。
一路向南,陸續又救下了數名被當做太平道殘黨之人的囚犯,並躲開了不少想向他重現死亡片段的“英靈”
,趙雲來到了洛陽西市附近。
由於再往南便是平民居住的區域,十常侍手下的“散騎”
和“貂蟬”
並不在這等撈不到好處的地方活動,大概他們也清楚,即使那些百姓願意藏匿“刺客”
,“刺客”
們也不會去給他們招禍。
所以,類似的地方在這起全城戒嚴中隻是實行宵禁,不準隨意外出而已。
然後,趙雲在攀登上一座酒樓的樓頂打算極目遠眺時,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張角師父。
“哦,是子龍啊,你也來洛陽協助那些師兄弟逃離?甚好。”
外貌變得頗有些“仙氣”
的張角身穿杏黃道袍,手持墨綠長杖,聞言偏頭看了趙雲一眼,而後露出淡淡的微笑應道。
也?
趙雲略感疑惑地應道:“弟子雖做此打算,但與太平道各位師兄弟不相識,救下諸人中或許有他們,又或許沒有。”
若說完全不相識,也不儘然,之前在西涼同張遼一起擊敗第一批匈奴時,與當時涼州分壇的一群“太平軍將領”
見過麵,事後看來,那起戰鬥隻是稍稍推遲了十常侍給太平道扣上“勾結異族”
帽子的時間而已。
至於張角曾刻意強調要他照顧的師妹張婕,雖然雙方都在各處活動,但由於各種機緣巧合,並沒有見過麵。
“哦,那你現在可以與他們‘相識’一下。”
張角抬手指了指前方。
前方?酒樓下麵嗎?那裡隻有一群渾渾噩噩的“英靈”
,而且想必其他師兄弟也沒有能來到“這裡”
的能力,如此說來……
趙雲思索了一下,略微抬手在麵前的虛空中劃過,然後向下一拉,一道僅有拳頭大小,可以看到“外界”
的小型裂隙便出現在他麵前。
“嗬,你對這‘無雙’的使用似乎越發得心應手了啊。”
張角用一種看到晚輩有所成就的語氣說道。
“嗯……這其實還稱不上‘無雙’,或者說,並非‘無雙’的完整形式,”
趙雲一邊向外觀察一邊解釋道:“弟子感覺它似乎還能進階成更高級的形態。”
就如同之前被那蔡家小姐攻擊時,他明明並未作出任何類似“劃開”
的動作,但仍然通過“裂隙”
移動到了“山河社稷圖”
之內一樣。
通過“裂隙”
向外看,是因為戒嚴令而顯得人煙稀少的街道,以及街道兩側那由於靠近平民區域,造型和裝飾都不那麼華麗,但仍然算是精致的普通民居。
其中一座似乎已經荒廢的宅院中,有與張角所穿服飾頗為近似的杏黃色閃動。
“能‘升階’嗎?甚好,”
張角先是讚了一句,然後看向趙雲正在觀瞧的方位道:“此刻在那裡的,便是為師的女兒張婕,以及大師兄馬元義。”
似乎不用通過那“裂隙”
,張角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察覺“外界”
之物,但由於童淵師父在更早些的時候已能辦到,所以趙雲並未有所詫異,隻是應道:“可是需要弟子協助?”
“此次洛陽戒嚴,便是由於十常侍對付我太平道,激怒某些脾氣暴躁的弟子前往行刺所致,”
張角聲音平淡,似乎對於自己一手創立的道派崩塌毫不在意:“唐周行刺失手,但卻意外回到了巨鹿,而高升、嚴政、波才因為計劃尚未開展而未被發現,及時逃離,洛陽城內隻餘周倉、廖化、李大目三人,或被發現了尚未實施的計劃,或在唐周失手後孤注一擲過,但全部失敗了。”
把唐周“送走”
有自己一部分“功勞”
……趙雲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把這話講出來。
“婕兒擔心他們幾人,安頓好涼州分壇事物後便同元義一同前來洛陽施救,為師……”
張角頓了頓:“為師來看看她是否學有所成。”
您離開武人之館後該不會一直在這“山河社稷圖”
中跟著小師妹吧……趙雲努力克製自己才沒把這話問出口。
大約張角也認為這話有點欲蓋彌彰,於是換了個話題道:“他們此時所在居所為張讓所有,似乎是因為他早年在此被人暗算過,故而一直空置且禁止任何人入內,此時雖然不會被其爪牙搜索,但隨著時撿推移,他們早晚會被人發現。”
“若弟子能提供協助,定不會推辭,”
趙雲道:“不過若要現身動手,卻有些麻煩,因為弟子此時也在被追捕中……”
“嗬……洛陽的‘銀槍小將’嘛,”
張角調笑了一句,這才問道:“子龍如今能將生靈拉入‘此處’多久?”
“師父應知,除我們師徒三人外,任何生靈被拉入後皆會陷入沉睡,”
趙雲道:“弟子閒暇時進行過幾次實驗,發現長壽生靈進入這裡後會陷入沉睡直到死亡,時間上則按其原本壽命每年增加一個時辰。”
“哦?”
張角略顯疑惑地問道。
“師父放心,弟子不曾用人做過試驗,得出此結論是因為沿途遭遇的一些野獸。”
趙雲立刻解釋道:“那些豺狼或鬣狗在沉睡十數個時辰後就會變得如同那些‘英靈’一般,而且再也“移”
不出去了。”
“如果【她】想的話,應當可能重新‘移’出去。”
張角道。
“確實可能。”
趙雲表示讚同,又道:“另外,這個‘死亡時限’每次進入都會重置,倒是不必擔心次數太多而暴斃。”
“……你弄死了多少野獸?”
張角轉臉看向趙雲。
“也就數十……”
趙雲望天:“應該沒有上百。”
“罷了,”
張角搖頭:“為師原本是想讓你帶這些師兄弟借道此處離開洛陽,若有甚不妥便出手治療,如今看來,在‘那位’的領域中,果然隻有‘死亡’這一種不妥。”
“既如此,弟子便前去與諸位師兄弟認識一番?”
趙雲道:“要講出師父在此之事嗎?”
“不,若他們得知有為師罩拂,難免行事乖張或有恃無恐,你隻說因顧念同門之誼即可。”
張角微微搖頭道。
“那麼……”
“轟!
!”
趙雲正要回應什麼,卻見遠處一棟瓦房直接垮塌,煙塵滾滾。
“轟!”
“轟!”
又是兩聲巨響,自那倒塌瓦房處,由遠及近,又有一堵牆被巨力打塌,一棵大樹被居中折斷。
煙塵彌漫,枝條飛舞之下,街上原本便不多的行人紛紛逃散。
趙雲眉頭一皺,抄起背後“龍膽”
將“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