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說的很沒人情味兒,卻說出了一個很殘酷的現實。
一直以來,佤邦跟華國關係比較好,華國也對佤邦多次軍事援助,這才有了緬北第一強的佤邦聯合軍,也才有了佤邦。
但是你將佤邦當兒子,但是佤邦卻不將你當爸爸
因為無償援助,所以變得廉價,甚至會讓很多人認為,華國的援助是理所當然的。
而魔都資本對佤邦的開發也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的。
但是在佤邦某些人看來,華國從佤邦運走了很多的有色金屬,強大自身的同時,卻沒給佤邦帶來應有的利益
所以,才對魔都資本在佤邦的投資項目,不斷的製造問題。
甚至變本加厲,坑害起國人來了。
這種時候,就應該給佤邦一個深刻的教訓,所以葉青的辦法就是,搞亂整個緬北,甚至讓戰火蔓延到佤邦,隻有經曆過戰爭和苦難之後,佤邦才會認清現實。
因此,葉青要對佤邦做的事兒,不僅僅是經濟封鎖,物資封鎖,還要讓他們卷入戰亂之中,然後尋找機會從中牟利
但這個計劃,太特麼瘋狂了。
張靈韻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京都方麵彙報了。
葉青見張靈韻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靦腆一笑:“我知道我很英俊,也很討女孩子喜歡,但是姐姐,你這樣看著我,我還是會害羞的。”
“你害羞個屁!”張靈韻忍不住爆了粗口,忍了忍,卻始終沒有忍住:“你這樣做,會傷害華國和佤邦友誼的。”
“姐姐,你對友誼這個詞,是不是理解有些錯誤!”葉青看了她一眼:“國與國之間,從來就沒永恒的友誼,隻有永恒的利益。
佤邦的先天條件擺在這兒,不跟華國做貿易,他們就是一個山地武裝,是招架不住軍政府的飛機大炮的。”
他擺擺手:“打仗哪兒有不死人的,不死人哪兒來的苦難,沒有緬北的苦難,華國怎麼會成為緬人心中的天堂”
張靈韻無言以對。
葉青笑看了她一眼:“如果京都方麵問,你就如實說,如果京都方麵不問,你就要學會閉嘴。有的事可以彙報。有的事兒沒必要彙報,反正你我都是小人物,天塌下來有京都頂著,咱們怕毛”
趙琳忍不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是話從小爺嘴裡出來,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葉青笑了笑:“你年紀不大,卻也是賭石圈裡的老人,應該知道,在這個圈子裡,每個人都是一諾千金,但那是建立在已經成交的基礎上。而在交易中,全都是爾虞我詐,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趙琳肯定點頭:“賭石,賭的不僅僅是石頭,還有人心,石頭好賭,人心最難賭。”
葉青大笑看向張靈韻:“你看,就連一個小姑娘,都懂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佤邦就算說華國話,花華國錢,但他也是佤邦人,而不是國人。
甚至在我看來,隻要沒有國籍的華人都不是國人,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陣營和站隊,也隻會為自己的陣營發聲”
張靈韻歎息一聲:“你給我上了一課!”
葉青點頭笑道:“孺子可教也!”
“什麼孺子,我哪裡小了!”張靈韻驕傲的一挺胸脯,那偉岸的雙峰破衣欲裂,顫巍巍的,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葉青乾笑兩聲:“彆發騷,趙琳還在呢!”
趙琳好奇的看著他們:“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
“睡在一個炕頭的戰友!”葉青撇撇嘴:“話說,給我帶來什麼好吃的。”
“豆湯米乾和三角粑粑,都是我親手做的。”趙琳趕緊將食盒中的食物拿出來:“靈韻姐姐和小爺一起吃”
“看起來不錯!”葉青肯定點頭,然後又道:“彆喊我小爺,這個聽起來不好聽。”
趙琳表示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他們都喊你小爺啊!”
雖說葉青的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是聽這群人都喊他小爺,而且還說他是什麼將軍,什麼中警局的副總長,一聽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更讓趙琳感激的是,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刻,這小子就像是腳踩七彩祥雲的猴子從天而降,讓自己免除了被彪爺糟踐,甚至被賣到佤邦當妓女的厄運。
雖說救命之恩沒必要以身相報,但那時救命恩人長得醜的份兒上,才願意來世當牛做馬。
長得像葉青這樣的,這輩子當牛做馬也沒問題啊!
因此,趙琳叫葉青小爺,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和抵觸情緒。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這個是不一樣的。”葉青擺擺手:“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操持普爾的賭石圈,我覺得你挺合適”
操持賭石圈,不一定就要賭石高手,就像是澳門賭王不會耍錢一樣,重要的是人脈關係。
趙琳的死鬼老爸,給她留下了一個人脈很廣的圈子
葉青這邊大獲全勝,毛令名和張文廣卻先後趕回了思茅軍營,為了配合葉青完成計劃,他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毛令名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所以,回到軍營馬上就去見牛福全,將這一次的事情好好的跟他說一聲。
此時的軍營裡麵很熱鬨,因為十一馬上就要到了,駐軍也要編排幾個節目,送到軍區表演,現在這個節目正在做最後的審核。
思茅駐軍的營總長牛福全,此時正在禮堂內,觀看表演團的彩排。
軍營中沒有任務的士兵,結束了訓練之後,也聚集在了禮堂之中,叫好聲絡繹不絕。
戰士們在歡呼雀躍,但是營總長牛福全心中卻很不踏實,畢竟他兒子牛魁的下落,還沒有傳回來。
“營總長,毛副總長回來了。”警衛員悄悄的走到他身後,在他耳邊低聲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牛福全心中一喜,匆匆起身,就離開了觀眾席,走了出來。
會議室中,毛令名正在核查,見到牛福全走了進來,起身敬了一個禮。
“老毛回來的挺快,事情查的怎麼樣了。”牛福全還了一個禮,就急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