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雀和鄭乾已經看過料子,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他們兩個都可以判斷出這塊石頭中有翡翠,種水不會太高,但葉青這種豆種滿料的話卻不敢說。
但是他們兩個,對葉青的信心,顯然超過了鬱金。
至於豫讓,隻當小孩子之間的玩鬨,就算葉青不是相玉師,他的身份背景都讓人不敢小看。
軍人切石頭的方式有點粗暴,看的讓人有點心疼,但葉青卻看的出來,這四個軍人都是老手,雖然是一刀切,切的卻是蟒帶。
他心中一動,跟鬱金並肩站在一起,輕輕的碰了碰她豐腴的翹臀,低聲問道:“你家還開礦!”
鬱金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葉青有點匪夷所思:“開礦會沒錢,好尋求無償援助?”
鬱金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我家開礦跟尋求無償援助有關係嗎?”
葉青被懟的無言以對,沒錯,豫讓家開礦,跟尋求無償援助是真沒關係,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再說,開礦就一定賺錢嗎?”鬱金接著道:“那座礦藏已經投入十幾個億了,收獲就這麼點兒,而這一倉庫的石頭,能不能賣到二十個億還難說。”
葉青嗬嗬壞笑,有點幸災樂禍,開礦跟賭石一樣,十賭九輸。
尤其是開新礦,那叫賭礦,投入十幾個億,幾十個億,血本無歸的人有的是。
鬱金掃了他一眼:“你的笑容怎麼這樣可惡?”
葉青正色道:“我這可是一本正經的笑。”
鬱金歎息一聲:“翡翠王年紀大了,玉聖老了,玉龍王躲在香江不出來,現在,能賭礦的隻有玉將軍了。”
“賭礦我沒學過,也沒去帕敢廠區看過,至於我師父,他也多年不賭礦了。”葉青委婉的拒絕,如果是老桑吉讓師父幫忙賭礦,師父二話不說肯定去,但是豫讓請文遠山去賭礦,那想到彆想:“而且,我師父脾氣古怪,他不想乾的事兒,誰也強迫不了他。”
鬱金冷笑道:“連你都請不動他!”
“翡翠無國界,但是人分陣營!”葉青也是一聲歎息:“師父跟老桑吉是好友,這種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鬱金皺了皺眉頭,不說話了。
文遠山和老桑吉的關係,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而且,除了老桑吉,誰也請不動文遠山去賭礦,給股份都不行。
換句話說,在緬國,除了老桑吉,文遠山誰也不信。
刀輪快速旋轉,石屑飛濺,火星四射,這塊一百公斤的石頭,很快就從中間切開了。
葉青也小小的緊張了一下,如果自己輸了,鬱金肯定會漫天要價,到時候自己不給,麵子上有點過不去。
自從文遠山賭了那塊莫灣基黑烏砂,葉青就對這種黑石頭感到莫名的恐懼,變化實在太大了,他唯一篤定的是,這塊石頭皮殼雖然好看,但是翻砂無理,皮厚肉粗很難出好種水的翡翠。
“你想想辦法,說服文師父幫我們賭一次礦,我們給兩成的乾股”
“彆說師父不回去,就算他想去,也的等戰爭結束之後。”葉青小聲道:“現在克欽邦這個局麵,太混亂了。”
鬱金也低聲道:“政府軍幾次派出使者,想跟克欽獨立軍談判,但都被老桑吉拒絕了,現在技術局已經全力偵查,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的武器來源”
“從野人山中撿的唄!”
鬱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將軍政府一眾大佬都當傻子?”
葉青斷然搖頭:“我可沒那種想法,不過,軍政府當局,也應該好好想一想,他們是靠左,還是靠右,這世上就沒兩全其美的事兒。”
鬱金輕哼了一聲。
葉青嘿嘿一笑:“你們也不是想趁火打劫嗎?”
“哎!”鬱金輕聲一歎:“誰也不知道,老桑吉什麼時候會和談,萬一我們這邊剛起事,他老人家就跟軍政府和談了,我們就會被軍政府追繳。”
葉青想了想:“其實,你可以去一趟昆城。”
鬱金驚訝的看著他:“去昆城做什麼,難道你要幫我引薦一下軍政大佬。”
“想什麼沒事兒呢!”葉青白了她一眼:“再次重申一遍,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商人,絕對不會摻和緬國內政,這是我的底線。”
他話鋒一轉:‘不過,我聽說金莎公主就在昆城,你們兩個可以心平氣和的聊聊緬國的局勢。’
“金莎公主,未來的克欽之王!”鬱金沉吟了一下:“她為什麼在昆城?”
葉青含糊道:“聽說她跟雲省總長的小女兒宋幼卿是好友,前往昆城,可能也是尋求援助,隻不過,這一趟怕是白跑了。
我國的軍政,跟緬國大不相同,宋總手中隻有執政的權利,沒有軍權,而且,以我對宋總的了解,他也不會幫金莎公主引薦什麼大人物。”
鬱金冷笑:“你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樣子,真特麼讓人討厭,我可曾聽說了,你跟金莎公主交情莫逆”
葉青搖頭輕笑:“我跟金莎公主的關係,來自於我師父,但也是泛泛之交。認真說起來,她還算是我師姐,當年我師父流落帕敢的時候,是老桑吉收留了他,那時候,他將金莎公主收為了記名弟子。
也正因為有了這層關係,我師父在姐告龍韻山莊的賭石旅館,才開的有聲有色。”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但是鬱金還是眼色奇異的看著他:“金莎公主可是一個大美人!”
葉青反問道:“我缺美人嗎?”
“額”
咣當,石頭被切開,砸在了地上,一行人全都走了過去。
葉青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切割麵很平整,淡綠色,種很粗,就像是一層層綠色的青豆堆積在一起。
這種料子打成的手鐲,也就幾千塊錢一隻,但石頭夠大,足足可以摳出幾百枚鐲子:“謝謝鬱金小姐。”
鬱金看著葉青,並沒憤怒,而是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塊石頭裡麵的翡翠種不好。”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葉青笑了笑:“我就是吃這碗飯的,如果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早就輸的傾家蕩產了。”
鄭乾走了過去,摸了摸切麵:“裡麵有色,算的上是豆青,水頭有點乾,石性也重,這種料子我和青雀小姐都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