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不是一般人,他的眼力雖然沒達到透視的地步,卻已經能明察秋毫。
這就是他賭石總能切漲的原因,眼力,記憶力,手感和大膽的預判,就是相玉術的精髓。
自從被玉髓灌體,伐毛洗髓之後,他的五官六識已經超人一等,再加上梅初琦,兩次用小回天丹,將他的內功修為又推上了一個高度,讓五官六識再次進化。
而彭青魚在他身上種下了兩心知,變異的是他的真氣,就像是絲一樣滲入石頭縫隙中,雖然無法窺視到裡麵的翡翠,但是卻可以清晰的知道綹裂
可以說,是各種機緣造化,讓他的相玉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已經可以比肩翡翠王,玉聖,甚至青出於藍了
葉青打燈看石頭,周圍的議論上瞬間就小了起來,連續切出三塊高檔翡翠,在苗人工匠眼中,他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
三江安康還拿著手機,在一旁嘀嘀咕咕。
李成秋眼神複雜的看著葉青和老苗王
李婉兒滿眼全都是幽怨
論姿色,她不在彭仙兒和彭青魚之下,甚至還能勝葉青身邊的那個身穿衝鋒衣的女人一籌,但葉青卻從來就沒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就是空氣,透明人
關掉了強光手電,葉青長吐一口氣,現在他已經對這塊翡翠了然於胸了。
現在,他也不打算將這塊翡翠全都切出來。
而是開一個蓋帽,讓老苗王看一眼裡麵,然後就想辦法將石頭送走。
這樣就可以儘最大程度的保證這塊石頭的安全。
龍石種,哪怕切不出高色,價值也難以想象。
但是扭頭,卻不見了杜宇,甚至連彭仙兒都不見蹤跡。
“讓阿普幫你”老苗王見他扭頭,就知道他在找幫手
葉青的瞳孔縮了縮
老苗王笑了笑:“阿普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無需多說,葉青也明白了,這個不苟言笑的阿普,才是老苗王真正的心腹
一眾苗人工匠,眼見葉青答應讓阿普幫忙,都興奮起來。
一些年紀大的人,都懂得就算是幫忙澆水,不是親近的人石頭的主人都不允許參與。
對於這些以翡翠為生的人來說,切石實際上就是在跟老天爺對賭,看能不能從老天爺手中竊走一絲氣運
不要說幫助葉青切石的人,就連他用過的切石機,角磨機,都會被匠人們爭先使用,就為了沾點虛無縹緲的氣運
老苗王眼見阿普已經就位,手機攝像頭也對準了切割機下的石頭。
葉青又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這才將石頭徹底固定。
看著葉青擺弄的石頭,老苗王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舍,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消失了。
這種水石在賭石中很常見,簡單的說,就是從位於江邊的場口中出產的石頭。
烏魯江貫穿了整個翡翠礦區,水石毛料很多。最早的時候,都是從江邊找賭石,或者等江河改道或者枯水期從江底挖
玻璃拱的白鹽砂價值很高,但是莫西沙的石頭都是種水料,容易出玻璃種,卻很難出高翠。
當然,藍色妖姬和血美人不算,那特麼的是奇跡。
葉青挑選的這塊白鹽砂,實際上老苗王早就有了預判,全脫砂,種老發黑,不見色
當年不值錢,但是現在卻很貴。
尤其是,前幾年,當香江的玉石商人,將無色玻璃種推進市場之後,就被香江人熱烈的追捧。
所以,這塊石頭的價值不過億,但也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這塊石頭沒收錢,是為了償還他用直升機運來的那一批軍火
因為彭青魚,葉青在老苗王麵前自居晚輩,而老苗王也真的將他當成了晚輩,長輩怎麼好意思占晚輩的便宜。
而葉青的伴手禮,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什麼樣的敗家子,用能於帝王綠比肩的墨翠雕琢健身球
這兩枚手球,能研磨多少蛋麵,多少牌子,價格隨隨便便就上億
雖說感情這種事兒,不能以金錢論深淺,但是葉青肯用價值上億的健身球當伴手禮,已經說明彭青魚在他心中的價值了。當然,還有彭仙兒
一個孫女一個閨女,已經牢牢將葉青綁在了果敢同盟軍這艘戰船上。
手掌中轉動著兩個億,心情那叫一個舒坦!
所以,這塊白鹽砂葉青就算切出帝王綠,老苗王會眼紅,會起念頭下手去搶,但卻不會真的那樣做,因為這是葉青應該得到的
況且,賭石就是在賭命!
你沒那個命,就算給你一塊極品石頭,也會切出狗屎地!
葉青哪知道,老苗王心中已經千思百轉了,固定好石頭,抬頭看了老苗王一眼。
老苗王晃了晃手機,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葉青站起身來,按住了切石機的電門,深吸一口氣,滋啦,刀輪快速旋轉起來。
“刺拉啦!”刀輪直接就向著石頭切去,瞬息之間,刀輪就形成了一個紅圈
阿普不敢怠慢,水管準確的澆灌在石頭上,用清水跟刀輪降溫
葉青並沒急於下切,而是讓刀輪在石殼表麵飛速旋轉,一點點的切磨。而刀輪反饋給他的,卻是石頭太硬
一般來講,翡翠的種水越好,晶體也就越加的細膩,質量和硬度也就越高。
而龍石種,卻是晶體的細膩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的程度,這才會形成絲綢般的質感
所以,這塊石頭硬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足足在石殼表麵摩擦了五分鐘,才切出一個淺淺的刀鋒,而刀輪已經像是一個風火輪了,哪怕阿普澆水很專業
但是葉青卻不能停,不敢停!
因為一旦停下,刀鋒就會繼續擴大,這種翡翠浪費一點點都是巨大的損失
“葉小子,穩住手,不要急於向下切刀。”身在潮汕,通過手機看直播的鄭全子大聲喊叫:“在古代,一名工匠研磨一塊這樣的石頭,是以年為單位的”
鄭全子喊得嘶聲裂肺,但葉青卻聽不見,真氣如絲沿著切石機的手柄,蔓延到了刀輪之上,憑真氣反饋回來的信息,緩緩的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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