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仙兒突然之間,對彭青魚就有了點羨慕嫉妒恨的感覺
老苗王卻沒這麼多的心思,而是凝視著葉青用牙機擦出來的窗,同樣是藍翡,而且品質還不低。
三井安康也不說話,隻是貪婪的看著杜宇手中的海洋藍,又看了看葉青正在開窗的另外一半原石。
眼見窗口已經露出了,在用牙機浪費時間,老苗王親手遞給他一台角磨機。
因為經常要打孔探底或者切石,苗寨各種家夥齊全,但是跟華國境內有一種年代感也就說,所有的工具都很老
葉青接過角磨機,並沒急著沿著已經開出的窗口繼續擴窗,而是先熟悉了一下機器,在原石皮殼上磨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回到霧麵
原石上的白霧,實際上就是玉化的沿伸,比起皮殼堅硬的太多,需要更多的耐心去研磨,才能將霧層去掉,露出裡麵的玉肉
這個工作簡單枯燥卻有讓人充滿期待
工作台周圍已經站滿了人,有李成秋父女,三井安康,老苗王,杜宇,抱著海洋藍的馬風,還有各自抱著一塊石頭的影子和桑彪,加上阿普和一眾苗族工匠
一個全都伸長脖子。
老苗王的蛇窟是個寶藏,卻不常開!
就算是打孔探底,也是老苗王獨自完成,從不假第二人之手。
而且蛇窟中的石頭,也從來就不在苗寨切!
現在走私過來的原石,一般都是阿普動手,打孔探底之後,確定是好石頭,就交給老苗王處置,但這種石頭很少很少,一年也遇不到一兩塊。
其餘的大多數是開窗和開切。
品質好的運到清萊府參加競拍,差一些的連運費都要賠掉,索性就自己切,讓寨子中的工匠做一些翡翠飾品,讓寨子裡的女人去老街市或者小猛拉賣給遊客,也算是為寨子裡創收!
就因為這個原因,寨子中雖然沒真正的賭石高手,但卻大多都懂一二。
玻璃種海空藍,對於寨子中的很多人來說,已經是這輩子都見不到的東西了。
“這個藍色,有點不同尋常啊!”
藍翡翠,因為顏色的深淺不同,也分出了很多的品種。
比如天青翠,雨過天晴雲破處,千峰碧波翠色來,這句詩本來是形容汝瓷的,卻被現代人借來形容翡翠,而天青翠雖然隸屬藍翡,顏色偏青翠,是那種碧空如洗的淡雅,冷豔
而海空藍卻是藍,是從海底看天穹的那種水藍色
但是這個窗口的藍色,卻顯得過於濃鬱了。
葉青微微一笑,索性停下角磨機,讓開座位,讓老苗王欣賞一會兒。
老苗王坐下,拿起強光手電,足有十分水,玻璃種無疑了,顏色很正,就像是最純淨的藍寶石,奢華的顏色不帶一點的妖氣,反而媚而不俗的清爽。
“這是藍色妖姬!”老苗王難以置信,艱澀的扭轉脖子,看向站在身邊抽煙的葉青
葉青輕輕點頭。
彭仙兒快速問道:“什麼是藍色妖姬”
老苗王沒回答,隻顧拿著強光手電,欣賞已經擴到幼兒巴掌大小窗口。
“翡翠以綠為尊,以紫為貴,所以,世人皆知帝王綠和帝王紫,但實際上,各色翡翠中也有能跟帝王綠和帝王紫相提並論的。比如頂級墨翠,含蓄內斂,被稱之為情人的影子,是男人的最愛”
雖然葉青說的聲情並茂,但彭仙兒卻開始撇嘴,帝王綠和帝王紫雖然人人喜愛,但那東西太稀少了。至於頂級墨翠,那東西討男人喜歡,尤其是緬國軍政大佬,人人都以擁有一枚墨翠飾品為榮,卻不討女人喜歡。
雖然打燈見綠,但它畢竟是黑的。
葉青從口袋中掏出兩枚墨翠雕琢成的健身球,遞給彭仙兒。
“乾啥,讓我去玩球!”彭仙兒接了過去,卻嬌俏的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又柔又媚,還想要滴出水來。
葉青嘿嘿一笑:“這是我送給阿爺的”
“呃”彭仙兒頓時無語,你騙了阿爸一個孫女,又騙了一個女兒,結果你送阿爸兩個球
老苗王雖然專注於看窗口,卻豎著一雙耳朵聽他們兩個談話,一聽墨翠健身球,頓時轉過身來,一把將墨翠健身球從彭仙兒手中搶走
“阿爸,你著什麼急!”彭仙兒還沒細看,就被老苗王搶走了。
“你懂什麼!”老苗王瞪了她一眼,將強光手電按在了球體上,頓時一汪綠瑩瑩,就像是點燃了一枚綠色的燈泡:“玻璃種墨翠,雖然叫墨翠,但實際上他是綠翠,因為色壓種,看在眼中是黑色的罷了,這兩個小玩意兒價值兩個億”
一眾人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兩個健身球,就價值兩個億
老苗王知道,葉青這是在變相的炫富,換句話說,三井安康的到來,也讓他意識到了危機
一個用錢收買全世界的家族,擁有的財富絕對不是葉青這樣的暴發戶可比的。
“我的阿爺,阿奶,還有寨子裡的好多人,就是鬼子殺的。”老苗王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三井安康:“所以,鬼子跟我跟苗寨,有血海深仇”
三井安康走了過來,對著老苗王深深一躬,歉愧道:“我對先輩們對苗族的傷害深感歉意,我希望老苗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錢來彌補諸位的創傷”
“血債不是用錢能夠彌補的。”老苗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隻能血償”
“晚輩”
“你不是我的晚輩。”老苗王擺擺手,掃了一眼李成秋和李婉兒:“今日之後,果敢同盟軍的地盤,不允許出現一個鬼子,否則殺無赦”
李成秋一激靈,李婉兒也驚駭。
三井安康臉色陰沉,目光閃爍!
葉青目的已經達到了,愉快的坐回工作台,繼續給這半塊原石剝皮
鬼子曾經霸占了果敢很長時間,血腥的統治,無恥的搶奪,也給果敢人留下了太多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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