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和貌全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罵道:“老狐狸!”但兩個人誰沒轍,因為吳富春並沒破壞賭石的規矩!
葉青當先蹲下看石頭。
貌全也挨著他蹲下,一雙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桃花春的窗口。
這一刹那,葉青沒有了貴公子的優雅,貌全也沒了老街市駐守的矜持,兩個人都是單膝跪地,趴著看
因為這不是石頭,甚至比等重黃金還貴的翡翠!
陳俊才開的窗口有點絕,兩個人看著窗口,心臟全都砰砰亂跳!
就算不切那條綠蟒,如果是桃花春滿料,這塊石頭也價值不菲!
貌全雙眼緊盯著窗口:“這麼大的一塊料子,竟然沒有一絲裂紋,色也完全融入了晶體之中,簡直是”
他簡直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個形容詞來。
但是,卻讓站在他旁邊的白珍特彆興奮,每一個少婦都有一顆少女心。
桃花春雖然沒有帝王紫的冷傲,也沒皇家紫的富麗堂皇,但是它卻是少女最喜歡的顏色
強光手電下,肉質細膩,膠感十足,底子純淨,色彩深濃豔麗,而且瑩潤亮澤,超高的飽和度。
質地細膩,觸手溫涼醇滑,紫色中帶有一些粉粉的色澤,看上去漂亮非常。
最讓人驚喜的是,裡麵還飄了綠花
這塊石頭,本來要賭的是春帶彩,所以,裡麵有綠色飄花是情理之中,卻在意料之外!讓人感歎造物之神奇,給人最大的驚喜。
貌全知道這樣的翡翠很貴,但卻無法估算出價格,掃了正在低頭看蟒的葉青一眼,意味深長問道:“這塊石頭可以打不少鐲子!”
葉青點點頭,卻沒說話!
“這樣一枚鐲子多少錢!”貌全見他懶得搭理自己,索性直接問道。
葉青歎息一聲,露出一副不想說,但卻因為跟你合股賭石不得不說架勢:
“你應該知道,紫羅蘭翡翠是一個很特殊的種類,產量極其稀少,而種水色達到這個程度的堪稱鳳毛麟角”
這個不用他說,貌全也知道:“你就說用這樣的翡翠打造一枚鐲子價值多少吧!”
葉青乾咳兩聲:“紫羅蘭翡翠,其實跟其他翡翠一樣,是要根據質地,水頭和色澤來定價的。
行內一般將春從顏色上區分為兩種,紫色偏藍色調的最高級彆叫帝王紫。
另一種就是紫色偏紅色調的叫做皇家紫。
這種桃花一樣顏色的翡翠,就是皇家紫的一個變種。
前一段我在昆城曾經切出過一塊皇家紫,賣了幾十個億!”
“呃!”貌全和周圍聽他講的人,全都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偏偏還有人湊趣:“前一段時間,潮汕玉聖駕臨昆城,難道就是為了那塊皇家紫”
葉青肯定點頭,繼續道:“如果將紫色也分為上三色,帝王紫和皇家紫就是頂級的色,桃花春隻能算作第二等。
但實際上,桃花春出現的幾率太低了,而且,這塊石頭的底色中還有綠飄花,從價格上來講,略低於皇家紫”
他沒多說,但是在貌全和剛走過來的魏忠良耳中,已經將這塊翡翠跟皇家紫劃上等號了。
因為這塊桃花春中,還有綠飄花,靈動如水草一般的在粉紅色翡翠中翩翩起舞
王老板歎息一聲:“如果取出的鐲子中桃花春帶飄花,就算過不了億,也在大千萬”
在業內行話中,一二三為小千,四五六為中千,大千萬就是七千萬起步
問題是,這塊石頭重達三十五公斤,皮薄如蟬翼。
也就是說,將這塊石頭的皮殼全部剝掉,也就一兩公斤的樣子。
三十五公斤減去兩公斤,還剩下三十三公斤!
在雕琢翡翠的時候,隻要料子允許,首選手鐲,隻有在瑕疵多無法扣鐲子的情況下,才會考慮其它飾品。
相較戒麵、掛墜等,翡翠手鐲同珠鏈需要的料最多。
按重量而言,在正常情況下,一串直徑9珠鏈所用的原料重量可以做2個手鐲。
但按體積而言做手鐲比做珠鏈還要難,因為珠鏈每粒翡翠珠子的體積較小,容易避開裂紋。
手鐲則需要在一個圓形的範圍內無裂、無瑕疵。
在無棉無裂的情況下,一公斤的翡翠原料是可做3隻手鐲的。
但誰也不敢這樣估算,因為天然翡翠,有紋裂棉臟才算正常,沒有,要麼是稀世奇珍,要麼就是玻璃
因此,在估算的時候,一公斤翡翠最多能打兩枚鐲子,再高就不敢了。
可就算這樣,依然了不得。
三十三公斤翡翠,一公斤算兩枚,就是六十六枚,一枚七千萬
兩個老賊,就像是老鼠掉進了米缸裡,滿滿的幸福感!
甚至,魏忠良連被白狐強行撿漏的怨氣都消散了不少!
畢竟,那塊黑烏沙開出的是無色玻璃種,就算窗口有帝王綠,也是薄薄一層,隻能算是錦上添花。
但特麼這一塊,卻是天降富貴!
葉青見他們兩個,雖然沒有手舞足蹈,但臉上的笑意卻怎麼也掩遮不住興奮:“想要確定這塊石頭真正的價值,需要在蟒上來一刀!”
魏忠良皺著道:“葉公子要賭帝王綠!”
葉青肯定點頭:“帝王綠配桃花春,價格還要翻倍,所以,我肯定是要賭一把的。
當然,兩位如果覺得這一刀玩的心驚肉跳,可以選擇將股份轉讓給我”
貌全沉吟了一下:“兩成股份你給多少!”
“一億!”彆看人多嘈雜,但架不住剛才有特戰帶著收音器,站在吳富春和魏忠良身邊。
葉青戴的耳麥,將他們兩個討價還價聽了個清楚。
一個億,就是吳富春將兩成股份賣給魏忠良的價格!
貌全翻了個白眼,冷笑道:“按照這個價格,我願意收購葉公子手中六成股份!”
葉青歎息一聲:“那就切一刀吧!”
魏忠良看了貌全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才占了四成股份,葉青獨占六成,他敢切,他們自然敢陪
反正,切垮了,損失最大的就是你
葉青一言不發,拿起畫線筆沿著綠蟒畫了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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