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頭是垮了,但垮的不是在種水上,而是跨在帝王綠窗口,沒遵從人的期盼滲入到翡翠內部。所以,它從四個億跌落到兩千萬!
讓魏忠良父子體會到了從天堂到地獄,摔死在人間的殘酷。
但是在葉青的手中,它又擦漲了。
帕敢基的無色玻璃種,種水已經到了極致,種老肉細透明度極高,就像是一塊高淨度的玻璃,瑩澈無暇,但凡有點綠,就可以錦上添花。
而擴大窗口擦出來的依然是貼皮綠,但色澤依然濃鬱。
跟隨王老板一起前來西山鎮的一位德隆商人,看的瞳孔收縮,失聲叫道:“神仙手開蚯蚓窗”
所謂的神仙手開蚯蚓窗,玩的就是這種貼皮綠。
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的危險在於,就是因為用這種手段開窗,將綠色大麵積的展露出來,幾句誘惑,從而誘惑人起貪婪之心,賭這塊石頭是滿色。
而敢用這種手段開窗的,實際上,就是已經從石殼表現中推測出綠的厚度。
換句話說,這塊石頭,在魏忠良還沒一切兩半的時候,葉青就已經推斷出著這塊石頭是貼皮綠,並且對綠的厚度了然於心!
一般來講,開窗用牙機
因為牙機小轉速慢,隻要發現剝皮的翡翠有任何異常,可以馬上停手,這樣就能最大程度的降低損失
而角磨機,體型大,轉速快,跟堅硬的石殼摩擦,會產生巨大的振動力。如果掌控不好,一刀下去,就會在玉肉上犁出一道溝
如果是沒切開,沒開窗的翡翠,盲賭也就罷了。
但是這塊翡翠已經明確是無色玻璃種,繼續開窗,賭的是帝王綠有多大一片
退一萬步講,五六十公斤的石頭,一切兩半。
隻要有一半有帝王綠貼皮,這塊石頭也算是大漲!
白良澤走到魏忠良身邊,看著他難看的臉色,歎息一聲:“這就是命”
魏忠良咬了咬牙,他當然明白,這塊石頭賭的不是運氣,而是命
如果是普通人,切垮了這塊石頭,早就從懸崖上跳下去了。
“但是我不想認命?”
白良澤眸光動了動,卻沒說話。
魏忠良也知道他這種性格,說好聽點是想要左右逢源,說難聽點就是猶豫不決,也正是他這種性格,才讓妹妹白霜壓了一頭!
而白家現在的權力結構是,白家老太爺,白霜,白良澤
他繼續道:“不僅撣邦吳瑞的部隊要換裝,就連貌全的部隊也是”
白良澤眸光一動:“貌全!”
魏忠良微微點頭:“當初葉青出現在老街市,抓走了張琪,沐翔和富察將軍的幼子毛昂聯手,想要將他殺死在老街市,雙方激烈交火,當時貌全滿腦子都是從葉青手中購買軍火,所以才讓他逃過一劫”
他吐了一口氣:“而前幾天,木姐沐鳳拜訪了毛昂,答應從金三角武庫中拿出五千把五六式衝鋒槍幫他武裝部隊”
貌全是軍政府駐守老街的連長,麾下也就一兩百個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貌全在老街往東的山區,占據了一座山穀,種植罌粟提煉毒品。
但是他在山穀中養兵多少,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白良澤眼睛神光一閃:“沐家出兵多少!”
魏忠良掃了他一眼:“現在金三角的局勢也很緊張,況且,兩千公裡的距離,金三角沐家就算派出援兵,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所以,沐鳳實際上就是在畫餅了。”白良澤鄙夷冷笑:“沒有軍火,貌全藏兵在多,難道讓他們拿著大刀片子,跟猛虎軍鬥”
魏忠良沉聲道:“還有魏家軍和白甲軍!”
白良澤歎息一聲:“如果苗寨,字家和猛虎軍聯手,我們”
魏忠良掃了一眼正在圍觀切石的彭橋和字行三,冷颼颼道:“隻要葉青死了,他們這種聯盟就不攻自破”
白良澤瞳孔一縮:“你就不怕葉家報複!”
魏忠良陰狠道:“葉家想要我們所有人的命,難道就不允許我們反抗了。這裡畢竟是緬北,是緬國,軍隊是不敢開過來的。”
“但是猛虎軍呢!”白良澤憂心忡忡道:“葉青死在西山鎮,白狐勢必瘋狂報複,從此果敢再次陷入戰亂之中”
魏忠良鼠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笑:“白兄,你想的太多了,如果我這次不死,後事在想辦法,如果我死了,又何必在乎死後洪水滔天”
能刺激這群賭石店老板的東西,唯有帝王綠
彭橋和字行三看著葉青開出的帝王綠越來越多,麵積越來越大,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彭橋摸了一下口袋,發現煙盒空了,對字行三道:“把你的煙給我一支!”
“司令,我的煙是雪茄,你以前不抽這種煙的。”字行三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粗長的雪茄,遞了過去:“不過,你也該換換口味兒了。”
“恰恰相反!”彭橋接過來,剪去頭尾,用煤油打火機熏烤了一下,點燃抽了一口:“我還是覺得苗寨自己種植的煙草味道更好。”
“司令是一個念舊的人!”字行三笑了笑:“不過,青魚也是真的爭氣,讓葉家小子成了裙下之臣”
彭橋斜了他一眼:“你這個做叔叔的,這樣說話不合適吧!”
字行三噗嗤一笑:“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怕人家說。不過,從本質上來講,苗寨是土著,而自家,魏家和白家是國軍後裔,天生就敵視華國,這也是老白舉棋不定的原因”
彭橋哼了一聲:“那字家為什麼要跟苗寨站在一起!”
字行三歎息一聲:“因為當務之急是活下去,至於將來隻能在想辦法!”
“屁!”彭橋嗬嗬笑道:“是因為字家被魏家和白家排擠,無法在老街市生存。而苗寨雖然在深山老林中,卻能跟你們字家抱團取暖”
字行三歎息一聲:“都知道的事兒,你非要說出來,不過,葉青必須要通過老苗王的考驗,才能成為苗寨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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