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未雨綢繆警告意味嚴重
撣邦軍是地方軍,屬於自籌軍費的那種!
而軍隊來錢最快的辦法就是合法搶劫!
搶劫誰呢,當然是撣邦治下有錢的山軍亂匪
苗寨果敢軍和字家軍遠在深山老林中,軍力雖強卻是窮鬼一個,具備被搶價值的隻有居住在平原地帶的白家和魏家
白良澤臉色異常難看,魏忠良也臉如死灰!
木姐三雄出身果敢,應該算是在場果敢領導人的後輩。但可惜的是,當年內亂,木姐三雄的阿爸阿媽慘死,在場的人卻沒一個主持公道。
因此,木姐三雄從來就沒將他們當過長輩,而是仇人!
這一次,更是打著撣邦將軍的名頭來搶劫
彭橋拍了拍魏忠良枯瘦的肩膀,歎息一聲:“老魏,你自己看著辦吧!”
魏忠良咬了咬牙,走到葉青麵前,躬身道:“葉公子,對不起!”
“你是誰啊!”葉青嫌棄的擺擺手:“一邊兒去,彆耽誤我看美女”
白良澤看著魏忠良,剛才是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雖然解氣,卻也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悲傷上前一步:“阿敏”
白狐笑盈盈問道:“怎麼,白軍長是打算跟魏軍長共進退了。”
白良澤臉上一僵,在白家他本身就有點尷尬,按照他的想法,是大勢之下斷尾求生。
但是白家老太爺卻在白霜等人的勸說下,不願意放棄惡貫滿盈的產業,打算跟魏家聯手掙紮一下
可是他是絕對不願意,將白靜靜送到魏獒床上的。
這小子不僅相貌醜陋,毫無福相,還是一個性變態,每年都折磨死幾個女孩子
他後退兩步,跟魏忠良拉開了距離。
魏獒有些傻眼,隨身攜帶的大黑星已經被崔穎下了,就他這個小體格子,赤手空拳上去也是挨揍的份兒
血修羅,可不會慣著任何人。
他扭頭四顧,看到字行三:“字阿叔”
“狗兒啊!”字行三搖頭:“雖說魏軍長不是外人,但葉青也是老苗王的貴客,而且,在這個場合,魏軍長落了這位貴客的麵子,你讓我去空口說白話,我卻做不到”
魏獒心中一震:“老苗王的貴客!”
字行三歎息一聲:“你們父子來之前,就沒做做功課,說起來,葉青還真不是外人,他跟青魚結下了一世情緣,老苗王也中意這個孫女婿,邀請他去苗寨做客”
魏獒愕然:“那仙兒姑姑”
字行三問道:“她能嫁人嗎?”
魏獒頓時一愣,彭仙兒能嫁人嗎?答案是不能,因為她是苗寨的大巫,負責溝通天地預言禍福,養蠱救人,所以她必須是純潔的處子之身:“那白靜靜”
字行三鄙夷怒斥:“你現在不關心魏家的存亡,反而關心起一個女人來了。”
魏獒尷尬一笑,白靜靜是一個女人嗎?
不是,她是白良澤的愛女,而白良澤掌握著一萬白家軍
如果白靜靜跟葉青沒關係,一旦嫁給自己,就等於掌握了一萬白家軍,再加上魏家的軍隊,就有實力跟白狐掰掰手腕子
字行三搖頭苦笑:“剛才白靜靜已經表明了態度,而果敢誰都知道,兩大寵女狂魔,彭司令和白軍長”
魏獒瞬息之間毛骨悚然,他這才徹底明白,阿爸為什麼會向葉青低頭了。
翻臉的後果,不僅是猛虎軍會順流而下,就連苗寨果敢軍也會成為魏家的敵人。
遠在兩千公裡開外的沐家和朱家,可以為魏家撐腰,可一旦開戰,卻絕對不會來援
因此,魏家將孤軍奮戰!
魏獒躬身道:“字阿叔,救命之恩”
“罷了罷了。”字行三擺擺手:“你不用跟我裝可憐,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也指點你一條明路”
“字阿叔請賜教!”
“要勸葉青息怒,我是不夠資格,而且,在場之人隻有白狐能勸說他。”字行三不看魏獒難看到極點的臉色,而是蠻有興趣的盯著魏忠良手腕上那串帝王綠十八子,
這串帝王綠十八子佛珠手持,顆顆一點五的珠子,是魏家的傳家之寶。二十年前就是天價,現在帝王綠一克三十萬,這串手鏈堪稱價值連城。
而魏忠良這輩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撚著這串珠子炫富,將彭橋和字行三氣的牙的癢癢
魏獒嘴都結巴了:“這,這太貴重了吧!”
字行三嘿嘿笑道:“現在是什麼局麵,華國封鎖了邊界,果敢軍內困外憂,撣邦吳瑞虎視眈眈,就差一個肥羊下刀了。”
這個道理魏獒當然明白,打仗打的是錢
撣邦大軍出動,圍剿果敢軍,那叫瓷器碰石頭,這一戰打下來除了死點人,什麼也撈不到。軍費補給子彈卻是一筆龐大的開支
但是乾掉魏家,就可以掠奪魏家上百年積攢的財富
而且,因為葉青的關係,苗寨,字家和白家隻能袖手旁觀!
魏獒咬著牙,走到魏忠良身邊,先衝著葉青和白狐哈了一下腰,這才伏在魏忠良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魏忠良死灰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撚著手中的珠串,實在下不了決心
這個珠串每顆珠子重量在三克左右,就按照三克算,十八顆珠子就是五十四顆,現在帝王綠市價一克三十萬,這串珠子價值就是一千六百多萬
但現在就算給你兩千萬,你能買到玻璃種帝王綠十八子手持嗎?
這是狗頭軍師在嫉妒羨慕恨,所以才出了這麼一個蔫損壞的主意。
兩千多萬,跟魏家的存亡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但落的卻是魏忠良的麵子
魏忠良雙手捧著珠子,走到白狐身前:“聽聞白狐上校是洛珠大上師的得意門徒,魏家特意挑選了一條玻璃種十八子手持,送給白狐上校賞玩”
白狐還真不稀罕他這串手持,不過,看著他心疼扭曲的臉,心中格外的痛快。而且這是在果敢軍司令部,往死裡得罪魏家不是明智之舉,讓他們內鬥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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