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麻子心亂如麻,絕品福祿壽絕對不是什麼春帶彩,黃加綠可以相提並論的,這並不是加一色價格翻一倍,而是加上這一色,價格翻了好幾倍。
但這塊石頭價值一個億,卻是他蒙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頂級翡翠的價格,更彆說這種絕品福祿壽了。事實上,就連業內,都沒有這種翡翠的準確價格。
就像是帝王綠一樣,三十萬一克那隻是參考價而已。一旦上拍,價格是要遠遠超出這個價格的。
但是,帝王綠是唯一有價無市的極品翡翠,因此,一般相同級彆的翡翠定價的時候,大多數參考這個價格。
崔麻子圍著這塊石頭上轉了一圈,葉青隻開了一麵窗,而且還是蚯蚓窗。因此,根本就不敢斷定,這塊翡翠是不是滿料
就算是滿料,紅翡能不能滲入進去,也還是未知數。
這就導致了,不能一窺全豹,就無法給這塊翡翠定價
他扭頭看了看葉青,雖然臉上帶著陽光般燦爛的笑意,但我怎麼感覺他是在騙人,咬了咬牙:“要想確定這塊翡翠的真實價格,還需要從背麵切上一刀。”
葉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現在有點弄不懂他是真大師還是假大師了。
這塊石頭他是不想切,卻不是不能切!
因為這塊石頭的背麵,皮殼表現並不太好,就算落到自己手中,也是要切這一刀的。
不想切的原因卻是,這裡是西山鎮,是狼窩,一個億已經可以讓果敢同盟軍瘋狂起來,但是九五式和兩架隨時可以支援的武直,卻可以讓瘋狂的人冷靜下來。
一旦切出價值更高的翡翠,一行人的危險係數就會暴增
他扭頭掃視,每個人都在緊張的等待最終的結果。
“切一刀,這裡是西山鎮,你怕什麼?”
“對啊,這裡是西山鎮,沒人敢在這裡動手搶劫的,不要怕,切一刀”
葉青嘴角泛出一絲苦笑,這就是賭石的魅力。
一刀窮,一刀富,人是愛做夢的動物,從內心深處都渴望一刀暴富。
但是這個行業的水比大海都深,外人是很難理解這個圈子裡的險惡的。
況且,這一刀切開之後,不管大漲還是大輸,崔麻子售賣的翡翠原石價格肯定會暴漲。但是,他放在外麵的全都是不知道從哪兒淘弄來的垃圾料子。
真正的好東西,全都鎖在果敢同盟軍的寶庫中。
況且,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一刀暴富。
隻有一刀地獄。
就算你能切出高檔翡翠,也要做好踩著無數人的屍骨,從地獄中殺出去的準備。
彭青魚也是一個玲瓏心腸,而且,葉青體內的兩心知蠱蟲,也仿佛體會到了寄主的焦躁不安:“如果讓你為難,可以不切!”
“還是切一刀吧,這樣大家都能安心。”葉青笑著搖頭,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然後拿著手電看石頭。
紫光瑩透徹,彰顯的卻是人間富貴,紅翡鮮豔,透出的是一種吉利喜慶,綠色清亮,濃鬱,讓人仿佛置身於叢林之中。
富貴氣息濃鬱,在燈光下,顏色過渡也十分完美,這就讓紫,紅,綠三色飽滿均勻,陽正迷人。
但所有人都迷戀這塊石頭的富貴,卻忽略了其中的凶險。
這塊料子需要切。
擦漲不算漲,雖然已經開窗開出了福祿壽,但紅翡的天然屬性,注定了紅色不會滲透下去,開窗大漲,但是在真正的行家眼中,風險更大。
因為在估算價格的時候,是按照福祿壽滿料估算的。
萬一切出來不是滿料,不是三色,裡麵有紋有裂有棉,都會影響這塊料子的價值。
陳俊才掃了一眼葉青顫動的手,將水壺放在桌子上:“你畫線,我來切”
葉青摸摸點頭,西山鎮沒有那種全自動的切石機,使用這種老式切石機,實在太傷料子了。
他仔細打燈研究之後,用色筆畫了一條線:“我估計紅色滲不過來,這裡隻是黃加綠,隻希望彆跳種”
陳俊才點點頭,抱著石頭走向切石機。
現場亂糟糟的,不停的有人在追問這塊石頭值多少錢。
葉青沒跟過去,而是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杜宇
杜宇心領神會,轉身上樓,開始呼叫兩架武直。
石頭一旦切出來,隻有這兩架大殺器,才能護送這塊極品翡翠安全離開
葉青摟住了梅初琦的小蠻腰,轉身走向角落。
梅初琦明顯感覺到了葉青的手在哆嗦:“很累嗎!”
葉青肯定點頭:“用角磨機開窗,就等於按住重機槍的扳機,一口氣打出了一萬發子彈,那種劇烈的反震力,會震顫你的肌肉”
梅初琦扶著他在椅子旁邊坐下,站在他身後,開始按摩他的肩膀。
說話間,白狐和彭青魚也快步走了過來。
彭青魚挨著他坐下,兩隻小手也握住了他顫動的胳膊,愧疚道:“我應該買一台牙機的。”
“不算事兒!”葉青擺擺手,想要問她蠱蟲的事兒,想到白狐和梅初琦就在身邊,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崔麻子手中還有多少這種石頭。”
“就這一塊!”彭青魚頓時笑了:“出庫的每一塊石頭都要拍照存檔的。但現在看來,並不是每一塊原石都能切出極品翡翠”
白狐燒水沏茶,將一杯帶著花蜜香的茶水放在他麵前:“先喝點水,緩和一下!”
彭青魚掃了一眼茶葉:“這是古樹紅茶”
葉青笑了笑:“現在國內,很多茶葉也開始滯銷,不過,我們一直在跟馬驥談合作,想要收購騰衝茶山,做有機茶”
彭青魚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又在給我畫餅!”
葉青哈哈一笑:“還真不是畫餅,紅星集團跟國內很多大型集團都有合作,讓他們幫忙采購一點茶,以福利的方式發給員工,還真不叫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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