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
除掉叛徒,是馬幫的家事,葉青本來不該管。
但在這次郭梟泅渡襲殺中,死了好幾個特戰,這是葉青絕對不允許的事
他雖然笑的陽光燦爛,但看到梅初琦眼中卻有點陰森,很明顯,葉青動了真怒,這種時候他還能保持克製,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
否則,就憑陳俊才和白狐將六十八名出馬弟子埋在忙嘎山,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梅初琦怒道:“我給二哥打電話。”
葉青點點頭。
馬風匆匆而至,梅初琦一言不發,將葉青的手機遞了過去。
馬風陰沉著臉,將所有的視頻看完,這才抬頭看向葉青:“按照馬幫的規矩,出賣同伴罪無可赦,要麼上刀山,要麼三刀六洞,活下來算他命大,但也會被逐出馬幫。脅從,三刀六洞和逐出馬幫任選一樣”
行船走馬三分命,緬北匪患迭起,天災不斷,加之路途艱難,在長達數千公裡的跋涉中,隨時會遇到危險。
為此,馬幫在運行中逐漸形成了一套嚴密完整的組織管理製度。
全體成員按分工分為:大鍋頭一人,總管內務及途中遇到的重大事宜,多由能通曉多種民族語言的人擔任;二鍋頭一人,負責賬務,為大鍋頭助理。
夥頭一人,管理夥食,亦行使內部懲處事宜;哨頭二至六人,擔任保鏢及押運。
腳醫一人,為人畜醫生;夥首三至五人,麼鍋一人,對外疏通匪盜關係;夥計若乾人,即趕馬人,負責的是照顧騾馬。
馬幫成員分工詳細,獎懲嚴格,但是作為國頭和各種頭目,並沒過分的特權和等級,長期的野外艱苦生活,讓出馬弟子團結友愛,親如兄弟。
馬風是夥頭,掌管的是全隊的夥食和內部懲罰事宜,但說這話,卻是驚怒在心的。
在這一次襲擊之中,馬幫也戰死了七名兄弟,雖然葉青已經如數將撫恤金打在了馬雲的賬戶上,但給再多的錢,也不能讓死人複活
如果單純的戰死,那純屬是命運不濟,怨不得彆人。
但是,被親如兄弟的同伴出賣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梅初琦陰沉著臉:“馬浩身為幺鍋,應該明白,泄露機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更何況,這一次,不僅僅是死了人,為了贖回彭飛三人,葉青還要支付三億巨款”
馬風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說實話,反對成為葉青的私人武裝主力就是他,但是看在小妹將心都給了葉青,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雖然給葉青辦事,危險係數太大,但是架不住給的錢多啊!
出馬走夷方,同樣也是玩命。
葉青對這群出馬弟子也沒藏著掖著,武器裝備跟張佐和白狐的部隊一視同仁。
這才讓他解開了心結。
但是三個億,真心賠不起。
馬風咬了咬牙:“等我處理完馬浩,就帶人前往西山鎮,不管死多少人,我都要將彭飛三人救回來”
葉青歎息一聲:“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要用武力去解決。隻有用錢解決不了問題,才需要手段。忙嘎山將成為猛虎軍設置在緬北的軍事基地”
馬風眼圈頓時紅了,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三刀六洞,都有一線生機。但葉青的意思卻很清晰,現在忙嘎山的一切,都不允許泄露出去
梅初琦看著二哥左右為難的,銀牙一咬,剛要說話。馬風卻先一步向她搖頭,然後沉痛道:“這件事是馬幫理虧,而且馬浩等人也連累十幾位兄弟喪命,讓他們活著走出忙嘎山,就是對戰死兄弟的不公。你放心,我馬上就去處理他們幾個,給諸位兄弟一個交代。”
葉青點點頭,目送馬風匆匆離開。
梅初琦歎息一聲,坐在他身邊:“非要這樣暴烈嗎?”
葉青挽住她纖細的腰肢:“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殘酷,但是你要明白,他們既然犯了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就要付出代價。
幫規在精細,但是為首者賞罰不分明,幫規就等於沒有,為了錢可以出賣親如兄弟的夥伴,如果得不到懲罰,這支隊伍人心就散了”
梅初琦苦澀道:“這就是你不相信馬幫的原因?”
“任何事情,有長處就有短處。”葉青哈哈笑道:“馬幫出馬弟子熟悉緬北,懂得各族語言,忠誠團結,英勇善戰,這是他們的優點。
但是他們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跟緬北各族,各個山軍遊匪毒梟太熟悉了。”
梅初琦可憐兮兮道:“那你還信任阿哥他們嗎?”
葉青剛要說話,就聽馬幫駐地,突然之間傳來了幾聲槍響
片刻之後,馬雲和馬風,帶著一眾馬幫弟子,抬著三具屍體走了過來。
馬雲慚愧的看著葉青,他萬萬沒想到,奸細竟然出自馬幫:“小爺,慚愧啊”
葉青站起身來搖頭一笑:“阿哥言重了,十個手指頭伸出來還長短不齊,更被說人心難測了。”
他看了看站在周圍的出馬弟子,抱拳道:“諸位兄弟,不是葉青不近人情,非要殺掉他們三個,而是慘死在山軍槍下的兄弟,始終遊蕩在戰場上,不肯安息。”
一眾出馬弟子心中的怒氣,瞬息之間就煙消雲散了。
雖然裝備精良,人人都帶著鋼盔穿著防彈衣,但是死在山軍偷襲的戰士,依然多達百人,就連馬幫都折損了 好幾位兄弟
如果真的給他們三個一條生路,那就是對亡者的不恭。
葉青繼續道:“說實話,跟我合作,甚至成為我的私人武裝,這些都是小場麵。
錢雖好卻要用命去賺。
所以,我在給諸位一次選擇的機會,回國之後就去黎馨月的物流公司去當司機當保安,賺的雖然少,卻沒有生命危險。”
人群中一名年紀較大的出馬漢子走了出來,抱拳道:“請問葉家小爺,你都已經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來緬北打生打死”
書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