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擺擺手:“不要為難他了,是沐嘉龍的兒子,沐鵬。”
白靈連連點頭:“實際上,沐鵬是果敢軍情特彆行動處的處長,他一個月前就到老街市,張琪跟他接觸之後,見這個年輕人心狠手辣,擔心他事後滅口。
所以,在亨利賭場賭錢的時候,跟哥哥接觸上了,這才叛逃到了白家。”
葉青愕然,這一段張琪沒說,而且,他也知道,剛才那些果敢軍人為什麼肆無忌憚的下死手了。
原來,沐鵬根本就不在乎張琪的死活。
換句話說,如果自己死在果敢,沐建軍夥同張琪盜賣軍火的事兒,就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白靈恐懼的看著他:“你擋住了很多人的路,所以,有很多人想讓你死。”
葉青點點頭:“我知道,但是你放心,我不是毒梟,不會濫殺無辜的。”
白靈試探問道:“那你能不能放我走?”
“不能!”葉青搖搖頭:“在我們沒決定撤退還是繼續抓捕張琪之前,你隻能留在我們身邊”
老街市,金豪集團總部。
寬敞的辦公室內。
沐鵬臉色難看的坐在紅木沙發上,對著電話道:“二叔,張琪抓回來了,但是,葉青跑了。”
小猛拉,沐家麒一隻手拿著手機:“跑了,你提前在老街市布下天羅地網,以有心算無心,怎麼還讓他跑了。”
沐鵬臉色難看,但還是耐心道:“二叔,我也想殺他,當時都下達了格殺勿論的命令,但他手下的人太硬了,我付出了一百多人的代價,都沒留下他”
沐家麒沉默了,兵員素質的不對等,武器的不對等,就是沐鵬失敗的最主要原因。在抹穀的時候,自己和張家也是犯了同樣的錯誤,這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隻要張琪在你手中,他就不會死心的。”
“不是吧!”沐鵬愕然:“我雖然付出了一百多條生命,但也留下了八名華國人,但還敢在動手。”
沐家麒苦笑:“小鵬,我跟他打交道已經有幾個月了,從一開始,我覺得他就是一條從小享受錦衣玉食的小狼狗,不過是仗著家世,跑到緬北撈偏門而已。
但是跟他交過幾次手之後,才發現他就是一條狡詐的狼,狼的秉性是有仇必報,你殺了他的兄弟,就算沒張琪這件事,他也不會放過你。”
沐鵬雙眼微微一眯:“我不怕他來殺我,就怕他不來。”
沐家麒歎息一聲:“小鵬,你是沐家三代中第一人,天資聰穎又懂得隱忍,是葉青最好的對手。但是你不要忘了,狼要複仇是沒底線的。”
“二叔,我記住了。”沐鵬遲疑了一下:“如果抓住葉青,有沒有可能,將三叔換回來。”
“如果你有這個想法,你會死的更快!”
“嘟嘟。”房門被敲響,張靈韻推門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再打電話!”
沐家麒點點頭:“小鵬,我這兒有客人來,以後再說吧!”
張靈韻坐在床頭的椅子上,笑盈盈的看著他:“在跟金三角通話!”
沐家麒點點頭。
張靈韻沉吟了一下:“沐家麒,你對國內的人情世故有很多了解,應該明白,國內允許我們在小猛拉跟你們做生意,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些人在金三角好吃好喝的,並沒受多麼大的罪。”沐家麒看著眼前的絕色麗人,眼中卻沒有一點的情欲。
葉青差一點放乾了他的血,造成身體巨虧,小回天丹也沒到手,身體各項技能嚴重退化:“而且,這件事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扣押人質,對你們沒半點好處。”張靈韻淡淡道:“而且,還會遭到國內各項政策壓製。尤其是,現在葉家人柳家人齊聚雲省”
沐家麒淡淡道:“正因為他們兩家齊聚雲省,金三角才不敢放人。”
張靈韻鄙夷一笑:“葉家人和柳家人都是出身軍伍,他們是不會在乎這些人的死活的,從葉青身上你就應該看得出來,必要的時候,他不惜以身涉險,甚至慷慨赴死。這樣為達到目的,不惜代價的家族”
她沒往下說,但是沐家麒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當年柳老虎夜襲老街市的事情雖然不可能再次發生。但是葉家和柳家會用經濟手段,報複金三角
張靈韻淡淡說了一句:“根據衛星對金三角地區的掃描顯示,今年金三角擴大了罌粟和大麻的種植麵積”
沐家麒的眼中露出了驚怒之色。
擴大了罌粟和大麻的種植麵積,就等於縮小了糧食的種植麵積。
張靈韻繼續道:“這一次,我們能運過來的物資,不過是十分之一,還必須經過武裝官差的檢查。
現在,藥品已經成了限製對金三角出口的物資之一。”
沐家麒咬牙切齒道:“葉家這是要趕儘殺絕,難道,魔都資本就沒一點辦法嗎?”
“妥協!”張靈韻坦誠道:“政治的最高境界,不是相互對抗,而是妥協。
如果金三角不肯妥協,就連沐其中,沐建國都難逃一劫。
而所謂的沐係,本來就是牆頭草。
葉青將大帝集團的進出口手續拿到手之後,就讓黎馨月入主了大帝集團,背後有宋家二公子撐腰。現在,給所謂的沐係隻有一個選擇。”
沐家麒愕然看向她:“什麼選擇。”
“投降!”張靈韻坦誠道:“並不是離開他們,大帝集團就組織不到貨源了,葉青在京都的王宮會所,聚集了太多的商賈。
隻要他打聲招呼,恐怕全國各地的貨源,就源源不斷的彙聚於昆城。到時候,這些沐係囤積的物資,就會徹底砸在手裡。”
沐家麒唯一完好的手重重的砸在床板上:“難道你們魔都資本,一點反製的辦法都沒有嗎?”
張靈韻輕笑搖頭:“這些年,沐其中之所以能讓空降官員,成為廟裡的菩薩,就是因為雲省上下一心,全都是沐係。
所以,這些空降官員頒布的政令,都出不了辦公大樓。
但現在沐其中已經退了,宋總空降,他並不介意將雲省官員全都換成自己的心腹。
隻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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