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馨月見閨蜜用最慫的姿勢說著最狠的話,噗嗤一聲就笑了。
葉青苦笑搖頭:“恩人,我身邊保鏢都派給林東了,除非他太蠢,否則,張琪和馬六插翅難逃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問你,沐家麒怎麼樣?”
“手筋兒 腳筋兒我幫他接上了。”梅初琦有點傲嬌:“但是他衰竭的心肺和大腦,必須用小回天丹才有可能恢複”
葉青眉毛一挑:“小回天丹真的隻有三枚?”
梅初琦白了他一眼:“當然是真的。”隨即歎息一聲:“小回天丹原本隻是出馬弟子的續命之藥,原本很普通,但可惜的是,藥材卻越來越難找了”
葉青見她對自己還有防備之心,也不在追問,而是蠻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她明顯腫脹了一圈的翹臀。
梅初琦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黎馨月沒有嗎?”
葉青悠悠道:“我就是在想,你今天晚上可能要趴著睡覺了。”
“還不是拜你所賜!”梅初琦雖然有點怨恨,但是,跟葉青幫助馬四爺解決這件事相比,三枚小回天丹,受點委屈,似乎都無所謂了:“你真的能幫阿爸洗脫罪名?”
“不是洗脫!”葉青白了她一眼:“我可沒那麼大的的能耐,不過,讓他進去幾個月,然後辦個保外就醫還是可以做到的。”
“還要進去幾個月啊!”
黎馨月歎息一聲:“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叛逃緬北容易,但是一旦成了逃犯,就再也不能回國了”
梅初琦沉默半晌:“那為什麼還要去刀寨?”
“因為我要做克欽邦的生意,因為克欽邦在打仗。”黎馨月看著她:“以後,馬四爺統禦的昆城分鍋,就跟我合作?”
第二天,天色漸晚,天空中飄著雨絲。
馬六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的躊躇不決。
“六哥,這事兒根本就不用這樣反複琢磨。”羅虎整理著裝錢的書包:“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嗎,我們哥倆進去,用不了三分鐘就解決戰鬥,然後我們就跟隨前往木姐送貨的車隊遠走高飛。”
馬六掃了他們哥倆一眼:“憑你們哥倆的身手,早晚能出人頭地。不過,今天這件事兒,咱們必須辦的漂亮點兒。”
羅虎羅豹被他這樣一捧,頓時有點飄了:“六哥,你放心,今天這事兒,肯定給你辦的漂亮,讓你跟大哥有個交代。不過,六哥,你現在還沒說,我們去那兒找大哥。”
馬六沉穩道:“等咱們安全離開昆城之後,我就告訴你們準確地址。”
羅豹有點不高興:“六哥,你這是不信任我們哥倆!”
馬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不信,而是大哥身上背著的案子太大了,所以,連我都不知道他準確地址,必須離開昆城之後,才能給大哥打電話”
羅虎羅豹這才臉上露出笑意。
馬六把玩了一會兒手機,終於下定了決心:“喂,四爺嗎?”
“喔,是馬六啊。”
“是啊四爺。”馬六笑道:“今天在湖上,釣了一尾金線鲃,想送給四爺養養身體,不知道四爺在家嗎?如果在家,我給你送過去。”
金線鲃是滇池特有的魚類,肉質細嫩,味道鮮美,並且能滋陰調元,暖腎填精的特效,隻可惜隨著滇池汙染越來越厲害,這種魚類差點滅絕了。
“在”馬四爺聲音頓時興奮起來:“連這種魚你都能釣到,堪稱鴻運當頭啊!”
“那我馬上給你送過去。”
“來吧,我等你!”
“好嘞四爺,我現在還在船上,馬上往回趕,估計八九點鐘到你家。”
“好,我準備兩瓶好酒,等你到了,收拾了魚,一塊兒喝點兒。”
馬四爺眯著眼睛,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坐著輪椅的林東,還有站在他身後默然不語的王建,範桐:“看樣子,張琪真對我動了殺心。”
林東歎息一聲:“四爺,軍火的事兒露了,作為知情人,不殺你,沐建軍就無法脫罪,張琪就不敢回國。”
馬四爺白眉抖動,紅潤的臉龐全都是失望之色:“沐建國應該知道,我並沒有背叛沐家,也沒做過對不起沐家的事兒。”
林東正色道:“四爺如果不信,儘可以拭目以待,但是,今天晚上這家裡,就交給我們了。”
馬六帶著羅虎羅豹離開家,特意開車圍著昆城轉了一圈,直到八點多鐘,這才調轉方向,向著馬四爺居住的景湖小區開去。
九點鐘,就到了馬四爺家附近,跟保安打了聲招呼,直接開了進去:“看到那棟兩層小彆墅了嗎,這就是馬四爺的家。一般的時候,梅初琦都住在醫院中,這裡隻有保姆和馬四爺”
羅虎問道:“馬四爺這麼大的人物,家裡沒保鏢嗎?”
馬六掃了他一眼:“在昆城這種地方,馬四爺就等於一隻稍微大點兒的螞蟻,是個有權有勢的都能動他,要保鏢有什麼用,招人嫉恨啊!”
羅虎羅豹默然,在他們眼中,馬幫昆城分鍋頭,已經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沒想到,在昆城,他隻能算是一隻強壯點的螞蟻
“所以,咱們乾了他一點事兒都沒有。”馬六繼續道:“等我們在緬北,把風頭躲過去,還可以大搖大擺的回來。”
羅虎羅豹點點頭:“你就放心吧!”
“換上雨衣,遮住麵孔,拎著我準備好的魚。”馬六叮囑道:“你們兩個,拎著魚去敲門,確定馬四爺隻有一個人在家就動手。如果還有外人,就說是替我送魚的。”
“明白!”羅豹按下車窗,將手中的煙屁股扔在雨水中,起身穿雨衣
馬六從一隻書包中拿出了兩隻五四遞了過去:“這個小區的保安很儘職,槍一響肯定會驚動他們。你們進去能用刀解決就用刀,槍是給你們預防萬一的。
乾完之後,你們兩個翻過柵欄來對麵大廈停車場找我,咱們一起走。”
“放心吧六哥。”羅虎將手槍接過去,插在腰間,順手拔出獵刀,擦拭了一下:“一個糟老頭子,就算練過,也不是我們哥倆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