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月的時候,黎馨月簡直是大吃一驚。
不是說政治聯姻的都是醜女嗎?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是專門為你造出來的吧?
特麼的,你長成這樣,還讓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活了。
不想上位的小三不是好小三。
比家世,黎馨月完敗。
但是比容貌,黎馨月還是很有信心的。
雖然獨占彩雲之南七分靈氣有點誇張,但咱也算的上是花容月貌我見猶憐了。
就算比不上妲己,難道還比不上褒姒?
好像這倆娘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你長成這個模樣也太欺負人了吧,連一個靠美色上位的機會都不給。
現在她終於明白,昨天早上葉青為何任憑自己如何挑逗,都不動心的真正原因了。
有這樣一個未婚妻,彆的女人都是土雞瓦狗。
要家世有家世,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尤其是氣質,天藍緊身襯衣,高束腰馬麵裙,腳上一雙小紅鞋,英姿颯爽,明媚帥氣,現代版本的花木蘭
柳月還沒出招,就將黎馨月心中的傲氣不服氣,全都擊的煙消雲散。
就像是一個小妾般,恭敬的將柳月引進馨月小築。
柳月稍微打量了一眼,典型的徽派建築,類似於京都的四合院,但卻更加的精致,跟前麵的老酒館一脈相承:“黎家祖上來自新安”
黎馨月心說,壞了,這特娘的還是一個才女,所謂的新安,指的是古代新安郡。
所有的徽商來自徽州,包括歙、休寧、婺源、祁門、黟、績溪六縣,即古代的新安郡。徽商在宋代開始活躍,全盛期則在明代後期到清代初期。
曆史上的著名商幫,徽商皆處於貧困山區,種地無以生存,這才以經商為生:“先祖來昆城做生意,建了這座老酒館,而後就落戶昆城了,已經有六代。”
“我說呢!”柳月笑道:“馨月姐姐臉上帶著一股儒雅之氣。”
黎馨月遲疑了一下,這句話不知道該怎麼接,柳月稱呼她姐姐,她也應該稱呼柳月妹妹,但是她抬頭看了一眼葉青。
葉青擺擺手:“沒那麼多的講究,柳月看你這院子,實際上是跟京都會所比一下,京都會所是皇家園林式的建築,煌煌大氣,但是精巧不足。
至於稱呼,你可以戲稱她小佛爺,也可以直呼她柳月”
“我”讓他這樣一說,黎馨月反而更不敢了。
徽商商而兼士,賈而好儒。
在古代,他們除以“急公議敘”、“捐納”和“讀書登第”獲得官身之外,一些徽商本人不能躋身官僚行業,就督促子弟應試為官,自己也就成為官商。
不管是官還是儒,最重視的就是上下尊卑。
這是浸染在黎馨月骨子裡的東西。
柳月嫣然一笑:“宋家和黎家本來就是世交,馨月姐姐真的不需要這樣拘謹,至於葉家,更不是那樣的門庭,馨月姐姐就叫我月兒好了。”
黎馨月扭頭看向葉青:“行嗎?”
葉青搖頭一笑:“有什麼不行的,葉家和柳家都是苦哈哈出身,機緣巧合才出將入相,沒那麼多的臭規矩。”
黎馨月這才笑道:“月兒喜歡這裡,沒事可以來這裡住幾天,平常這裡就是我一個人住,略顯寂寞。”
“姐姐歡迎,我當然要常來。”柳月掃視了一圈:“六哥也是在這裡養傷?”
黎馨月俏臉紅如桃花,輕輕點頭:“當時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敢送小爺去醫院,就把他背到這裡,請了當醫生的閨蜜幫他療傷,卻沒想到,巧打正著。
我那閨蜜說,小六爺是內傷,五臟六腑移位,而丹田震蕩,真氣散於四肢百骸不能歸位,就算是送到醫院,也是死路一條。”
黎馨月故意將葉青的傷勢說的很嚴重,凸顯一下美女救英雄的急迫性和必要性,要不然,宋幼卿問一聲,當時怎麼不叫我,那就無言以對了。
柳月問了兩句,就知道事情跟葉青說的差不多。
黎馨月見她和宋幼卿沒追問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事情好做不好說,什麼處子津液為藥引,什麼處子元陰調和陰陽,這東西說來怪怪的,很難讓人相信。
柳月之所以相信,一個是葉青已經說過一遍,二是她同樣也是內家高手,當然明白,丹田震蕩,真氣散於四肢百骸的可怕之處。
沒有高人幫他導氣歸元,恐怕真有一命嗚呼之虞,而這種傷勢,真不是西醫能夠治愈的。
她甜甜一笑:“馨月姐姐,我餓了。”
“我馬上叫人上菜!”黎馨月笑意盈盈,拿出手機吩咐了幾句,很快就有兩個美女服務員抬進來一張桌子。
就在客廳之中擺開席麵,所謂的孔雀宴,吃的不僅僅是肉,而是精致,是賞心悅目。
席間宋幼卿和黎馨月喝紅酒,一邊低聲說話。
葉青跟柳月卻是一人一瓶茅台,伸手劃拳,玩的不亦樂乎,卻將黎馨月看的瞠目結舌。
宋幼卿也有些無奈:“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所謂的竹馬繞青梅,也就那樣了。所以,這麼多年,熟的隻能做朋友。
也就是今年年初,葉青離開京都,長久的思念,讓柳月才明白,想要跟葉青在一起,唯一的辦法是做夫妻,而不是當兄妹。”
黎馨月羨慕道:“這算不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宋幼卿微微搖頭,忽然之間拿過茅台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足有四兩的白酒:“來,咱們四個一起喝一個。慶祝小六曆劫歸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黎馨月頓時慌張起來:“我可喝不了這麼多白酒。”
葉青一笑:“你用紅酒就行了。”端起酒杯,跟宋幼卿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黎馨月抿了一口紅酒,卻見柳月一仰頭,也將四兩白酒倒入口中,頓時震驚了。
宋幼卿看她模樣,嫣然一笑:“我們都是陪爺爺喝酒,練出來的酒量,你不能喝就彆勉強自己。”
柳月又給自己倒滿酒,紅著眼圈道:“如果不是馨月姐姐,我跟小姨恐怕再也見不到六哥了,這一杯,敬馨月姐姐。”她一仰頭,又是四兩白酒下肚。
黎馨月端著紅酒,也隻能大口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