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卿皺了皺眉頭:“這合適嗎?”
宋總淡定道:“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之說,隻有該不該。他們既然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從建國開始,就有南北之爭。
而恰好的是,宋家也勉強算是北派。他能夠空降雲省,北派也是出了大力的。這種時候,跟南派妥協,就等著被北派拋棄。
更何況,是凶獸都有領地意識,既然他們敢將手伸進雲省,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溫文儒雅的宋總,也露出了凶獸特有的獠牙。
葉青也鬆了口氣,宋總當了一輩子政工,最善於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時候,他還真的擔心宋總會妥協:“那就跟他們好好玩玩,要不然,真以為北派改吃素了。”
“放手去乾!”宋總臉上總算有了笑意:“我和101堅定的支持你。”
葉青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如果彆人跟自己說這種話,自己絕對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來,這是要將自己當傻小子使,但特麼的,這是便宜老丈人,不能動手。
宋幼卿見葉青眼珠子亂轉,知道這一老一少天生是對頭,趕緊轉移話題:“下午什麼安排。”
“就等著鄭乾和陳璐找到靠譜的切石廠,將那塊木納包漿皮切掉。”葉青被這一打岔,心中的戾氣也消散不少。
“我不想吃招待所的飯了,不如咱們去外麵吃飯!”宋幼卿也不想讓葉青跟宋總待在一起來。
一個是堂上一呼階下百諾的封疆大吏。一個是葉家六太子,老的沒老的樣,小的也不肯吃虧,總是暗中給對方下絆子。
葉青打開手機導航:“前麵有一家老韓川菜。”
“行就去吃川菜。”宋幼卿不等宋總反應過來,已經吩咐司機停車,三人下車,揚長而去。
宋總看著三人的背影,流露出些許無奈。
他也不想針對葉青,但這小子,一雙賊眼總往寶貝閨女身上瞟,讓他心中戾氣叢生,頗有一種養了好多年的小白菜,被豬拱了的心疼。
而且,這頭豬,還是外甥孫女的未婚夫。
在昆城,除了本地菜館,就是川菜館居多。
這家老韓川菜,頗有讓人進入農家樂的感覺,蘆葦的房頂,榆木的板凳桌子,牆壁上掛著一串串紅辣椒。
宋幼卿挽住葉青的胳膊:“沒事兒彆老跟宋總對著乾,你落不了好。”
“是我跟他對著乾嗎?”葉青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你聽聽這老頭說的話,他和101在背後支持我”
宋幼卿嬌俏的白了他一眼:“宋總可不是寬宏大量的主兒,你小心他將來刁難你!”
葉青長吐一口氣:“要不是為了你,我管他這些破事才怪。”
杜宇掃了二人一眼,快走幾步,找到前台要了一間包間。
三人落座,宋幼卿將菜單交到葉青手上:“你是吃客,今天能不能吃好就看你了。”
葉青看了一眼美女服務員:“你們是哪派的。”
宋幼卿抬手就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是不是要圍攻光明頂。”
“不是。”葉青沒說話,美女服務員卻開始解釋了:“這位客人說的對,川菜不僅分為本地川菜和海派川菜,還分三派。
分彆是上河幫,下合幫和眼幫派。上河幫川菜即以川西成都、樂山為中心地區的川菜。
小河幫川菜即以川南自貢為中心的鹽幫菜,同時包括宜賓菜、瀘州菜和內江菜。
下河幫川菜即以老川東地區達州菜、重慶菜、萬州菜為代表的江湖菜。我們是上河幫。”
葉青點點頭,也不看菜單:“燈影牛肉,板栗燒雞,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回鍋肉,香辣蝦。再來一瓶劍南春。”
美女服務員一聽:“老板是真正的行家,點的全身上河幫最拿手的菜,三位稍等,菜馬上就上”
二女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仿佛不認識一般。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樣英俊的男人。”葉青自戀的摸了摸臉。
宋幼卿狐疑的看著他:“你對川菜也有研究。”
“壘起七星灶,招待十六方。”葉青笑嘻嘻道:“京都會所不僅賣紅樓菜,同樣也賣川菜,而且,還是最正宗的小河幫。”
說話間,他給兩位美女,每人斟了一杯茶。
杜宇細聲細氣:“謝謝。”
葉青沒來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摸了摸她額頭:“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杜宇俏臉通紅,卻沒打開他的手。
宋幼卿掃了二人一眼,心中泛出一股醋味,作為杜宇的上司兼閨蜜,她自然知道,杜宇從軍校畢業之後,就沒談過戀愛。
出外執行任務,統帥的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女人。
“她沒發燒,但是思春了。”宋幼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需要你的安慰滋潤。”
葉青一聽這話,就知道宋幼卿並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已經跟杜宇成其好事。
而這個原因卻是,杜宇承受了破瓜之痛,自己用回春真氣幫她治好了。因此,宋幼卿並沒看出什麼異常。
杜宇沒葉青那麼多心眼,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
宋幼卿拿起茶盞,重重的往茶幾上一放:“我沒空搭理你們兩個,但是,黎馨月是怎麼回事兒。”
葉青翻了個白眼:“怎麼沒人告訴我,黎副省和黎夫人也曾經是我老爸的故人。”
宋幼卿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葉青歎息一聲,低聲細語,將和段美鳳見麵的經過說了出來。
宋幼卿這才知道,葉青為什麼對宋總這麼大的意見,黎家和南派大佬有聯係,這件事宋總肯定知道,卻沒說:“他們這種人,總是喜歡說一半留一半,讓下麵的人去猜。”
葉青苦笑:“所以,我才不願意跟他打交道,人家都已經兵臨城下了,你還穩坐釣魚台。”
宋幼卿搖搖頭:‘恐怕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宋總都能知道的事兒,101肯定早就知道,他也沒透漏出半點口風。’
“那是他們兩個,都想將我當傻小子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