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還不死心,鍥而不舍的問道:“為什麼?”
葉青大聲道:“因為這個神仙局不是為你設的,你的存在,隻是誘發了沐家麒和張寶的貪心,三十個億,就是神仙也癲狂。更何況這兩個毒梟了。”
屋子裡的幾個人,全都驚駭的看著他。
設置神仙局騙人,是賭石圈裡的大忌,因為這種騙局一旦成功,被騙者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天台排隊。
賭石,本來風險就極大,所以圈子裡才有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傳說。
因此,擺神仙局的神仙,是賭石圈裡的公敵。
跟過街的老鼠一個待遇,人人喊打。
但他就在人家私人公盤上,肆無忌憚的告訴眾人,小爺就是逍遙市井煙火氣的神仙。
葉青掃了臉色各異的眾人一眼,笑道:“我素來奉行華國人不騙華國人,所以,才賣給梁老板這個情報,避免了他傾家蕩產,天台排隊的厄運。”
他拍拍梁老板的肩膀:“不用感謝我,我姓葉,名字叫雷鋒”
神特麼雷鋒。
梁老板認真的看了他兩眼,起身就走
寸曉心看著邁著兩條小短腿,風一般衝向會所大門的梁老板,狐疑道:“這是怎麼個意思?”
葉青笑嘻嘻的解釋:“沐家麒是金三角毒梟沐守中的二公子,也是沐其中養子沐嘉俊的親哥哥,是一位在緬北雲省跺跺腳,地麵都顫三顫的大毒梟。
梁老板是魔都人,站在雲省地盤上,跟毒梟做生意,現在知道了那塊石頭裡麵全是水沫子,肯定不會買這塊灰烏沙了。這塊灰烏沙就算砸在沐家麒和張寶手中了,這種時候不跑,等沐家麒和張寶,將這塊石頭運到盈江,他想反悔都不可能了。”
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本來還想上來寒暄幾句的主兒,掉頭就跑了。
沐嘉俊是金三角沐家三公子這個秘密,隨著他落網已經人儘皆知。
但是誰也不敢否認,就算沐其中退了,沐家在緬北雲省依然擁有極大的權勢,不是什麼小魚小蝦都能抗住沐家的雷霆之怒的。
黎天南,蘇東和周貂,恨不得將這小子大卸八塊,拋屍荒野
太特麼坑人了。
宋幼卿看了看蘇東,黎天南和周貂像是吃了狗屎般難看的臉色,好奇詢問:“你們三個怎麼了。”
“二表姐!”蘇東差點哭出聲來:“你看這家會所是不是沒有名字。”
宋幼卿點點頭:“是啊,進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點奇怪,這家會所地段優美,裝修豪奢,怎麼就吝嗇取一個名字呢!”
蘇東用哭聲揭開了謎底:“因為這家會所的前身,叫做大帝會所。”
“沐嘉俊的產業。”宋幼卿試探著問了一句,見他點頭:“所以,你們三個聯手接下了這家會所。”
黎天南咬牙切齒道:“還有大帝集團。”
宋幼卿無語,好半響才道:“恭喜你們三個,踩了好大一個坑。”
葉青也瞠目結舌,沐嘉俊被抓,大帝集團被查封,這三位不怕死的鬼,不知道上了誰的當,將大帝集團弄到手。
但是大帝集團主要業務,就是為金三角毒梟洗錢,采購物資。
現在木姐三雄,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對於大帝集團全都是嚴防死守。
本來,還可以接手一些走私業務。
而軍方接管德宏州,對他們來講就是雪上加霜。
他本不想湊熱鬨,就躲在房間中,等剪彩儀式結束,然後去看石頭。
但這個形式,房間就不能呆了。
他向宋幼卿和曹小魚使了個眼色,三人快速閃人。
寸曉心掃了蘇東三人一眼,也快步走了出去。
黎天南看著周貂和蘇東:“現在,我們怎麼辦?”
周貂皺著眉頭,他們三個可以利用父祖的權勢,將大帝集團接下來,但也付出了幾個億的代價。大帝集團如果不能開展緬北業務,這筆錢就等於打了水漂:“葉青雖然坑了沐家麒,但金三角沐家,世代豪富,不會在乎這筆錢的。隻要我們想辦法,打開被封閉的渠道,自然就能賺個金山銀海。”
黎天南點點頭:“沒錯,就算我和蘇東能力不濟,還有兩位京都太子爺。”
周貂苦笑:“在國內,我們兩個聯手,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但是在緬北,我們卻一籌莫展。劉國梁的想法是,借用紅星集團的渠道。”
葉青站在台下,眯著眼睛看著主席台,兩側各站著一排穿著大紅旗袍,開叉到了腿根,臉蛋俏麗,身材傲人的禮儀小姐。
左邊是手拿金剪刀的是翡翠王,右邊卻是滕衝翡翠公會的副會長王長安。
中間的那個年輕人,卻是來自京都的太子爺劉國梁。
宋幼卿仰著俏臉,語氣悠悠道:“看樣子,就是這小子在搞鬼。”
葉青點點頭:“也隻有京都劉家的人,才有這麼大的權勢。”
宋幼卿指了指主席台上的特邀嘉賓:“你看,鄭乾和陳璐也來了。”
寸曉心嫣然笑道:“現在,緬北戰爭沒有停歇的跡象,全國各地的翡翠商家,全都不遺餘力的采購原石和翡翠明料,這次公盤雖然是私人舉辦的,但是各大場區的原石卻很多。”
葉青眨了眨眼:“我怎麼聽寸小姐這話裡有話呢?”
寸曉心指了指翡翠王,抿唇一笑,卻不肯再說了。
葉青雙眼眯了眯,他已經明白寸曉心的意思了,翡翠王馬先生跟金三角沐家的沐家麒是師徒關係:“沒想到,沐家麒跟我玩了一次暗度陳倉!”
寸曉心蹙了蹙秀眉:“葉先生跟沐家麒是仇人?”
葉青嘿嘿一笑:“不是仇人,隻不過是道不同而已。”
寸曉心更加的迷惑,遲疑道:“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葉青搖頭:“既然明知道不該問,那就彆問了。”
寸曉心哭笑不得:“你怎麼這樣?”
葉青笑看了她一眼:“因為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而答案其實早就在你心裡,隻不過不確定而已。”
寸曉心震驚的看著他:“你真的知道,我要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