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倉促變招,沒用上寸勁兒,就算如此,喬巴也是身子一晃,膝蓋好像被碎了一般。
電光石火之間,兩個人錯身而過,葉青迅猛回頭,一拳砸在了喬巴的後腰上,卻發出一聲沉悶的鈧的一聲。
臥槽,葉青一拳擊實,瞬間後退三步。
他這一拳有開山裂石之威,如果打在肉身上,足以將喬巴的腎臟擊碎,可惜喬巴腰上纏著一圈純鋼腰帶。
鋼板泄力,隻讓喬巴感覺劇痛,卻沒要了他的命。
喬巴身體前衝,差一點撲倒牆上,雙手撐牆順勢一個豹尾腳,一腳踹空,這才閃電轉身,一雙眯縫小眼爆射出兩團冷光,雙手一鬆腰間卡扣,一條純鋼腰帶就散落一地,被葉青拳頭砸中的地方,已經碎成四塊:“你修煉的是寸拳。”
“你果然來自武裝官差部隊。”葉青雙眼一眯,聲音變得冷颼颼的。
寸拳是一種接近失傳的拳術,因為修煉這種拳術不僅要從娃娃抓起,而且很苦,沒幾個娃娃能堅持下來。
葉青師從爺爺的警衛員,並且在內衛掛了號,這也是他高三那年有資格參加內衛比武,並勇奪魁首的真正原因。
因為內衛隻執行保衛任務,為了保持隊伍的純潔性,不允許跟外界接觸,因此,知道內衛練寸拳的人極少。
一語道破他修煉的是寸拳,就已經說明喬巴曾經在國內有關部門任職,並且職位還不低。
黑龍十八手,因為太過殘忍歹毒,並不適合武警部隊使用,所以才被封存。
但被封存了不等於就沒人修煉,一些特殊戰線上的戰士就專門修煉這種拳法,但保密同樣程度極高。
剛才葉青說他來自於武裝官差部隊,實際上是在混淆他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來自於特殊戰線,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就在喬巴愣神的瞬間,葉青已經騰空而起,雙腳疾風掃落葉般的踹向喬巴的腦袋。
喬巴腦袋一歪,躲過他奪命連環腳,雙手一分,身形暴進,憑借壯實的身體,強行衝撞。
砰,兩個人瞬息之間撞在了一起,喬巴兩條大猩猩般的手臂,已經勒向葉青的腰部。
但誰也沒想到,葉青在間不容發之間,身體蜷縮成球,被他一撞之後借力彈開。
喬巴雙手抱空,葉青卻有飛撲而上,左手直奔喬巴的雙眼,但招式過半,身體猛然收縮,右手已經擊打他的腋窩。
變起倉促,喬巴根本就分不清他那一招是真,哪一招是假,而且,他招式淩厲無匹,但殺機卻減少了許多。
紫禁內衛最可怕的不是招式,而是拳頭。
五毫米的鋼板都能一拳擊碎,人的身體修煉的再結實,也承受不了他一拳。
因此他斷定,葉青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所以才手下留情。
但就算葉青不用寸拳,被他擊中也是不可承受之痛。
他身體粗壯,身體不如葉青靈活多變,隻好後退一步,憑借黑龍十八手加強了進攻。
沐家麒早就被這場凶悍絕倫的戰鬥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十幾個果敢西裝男也屏住了呼吸,盯著戰鬥的二人。
馬寶寶卻感覺到自己一顆心在砰砰亂跳,那好像是戀愛的聲音,一雙清澈明眸死死的落在了葉青的身上。
翡翠王敢讓馬泰子陪著她闖緬北,就已經很說明了問題。
她從小學的不僅僅是相玉術,還有傣族的梅花拳,並且下過苦功,個壯男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但練過武跟殺過人卻是兩回事兒。
所以,馬寶寶是自保有餘,殺敵不足,膽子很大。
而葉青的勇悍隻是來自於齊玉的轉述,她不相信也難以置信。
但今天見到了葉青和喬巴的戰鬥,她才知道自己膚淺了。
這種生死戰人如野獸,稍微一個疏忽就慘死當場。
葉青無法驗證喬巴身份,但也不肯下死手了,他身體輕便,速度極快,一會兒繞到喬巴身前,一會兒就出現在他身後。
喬巴招式雖然淩厲,但力量卻收斂了幾分。
葉青不敢下死手,怕誤傷友軍,他也不敢殺內衛。
紫禁內衛,跟他這種特殊戰線的戰士不一樣,隻問成敗不管手段。也就是說,紫禁內衛唯一遵守的鐵律就是不能叛國
況且,上一任緬北龍牙任務失敗之後,為了尋找杜言以及從屬的下落,101不斷的派出了高手,但萬萬沒想到這一次下來的卻是紫禁內衛。
他心中想事兒,身法速度又慢了一籌,葉青突然之間鑽到他身後,一拳就砸在了他脖子上。
“砰”的一聲,喬巴雄壯的身體晃了晃,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葉青看都不看倒地的喬巴,身形一閃直奔沐家麒。
沐家麒雙手一抻西裝,扣子崩落,露出衣服中的雷管炸彈
不僅僅是他,十幾名西裝男同時撕開了西服,露出裡麵的雷管炸彈
就算長了一顆虎膽,葉青也是頭皮發麻。
沐家麒臉上笑容如故:“小爺,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和沐家死士身上的炸彈,足以將紅蜻蜓大酒店炸成廢墟,也能讓住在紅蜻蜓大酒店的所有華國客商,全都埋葬於廢墟之中。”
連喬巴都打不過葉青,自己和剩下的沐家死士更不是敵手。
一起上死的可能更快。
但是,炸彈卻讓葉青所忌諱。
沐家麒笑道:“葉家小爺來緬北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玩命的,雖然小爺屢次出現在戰場,那是因為勝券在握。但是,這一次,小爺沒穿防彈衣,也沒坐在防彈車上,十幾枚高爆炸彈一起爆炸,除非小爺是神仙轉世,否則,真活不了。”
葉青凝視著他,好半響才道:“你贏了。”
沐家麒搖搖頭:“這是一場戰鬥,要麼雙贏,要麼雙敗,沒有任何一方能贏。”
葉青狐疑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沐家麒鄭重道:“緬北就是緬北,不是國內,小爺不能拿國內的道德法律來看待緬北。而且,我分析過小爺來緬北的一係列作為,也知道小爺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葉青笑了笑:“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