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不好意思的看著李青雀:“還有一百多箱需要你幫我運回國內,當然,費用我出。”
翡翠原石到達臘戌機場容易,但是過海關難。
因為臘戌機場不歸貪狼管。而玉龍集團恐怕早就搞定了海關人員。
李青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也沒說行還是不行,而是直接拿起了一塊重達兩公斤的翡翠原石看起來。
這塊石頭是大馬坎半山半水石,這類石頭是大馬坎場口中算是最好的,出產的翡翠以黃加綠居多,如果能切出手鐲,價格將十分昂貴。
這塊石頭表皮是細沙黃紅翡皮,皮殼上麵有條一指寬的綠蟒。
沙細表示肉質細膩,一般可達冰或糯化。有色蟒,代表出色的幾率很大大馬坎的石頭一般都有霧,通常認為白霧底好,種透,黃紅霧次之,黑霧最差。
但有時紅霧、黃霧也會出玻璃種。
這塊石頭是紅霧,霧是紅翡冰種,用霧取蛋麵,質量非常高。
她放下石頭,又看了一塊大馬坎水石。
大馬坎賭石以半山半水聞名,其次是水石。皮殼一般比較薄,該廠口的水石較多,個頭一般不大,這塊石頭大概一兩公斤。
大馬坎的水石拋光起“鋼色”受光,油性很大,溫潤細膩,色級一般比較高,但色味偏藍。
她放下水石,歪著腦袋看著葉青:“都是這個品質的。”
“水石多,半山半水少,品質都差不多。”葉青肯定點頭。
李青雀狐疑道:“你不會將賣給我的石頭,全都挑一邊吧!”
葉青摸了摸鼻子:“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李青雀忍住笑:“我敢肯定,你是,說不定我走之後,你馬上就動手將石頭全都挑選一遍。你也知道,大馬坎最著名是半山半水石,但是小塊水石最容易出玻璃種。”
葉青看了一眼全力忍笑的宋幼卿和金莎公主,這才無奈道:“那你說怎麼辦!”
李青雀斬釘截鐵道:“市場價上浮一成,我先挑。”
葉青頓時不乾了,憤怒指責:“你這是趁火打劫,這批石頭全都能切出翡翠,區彆就是種差種好罷了,”
李青雀甜甜一笑:“神仙難斷寸玉,你能指望我將好石頭全都挑走”
“我不相信你長著透視眼,但我相信概率。”葉青冷笑道:“不管是那家的相玉術,考的是眼力,賭的概率。
半山半水石也出玻璃種,但是,絕對沒水石出玻璃種的概率大。你把水石全都挑走怎麼辦。”
金莎公主微微點頭,不識不賭石,這就是說的場口的重要性。但到了賭石高手身上,卻要分清層次。
這批石頭中,最好的就是大馬坎第三層的翡皮。
紅翡和黃翡都是次生色,是由於外來鐵質元素進入翡翠晶體間縫隙形成的顏色,所以翡翠的紅色或者黃色一般位於翡翠原料的表皮或者表皮以下較淺的位置。
而這一層,在賭石高手口中就叫做皮肉不分,又被稱之為紅霧和黃霧。
所以,不管是誰先挑,都會將出玻璃種概率最大的石頭,先挑走,然後在挑色。
挑挑揀揀下來,剩下的石頭,在想出高檔翡翠,就變得兒很難了。
而這一百八十六箱大馬坎,實際上賭的就是概率。
“二十萬一塊,不管你有多少,我要一半,而且我先挑。”李青雀慢悠悠的開出條件。
這個價格,金莎公主心都不爭氣的狂跳。
一百八十六箱,按照沒箱子三十塊算,一塊二十萬,就是十一億,這比她和葉青的估價五個億多了一半以上。
況且,葉青想要存儲一部分賭石,是因為存賭石比存錢更上算。
但是金莎公主可沒那個想法,她想要的是錢,大筆的錢,有了錢才能從紅星集團購買各種物資。
她笑盈盈的看著葉青:“要不,全都賣給青雀妹子。”
葉青欲哭無淚,這批大馬坎,金莎公主是有兩成股份的,但是,讓他用二十萬一塊收購大馬坎,他還不願意。他真實的想法就是,將石頭挑一遍,將不要的賣給李青雀
他誠懇道:“師姐,你就等分錢行不行。”
金莎公主嫣然一笑:“賭石這個行當,最是爾虞我詐,也最是講誠信的,你將挑剩下的石頭,賣給青雀妹子,就是在騙人。
所以,身為師姐的我,一定要主持正義,咱們按箱子賣,絕對不挑不撿,誰拿到什麼樣的石頭,全看運氣。”
李青雀舉起手:“公主姐姐這個辦法好,但是,我需要先抽檢,確定這批石頭的品質。”
金莎公主看都不看葉青:“走,我帶你去開箱看石頭。”
二女手牽手,轉身走向地下寶庫。
宋幼卿忍住笑:“傻眼了吧。你也沒想到吧,金莎公主吃裡扒外,見錢眼開”
葉青肯定點頭 :“是我低估了她對錢的渴望,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現在,克欽獨立軍瘋狂的輸出,打的都是錢。”
宋幼卿掃了一眼杜瑪,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她心中想的是,恐怕吳丹也沒想到,這批大馬坎這麼值錢,五千萬就買斷了他兩成的股份。
金莎公主的兩成股份,卻要拿走將近三個億。
這對師姐弟,一個比一個奸,一個比一個詭。
她笑盈盈道:“如果李青雀真的按箱子挑,你也沒吃多大的虧。”
葉青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如果讓他挨個挑,他可以將最好的全都挑出來,但現在沒戲了:“等回去之後,將這批石頭刷選一邊,剩下的賣給天璐珠寶和王氏珠寶。”
杜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奸商。”
葉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杜瑪啊,華國有一句話,叫做無商不奸。”
杜瑪冷哼一聲:“所以,私庫中一定有你想要的好石頭。”
葉青肯定點頭:“我又不在抹穀蓋房子,賣這麼多石料乾嘛!”
“你信不信,我一塊塊的將石頭切出來。”
“你會切嗎?”葉青歪著頭反問:“知不知道,一塊賭石切垮的風險同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