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福發實話實說,李青雀黃毛丫頭實在不是他碗裡的菜,之所以苦苦追求,就是為了她家的相玉術而已。
但是他是紈絝,李青雀也是嬌女,站起身來,拎著裙擺,抬腿就是一腳。
“砰!”謝福發連人帶椅子躺倒在地。
葉青一臉壞笑的將他拉了起來:“兄弟,你是真活該啊!”
謝福發是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順勢也將椅子拽了起來:“隻要李青雀沒嫁人,我的任務就不會終結。再說,在這異國他鄉,大家應該抱團取暖,而不是相互拆台”
李青雀氣鼓鼓的坐在一旁,怒目而視。
葉青沉吟了一下:“你來抹穀的收購任務也沒完成。”
謝福發來抹穀的主要任務是追求李青雀,隻不過他將任務當成了遊戲而已,他雖然是紈絝卻知道,一家珠寶公司可以沒有相玉師,卻不可以沒有渠道。
親眼目睹了葉青賭石的神奇,也知道,誰跟葉青搭上關係,就等於建立了一個渠道。
“葉家小爺,說實話,是沐氏珠寶公司的沐家麒約我來抹穀的,說好的,我達到抹穀驗貨之後,就財貨兩清。卻沒想到,我來到抹穀之後,他卻失蹤了。”謝福發沒明說,但是在座的人都明白,他要拿到貨不僅僅是翡翠原石,寶石,還有禁品。
葉青靈光一閃,突然之間就明白,沐家麒委托圖龍做中人,以談判的方式,讓自己釋放傈傈族二族老和三族老了。
自己搶占沐氏珠寶公司,金莎公主大劫他的馬隊,並且燒毀了傈傈族一座存儲禁品的倉庫,讓他損失慘重。
按照常理,他是要跟自己拚命的,而不是托人說和。
唯一的理由就是,二族老和三族老手中,掌握著不僅是一座儲存禁品的倉庫,而是兩座,三座甚至更多。
這才讓心高氣傲的沐家二少,委屈求全托人說和。
他看著謝福發,笑嘻嘻道:“我這段時間收購了一批石頭,等回到德隆會賣出一部分回籠資金,如果謝大少有興趣,可以去德隆競拍。”
謝福發聞弦歌知雅意,笑著起身,掏出一張名片:“謝謝葉家小爺。”
葉青收了名片,搖頭一笑:“多個朋友多條路,我也想交謝大少這個朋友。”
謝福發點點頭,扭頭看了朱龍媚一眼:“有時間,還請朱小姐賞臉見一麵。”
李青雀板著臉,怒斥道:“該滾就滾,彆那麼多廢話。”
謝福發抱拳,轉身而去。
李青雀看了葉青一眼:“你搭理他乾嘛!”
葉青正色道:“我手中真的有一批翡翠原石,想儘快出貨。”
李青雀驚訝問道:“我吃不下嗎?”
葉青苦笑:“這批貨數量達,品種單一。”
“那個場區的。”
“大馬坎!”
李青雀頓時沉默下來,大馬坎出黃加綠,在市場上價格不菲,但是大規模出貨的情況下,反而會將價格打下來:“我能吃多少。”
葉青想了想:“說實話,如果你有渠道安全回國,我可以直接轉手給你。”
李青雀愕然看著他:“臟貨!”
葉青肯定點頭:“這批貨名義上是沐家麒的,但實際上卻是克欽地方軍的私貨,每塊都是小精品,根本不可能從正常途徑回國。
而且,一旦出了抹穀,購買者也會遭到沐氏果敢軍和克欽地方軍的追殺,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你們去德隆競拍。”
李青雀點點頭,葉青解釋的很清楚了,他不怕沐氏果敢軍和克欽地方軍,也有辦法將這批石頭運回國內。但是在抹穀收購,價格可以談,回到德隆,就隻能競拍。
而且,參加競拍的,不僅是大福珠寶和玉龍珠寶,還有彆的大型珠寶公司。
她看向葉青,咬了咬牙才道:“雖說富貴險中求,但得罪地方軍的事情還是少做一些,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
葉青扭頭看向朱龍媚和彭果果,嗬嗬一笑。
朱龍媚嬌俏的白了他一眼:“青雀妹子,我和彭果果就是你說的殺人不眨眼的暴徒。”
李青雀尷尬一笑:“兩位姐姐天仙化人,怎麼可能是暴徒。”
朱龍媚看了她一眼:“你很關心葉青。”
李青雀俏臉羞紅,但還是鄭重點頭:“我將他當親哥哥?”
彭果果也跟著朱龍媚一起打趣李青雀:“青雀妹子,說清楚,是親哥哥還是情哥哥。”
葉青好笑的看著她們兩個:“李青雀是玉龍王的嫡係傳人,隻能招婿不能外嫁的。”
朱龍媚驚愕的看著她:“真的。”
李青雀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相玉術是不能外傳的。”
朱龍媚幽怨的看了葉青一眼,實際上,沈家的規矩同樣是如此,文遠山就是沈家贅婿,葉青能拜在文遠山門下本來就是壞了這條規矩。
葉青被她看的心中一軟,說實話,自從知道朱龍媚是文遠山的女兒之後,他就特意保持了距離。不僅因為她是小姨子,也因為她是果敢毒梟。
朱龍媚輕輕喝了一口白酒,低聲問道:“我有沒有可能認祖歸宗。”
“你可以回滕衝祭祖。”葉青明白她的意思,她不僅僅想要認祖歸宗,還想擁有華國國籍。
在華國,她是黑戶,在緬甸她同樣也是如此。沒有國籍,沒有身份證明,同樣也沒有自己的姓氏。
甚至,就連親生父親文遠山,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在這件事上,葉青還真的幫不了她
“如果我回家祭祖,會不會被抓?”
“有可能!”
朱龍媚咬了咬朱唇,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所以,你就這樣欺負我這樣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子。”
這句話說出來,彭果果和李青雀全都愕然的看了過來。
李青雀愕然道:“你們兩個”
“小丫頭彆多想。”葉青擺擺手:“她雖然叫朱龍媚,但應該姓沈,是滕衝沈家嫡親血脈。按照輩分,應該是我的師妹。”
李青雀和彭果果驚訝的看著他們兩個。
朱龍媚眼中有淚,臉上卻笑顏如花:“你終於承認了。”
葉青搖頭苦笑:“我從來就沒否認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