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對寶石無所謂,三番兩次的洗劫沐家麒,讓他弄到的寶石並不少。
但是,真正達到十克拉以上的寶石,也就這七顆。
其餘的都是三四克拉,五六克拉的各色寶石。
“我想要她們這麼大的。”宋幼卿對寶石也沒放在心上,她要的是葉青的態度,憑什麼她們兩個有,我就沒有,你應該一碗水端平。
葉青眼珠子轉了轉:“一會兒問問木靈,她家裡還有沒有這樣大的寶石。”
說話間,杜宇快步走了進來,眼角餘光不留痕跡的掃了一下小箱子中的五顆藍寶石:“杜瑪和吳丹來了。”
王雪快速將小箱子收了起來。
金莎公主蹙了蹙眉頭:“長老會的說客。”
葉青肯定點頭:“就說我去了賭石市場,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杜宇麵無表情道:“吳丹說,你肯定在,如果你不出去見他,他就在車裡等,什麼時候見到你,他就什麼時候回特勤旅。”
“我擦,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賴了。”葉青站起身來,轉身就走:“我先去會會這小子。”
杜宇坐在車中,扭頭看著眼前的建築,原先歸屬於沐氏珠寶公司,葉青占據了之後什麼都沒改,就是在門口掛了一塊紅星集團辦事處的牌子。
辦事處住了很多人,但卻顯得很安靜。
杜瑪和吳丹沒亂闖,因為他們清楚,在這棟建築中,有無數人在悄悄的盯著他們
“兩位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葉青笑眯眯的迎了出來,先拉開副駕駛車門,一柄傘已經遮住了杜宇的頭頂。
吳丹酸溜溜道:“我還以為,你躲在辦事處不見我呢!”
“哎,怎麼說也是崩龍太子爺,怎麼可能不給麵子。”葉青陪著杜瑪打著傘進了大樓。吳丹噙著冷笑,緊隨其後。
進了辦公室,王雪送上了兩盞茶,金莎公主這才走了進來,板著一張俏臉,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
葉青扔給吳丹一根煙,禍水東引:“這段時間聯係朱龍媚了嗎?”
吳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混蛋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整個崩龍人都知道,他跟朱龍媚是一夥兒的。而朱龍媚現在緊鑼密鼓的吞噬二族老的銷售渠道。
崩龍長老會之所以對這件事這麼緊張,一個是不想讓朱龍媚在禁品市場一家獨大,二是不想讓他這位崩龍太子爺掌控禁品市場。
換句話說,自從他成了特勤旅旅長,抹穀三大市場的管轄權就歸屬了杜瑪。
但是,因為他跟朱龍媚是多年的合作夥伴,朱龍媚是不會給杜瑪麵子的。
奴大欺主,店大欺客,沐家麒敗走之後,朱龍媚等於獨占了抹穀的禁品市場,也傷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而一位掌控軍權,又手握大量資金的崩龍少主,已經對長老會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可以說,昨天葉青跟二族老一戰,實際上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原本的傀儡二代,現在有了很大的自主權。
尤其是金礦開采之後,吳丹的權力也會無限拔高。
吳丹掃了一眼杜瑪,一本正經道:“長老會想要儘快完成軍火交易。”
葉青笑著點頭:“隻要錢到位,軍火很快就到位。”
吳丹愕然看了他一眼:“抹穀距離瑞利四百多公裡,你不會讓白狐的物流公司幫你運軍火吧!”
“如果那樣,白狐的物流公司就開不下去了。”葉青搖頭苦笑:“在緬北幫我運輸一些特殊物品的,是刀寨山軍。”
金莎公主麵帶微笑,輕輕點頭,適當的時候亮刀,也是談判的手段。
刀寨三千裝備精良的山軍,在緬北各族不敢忽視的武裝力量。
吳丹泰然自如,杜瑪卻愣了愣:“你究竟帶了多少人來抹穀。”
葉青靦腆一笑:“真的沒多少,刀震原本要帶著山軍進駐梅當鎳礦的,你也知道,前一段時間,梅當鎳礦發生了山體塌方,整個辦公區全部塌陷了。
而抹穀距離梅當鎳礦最近,所以,他們才跟隨運送切石機的工人,一起來到了抹穀。”
杜瑪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究竟調來了多少人。”
吳丹心知肚明,葉青調人絕對不是進駐梅當鎳礦,而是伏擊沐家麒的運輸馬隊,並且順便運走藏在地下寶庫中的翡翠原石。
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杜瑪的。
在這批翡翠原石中,有他的股份,而財帛動人心,一旦有人在惹惱了葉青,抹穀恐怕會陷入更大的動蕩。
“葉青,差不多就行了。”吳丹乾咳兩聲,生硬的轉移話題:“長老會的意思,朱龍媚不能一人掌控抹穀的禁品市場。”
“我跟朱龍媚沒關係,這次動二族老,是因為他敲詐我一塊價值幾個億的六道星芒藍寶石,我這才跟他硬碰硬。”葉青無辜的說著廢話:“而且,以我的做事方法,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杜瑪深深的凝視著他:“抹穀,是崩龍人的抹穀。”
葉青臉上的笑意消散,神色變得冷峻起來:“沒錯,抹穀是崩龍人的抹穀。但是,每一個冒著炮火來抹穀做生意的客商,都是崩龍軍最尊貴的客人。
崩龍軍有責任,有義務保證客商的生命財產安全。
但是,在我和金莎公主,生命和財產安全受到巨大威脅的時候,崩龍軍在那兒。
而我的自保式自衛,反而引來長老會的警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長老會已經失去了公平公正的態度。”
“你什麼意思?”
金莎公主輕笑道:“葉青的意思是,距離抹穀最近的梅當鎳礦,將有刀寨山軍接管。”
杜瑪心中一緊:“你是認真的。”
“我需要保證我和金莎公主的生命財產安全!”葉青眼色狠辣的掃了她一眼:“我來到抹穀,沐家麒偷襲我在先,二族老敲詐我在後。
崩龍長老會卻不聞不問,等我將他們打敗之後,長老會竟然出麵為他們說情,你自己說,這樣的崩龍軍,還有什麼信賴可言。”
杜瑪咬了咬牙,明知道這小子在強詞奪理,甚至得了便宜還賣乖,但自己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