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刀震是勇者,是猛士,但畢竟不是鐵人,他靠在一輛報廢的汽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才一連串的穿插猛打,不僅打光了子彈,也耗儘了力氣。
眼見毒販子舉著砍刀劈了過來,他身體一矮,腦袋一偏,毒販子的砍刀就鐺的一聲劈開了汽車鐵皮上。
就在毒販子抽刀的瞬間,他一腳踹在了對方小肚子上,頓時踹飛了一人。
但隨之另一個毒販子一刀劈來,擦過他的耳朵,一刀劈在了他的肩膀上。
“鐺”一聲。
毒販子手腕酸麻,覺得自己劈中的是一塊石頭。
刀震卻是身子一矮,感覺肩膀好像被狠狠的砸了一錘。
“你特麼的穿著防彈衣。”毒販子也不傻,馬上就知道了,為什麼竭儘全力的一刀,竟然沒將他劈成兩半,狂吼道:“砍他腦袋和脖子。”
話音未落,被踹飛的毒販子又衝了上來,刀鋒擦著他麵門而過,頓時鮮血長流。
刀震奮起餘勇,拎著砍山刀,跟幾名毒販子對抗。
他砍人靠的是狠辣的氣勢,但是個人素質跟葉青,王雪,陳俊才這種練過內家真氣的人不一樣。
兩個毒販子圍著他狠命砍,很快他就被砍了幾刀,雖然插板式防彈衣護住了他的要害,但是臉上三寸的血口,滋滋的冒著鮮血,煞是嚇人。
“小爺,少寨主被毒販子圍住了。”看到刀震被圍殺,一直跟隨刀震快速穿插的刀寨子弟和幾名黑夜獵人,開始大聲求救。
混戰已經開始,槍已經無用。
葉青拎著黑龍繡春刀,一刀一個的劈斬,但是,這條路上堆積的人太多了,短時間之內,根本就衝不過去。
“葉青,逮住三族老。”陳俊才大吼一聲。
葉青馬上掉頭,直接跳進礦坑,衝著木拉錯和裘虎,矛丘等人急追。
“王雪,給我堵住他們。”葉青臉色鐵青,聲音中也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戾:“在耳麥中大叫,如果刀震死了,這群毒販子一個不留。”
王雪在礦洞上疾跑幾步,隨之一個飛躍,人在半空,九二式已經開始噴吐子彈。
矛丘頓時中槍倒地,就連裘伍也肩膀上挨了一槍,他身體翻倒,順勢抱住木拉錯,將他擋在自己身前。
木拉錯剛要破口大罵,就聽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就是葉青,殺了他。”
礦坑之上,陳俊才跳上一台汽車車頂,用儘全力,將手中的手雷扔了過去。
“轟!”擋住去路的毒販子,頓時被炸出一個空洞,讓隨之又有一枚手雷炸響。
幾名黑夜獵人,一手軍刺,一手九二式,在人群中瘋狂的屠戮。
“噗。”站在車頂的陳俊才,連中數彈,雖有防彈衣防護,但子彈擊中鋼板,形成的巨大衝擊力,讓他身形不穩。
而隨著一槍打在了手臂上,頓時爆出了一團血霧,一個跟頭從車頂翻了下去。
人群之中黑夜獵人也開始用手雷清理道路。
他們丟出一顆雷之後,就在人群中瘋狂亂鑽,全然不顧毒販子砍刀落在他們身上。
但短短幾秒之後:“轟”的一聲,血肉紛飛,斷肢殘臂遍地都是,現場慘不忍睹。
三名黑夜獵人,卻趁機跑到了刀震身邊,三棱軍刺直接刺入一名毒販子的咽喉,又一槍將一名毒販子爆頭。
後麵的黑夜獵人,趁機將刀震從血泊中拉起來。
青綠色的衝鋒衣,已經被血汙染成了黑色,一道道的刀口觸目驚心,在這短短瞬間,也不知道刀震究竟被砍了多少刀。
“你怎麼樣,死沒死。”
“人太多,殺的脫力了。”刀震有氣無力的回答。
“沒死就好。”這名黑夜獵人這才放下先來,抬頭一看,卻又被十幾個毒販子圍住了。他淡定的從腰間抽出一顆手雷,彈飛保險栓,用手指按住,這才叫道:“來啊,一起死。”
三名黑衣獵人,將刀震護在當中,人人手中一顆彈掉保險的手雷。
這群毒販子,早就見識到了這群人的狠辣。
不顧自己人在跟毒販子混戰,就敢在人群中丟雷,這特娘的不是戰士,而是瘋子。
但是瘋子人人都怕!
與此同時,宋幼卿指揮的第二中隊,終於衝了進來,生力軍的殺入,八一扛搭搭的清脆槍響,讓包圍刀震等人的毒販子,如同聽見了死亡之音。
不在乎消耗子彈的敵人,究竟有多可怕。
這群毒販子終於見識到了。
隻要被他們瞄上,瞬息之間,就有七八發子彈全都落在你身上,直到確定對方徹底喪失反擊能力為止。
這是真正的豪奢。
但這種豪奢帶來的後果,就是沒有活口。
沒有人中了七八顆子彈之後還能活著。
這是真正的殺戮進行時。
沒有憐憫,也沒有叫喊,隻有單膝跪地,瞄準毒販,不斷扣動扳機,冷酷至極的軍人。
川藏汽車兵,經曆了兩場生死血戰之後,開始脫變成葉青希望的模樣。
礦坑之中。
王雪擋在了前往,葉青追殺到了身後。
木拉錯絕望的看著將自己絆倒的裘伍,這是真正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跑啊,你跑啊!”葉青眯著眼,一連朝木拉錯腿上開了三槍。
“我投降。”
“今天沒有活口。”
“三族老,寶石在你身上。”裘伍眼見葉青就要開槍,擔心他殺紅了眼,連自己都不放過,趕緊高聲提醒:“錢能通神,也能賣命。”
木拉錯驚醒過來,一把綁在腰帶上裝寶石的小皮箱:“我賣命。”
“這是俘獲。”葉青一刀,就削斷了他的腰帶,將手包大小的小皮箱踢向王雪:“看住他們,如果刀震死了,就讓他們陪葬。”
十幾分鐘後,三個中隊,在宋幼卿的指揮下,開始打掃戰場。
半個小時之後,峰度和杜瑪,逮住戊守旅趕到了現場。
被焚燒的汽車,還燃燒著熊熊烈火。
遍地是死屍,遍地是血。
峰度雙腿顫顫,幾乎不敢多看戰場一眼。
杜瑪板著一張俏臉,在戰場中走了一圈:“沒留下一個活口。”
峰度咬著牙:“他就不怕崩龍長老會嗎?”
杜瑪沉默了一下:“現場隻有傈傈族毒販的屍體,他們戰死的人全部被帶走了。”
峰度也沉默 了,傈傈族毒販子沒有活口,對方也沒留下可以辨認的屍體,就等於湮滅了一切的證據:“向長老會報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