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公主攔路搶劫,就算給附近的山軍遊匪幾個膽子也不敢虎口奪食,就算崩龍軍聽到槍聲趕來,最多分一杯羹。
但是,對於馬軍來說卻是一個機會。
叢林亂戰,擒賊先擒王,隻要抓住金莎公主,就可以博取一線生機。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出馬弟子群中走出了五個人。
馬幫五虎,是他手下最擅長叢林戰的高手,相當於特種兵中的精銳。
馬軍指了指正前方,語氣沉重道:“擒下金莎公主,我們就能活著回去。否則,就隻能拋屍山野,成為野獸的腹中餐。”
馬幫五虎挨個用望遠鏡看了金莎公主之後,就快速消失在叢林之中。
以馬隊為中心,不時響起噠噠噠的槍聲,隨之就是人的痛呼慘叫聲,但是馬軍很自信,己方的傷亡會很快終止,被俘獲的金莎公主將成為最強大的人質。
真正的八極拳高手,並且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行走,可以輕鬆的讓每一根荊棘,每一叢灌木成為最佳的掩體。
五虎之所以被稱之為五虎,就是因為他們行動的時候,宛若大型貓科動物狩獵,在沒有接近獵殺距離的時候,潛行無蹤,就連最機警的麋鹿都無法察覺他們在悄然靠近。
而一旦到達狩獵的距離,就如猛虎一般的凶猛。
但是他卻忘記了,人在算虎,虎同樣也在算人。
身為內衛,劉樂接受過特種訓練,也參加過斬首行動演習,而馬隊前方觀察戰場的馬軍,絕對是醒目的存在。
因此,五名馬幫出馬弟子消失之後,就已經引起了他的警覺,他立刻放棄了繼續獵殺果敢軍人,而是悄然返回了金莎公主左右。
兩軍正式交鋒之前,特種已經開始浴血搏殺。
馬幫五虎同樣有著謎一樣的自信,靠著叢林灌木山石的掩護,悄無聲息繞開正麵戰場,從側翼撲向了金莎公主。
“噗!”
在經過一塊褐色山岩的時候,突然從岩石底部翠綠的青苔上暴起一人,兩隻拳頭同時擊中了二人的胸口。
兩人就像是被卡車撞了一般,魁梧的身體倒飛而起,狠狠的撞在了樹乾上,彎腰如蝦,胸骨斷折刺穿了心臟。
劉樂出手之後,借助身上的迷彩衝鋒衣,瞬息之間又消失無蹤。
馬軍剛剛咬碎了鋼牙,就見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小姑娘,用手中的景頗細刀,輕鬆的割斷了一個人的喉嚨,然後向著他所在的方向甜甜一笑,隨即手中的景頗細刀脫手而出,刺穿了另一個人的脖子。
與此同時,金莎公主也用一把景頗細刀,從一個人的眼睛中刺了進去,隨之抬腳一踹,人頭後仰,景頗細刀抽出的瞬間,帶出一股血箭
被委以重任的五虎剛剛接近金莎公主,就眨眼斃命。
馬軍的表情凝固了,不敢置信也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想到,金莎公主左右不僅有高手扈從,自己還是一個高手。
景頗刀舞不僅僅是克欽人祭天時的舞蹈,同樣也是千年以來克欽人獵殺動物,反抗暴政使用的刀法。
劉樂仰頭看著麻果。
她的年齡也不過是十四五歲,雨珠落在了吹彈得破的臉上肌膚上,如同珍珠般的滾落,連殺兩人,讓瓊玉般的鼻尖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更增她的嬌豔。
一頭黑色長發簡單的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辮,為她在嫵媚中又添了幾分英氣!但是,她剛才殺人的動作,輕靈曼妙,凶殘狠毒
麻果向著劉樂藏身之處甜甜一笑:“劉樂哥哥,人家年紀雖小卻已經當了五年兵了,而且克欽人天生就是叢林戰士,進入叢林就像是回到家裡一樣,任何異樣都瞞不過我們的眼睛。”
劉樂眼皮抖了抖,不甘心的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在用拙劣的演技,挑戰我生存的本能:“小孩子殺人的時候不要笑。”
自從來到緬北,劉樂也是滿手的血腥,雖然他殺人的時候毫不手軟,但總有一股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悲蒼。
所以,看到麻果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將一柄景頗細刀刺進人的脖子,場麵依然太驚悚。
麻果向著他做了鬼臉,蹦蹦跳跳的回到金莎公主身邊,看了一眼倒在她腳下的馬幫出馬弟子,自責道:“是麻果守護不利,讓公主受驚了。”
金莎公主嬌俏的白了她一眼:“彆裝可憐了,不要忘了,你的景頗刀舞還是我教的。”說話間,她從背後拎出一枚八零單兵,抗在肩上,通過瞄準鏡看了看不遠處的潛行過來的果敢軍人,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轟!”火箭彈在人群中爆炸,碎肉橫飛,慘不忍睹。
與此同時,左旗麾下的三十名克欽戰士,同時扣動了八一扛的扳機。
血水,碎肉,殘肢紛飛。
三十把不斷噴吐火蛇的八一扛,就像是大型的死亡收割機。
金莎公主拎著八零單兵的空桶,終於知道葉青為什麼一直不肯將八零單兵賣給克欽人了。
這玩意兒就是最強的單兵武器,上可以打武直,下可以滅坦克,對著人群來一發,就是血肉橫飛。
這玩意兒最大的缺點就是貴,五萬一炮,絕不還價。
劉樂心有餘悸的看著金莎公主,八零單兵是攻堅的利器,不是讓你將它當火炮對著人群轟
金莎公主扭頭看著他:“你這次帶了多少八零單兵。”
劉樂乾澀道:“就帶了十個樣品。”
金莎公主拋掉空了的火箭筒,麻果又麻利送上一具。
她又衝著人群聚集處,轟了一發。
八零單兵帶著魔鬼的獰笑在人群中炸響,樹倒石塌,炮彈隨便飛濺,血肉比豆腐還豆腐。
一炮之下,就轟出了一圈空地,灑落滿地的血肉,躺到了十幾具死屍。
沒有斷氣的果敢軍人,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嚎。
跟八零單兵造成的血腥相比,左旗和魏強手中的八一扛就像是玩具。
而一眾川藏線汽車兵在經過了殺人之後的不適之後,也逐漸適應了瘋狂的殺戮。
子彈不要錢般的向外疾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