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公主不是小姑娘了,而是一個鬥戰剩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機緣一旦錯過就真的是一輩子。
葉青雖然是京都人,但事業重心已經向緬北傾斜。
而且,因為老桑吉的選擇,他將是克欽人最重要的盟友之一。
在克欽人和崩龍人最樸素的思維中,隻有他成為自己人,克欽人和崩龍人才能毫無保留的信任他。
況且,自己要求的並不是去京都葉家,占據一個顯赫的位置。
她看著葉青,突然淒然一笑:“如果我的愛讓你感覺到沉重,那你直接無視好了。”
葉青摸了摸腦袋,正色道:“兩個人在一起沒什麼沉重不沉重的,隻有願意不願意而已。
缺點可以改正,性格可以磨合,這世上沒有天生合適的兩個人,但是卻有慢慢靠近的兩顆心。
所有的合適都是相互遷就和妥協的結果。
但是師姐你要明白,我接受沈君怡,白狐,安夢溪和王雪,是因為我能幫她們撐起一片天空,給她們想要的未來。
但是你的未來我根本就不敢確定”
老桑吉有一個兒子名叫克裡昂,克裡昂卻隻有三個女兒。
長公主金莎,小公主沉魚落雁。
因此,金莎公主不僅僅是克欽人的公主,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克欽人的王。
葉青不介意娶一個公主,因為沒人規定公主不能當小老婆。
但特麼的,克欽人的女王絕對沒這種可能啊!
而且,一旦金莎公主正式接掌克欽族,氣場更加強大了。
這位不是善茬柳月也不是吃素,鬨點家庭矛盾就是國際糾紛。
金莎公主知道葉青在害怕什麼,噗嗤一聲就笑了:“你是真不傻!”
她歪著腦袋,俏皮問道:“如果我當了克欽人的王,對你來說不是更有利嗎?”
“資本最真實的麵目就是血腥和掠奪,感情不是。”葉青鄭重道:
“而且,你是克欽人的公主,未來的克欽女王,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大樹能幫你遮風擋雨,也能讓你永不見天日。
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失去自己的意誌”
“所以呢!”
“我可以是你的師弟,是你的情人,可以在暗中給你所有的支持,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但卻絕對不能成為你的丈夫。
隻有這樣,你才能成為克欽人最偉大的王。
當然,如果將來你放棄王位,我可以帶你回京都以妻子的身份走進葉家。”
金莎公主凝視著他,忽然之間淚如雨下,臉上卻笑如春花:“你真理智的可怕!”
葉青苦惱道:“沒辦法,這就是學習縱橫術的結果,可以在一瞬間分析出利弊,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但最有利的選擇卻未必是最人性的。
所以,我把選擇的權力交給你,因為我可以保證,就算你不當克欽人的女王,依然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呼風喚雨。”
金莎公主抹了一把眼淚:“但是我卻沒辦法,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男人。”
葉青嘿嘿壞笑:“其實,我不介意帶著一群老婆吃軟飯!”
“呸!”金莎公主在他臉上啐了一口,驕傲道:“我養你可以,養她們不行。
再說,她們手中都掌握著巨額的財富,根本就用不著我養。”
一旦她成為葉青的妻子,克欽內部必定對葉青提出很多的索求,葉青沒辦法拒絕。
反過來,如果華國高層或者葉家對她提出過分的要求,她同樣也無法拒絕。
所以,她和葉青最佳的相處方式,明著是師姐弟暗中是情人。
隻有這樣,雙方在保持合作的同時,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拒絕對方的背景。
不受製於人,不管是金錢層麵的還是權力層麵的,都要給自己爭取最大的自由,這才是葉青向往的生活。
知道了葉青的底線,金莎公主同樣也鬆了口氣。
並不是每個權門太子都有向身後背景說不的底氣。
葉家在華國是頂級將門,但卻做不到老桑吉在克欽族中那樣一言九鼎。
宦海沉浮,官場變幻,一朝天子一朝臣。
因此,葉青在布局緬北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兩手準備。
與官府同行,但絕對不能受製於官府。
這也就是紅星集團,國資隻占據了很小的一部分的原因。
“在官場上,有一句話叫做,燒香的不一定是善人,乞討的也不一定是窮人,順著你的不一定是好人,穿西服的也不一定是人。
茶幾經翻滾,才能見質,人幾番往來,才能見心。但永遠要記住,政治的最高境界,是無情。”
金莎公主知道他說的都是金玉良言,鄭重點頭:“我會記住的。”
“好了,不管是身還是心,治療都已經結束了,師姐肯定不會吝嗇診金的。”
“呸,我還沒說你占便宜,你反而跟我要診金!”
金莎公主嬌俏的白了他一眼,突然之間挺起上身,不顧雪白豐挺的胸脯暴露在葉青眼中,展臂勾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香唇就吻在了他的唇上。
但是她的吻很笨拙,犀利銀牙咬破了葉青的唇。
葉青反手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裸露的上身包裹在薄被中,感受著她唇的乾澀,輕輕的吻了回去。
他本想輕輕一吻,卻沒想到當他真正吻住金莎公主的時候,已經是欲罷不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不能呼吸,兩個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金莎公主看著他唇上的牙印,突然之間趴在床上笑的喘不過起來。
葉青摸了摸自己唇,上麵還殘留著血跡,苦笑道:“你為什麼咬人。”
金莎公主俏臉微微一紅,隨即霸氣道:“這是本公主給你留下的記號,再說,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親。”
“那我教教你”
第二天清晨。
葉青早早的帶著王雪,宋幼卿和蜈蚣,去了抹穀的寶石玉器市場,這裡距離普爾多珠寶玉石公司並不太遠。
市場和德隆姐高的市場有點類似。都是鋼架大棚結構,兩側是店鋪,中間是攤販。
但是抹穀市場地麵卻是末過腳腕的泥漿。所有人都是站在泥漿中做生意。
雖然十分簡陋,但是,這不起眼的攤位上,擺放的都是價值數百萬,上千萬的寶石和賭石。
看到葉青一行人,幾個緬北女人擠了過來,她們脖子上掛著繩子,拴著一個托盤,托盤裡麵是各色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