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對他的小動作一清二楚,胸峰滾燙,身體中似乎有一股陌生的東西被釋放出了出來。俏臉嫣紅似火,隻能將臉頰貼在他肩膀上,自語道:
“老爸說過,兵家無情,為了戰爭的勝利,就算是血親骨肉也會送上戰場。但是,小爺,你這算什麼。”
葉青笑了笑:“你錯了,兵家並非無情,就像你老爸讓杜言答應101征召,成為國之龍牙一樣。
不管是為了錢,還是國之龍牙這個身份,他都給了杜言一個靠自己出人頭地的機會。”
“但是他卻信錯了沐家!”
葉青搖搖頭:“杜家也是將門,本來就應該明白,大樹底下無大草的道理。
大樹為你遮風擋雨的同時,也會讓你永遠不見天日。
不過,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出身將門卻不是兵家,而是縱橫”
“有什麼區彆嗎?”
“雖然鬼穀也出兵家,但最出名的還是縱橫,如張儀、蘇秦,縱橫家崇尚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的技巧,注重揣摩遊說對象心理,運用縱橫捭闔的手段,或拉攏或分化,一切從現實的要求出發。
簡而言之,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屬於真小人。”
杜宇哭笑不得:“你這是誇自己還是罵自己。”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輔佐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葉青笑道:
“禍福相依,生死為伴,這就是龍牙和從屬的關係。
如果主從互不相知,都是陌生人,一旦遇到危機,需要主從各自拿出一套應對方案, 你和小姨卻拿不出正確的策略,那我就真的危險了。”
杜宇默然,非洲任務的失敗,就是因為宋幼卿和她對非洲龍牙的脾氣秉性判斷失誤,采取了錯誤的策略,導致任務失敗:“那現在這個局勢,怎麼化解。”
“乾他!”葉青毫不猶豫:“沐嘉俊不敢在國內對我動手,我何嘗不也是如此,既然將戰場擺在了國外,那還客氣什麼。”
“但現在的問題是,沐嘉俊根本就不敢來緬北。”
葉青自信笑道:“等他知道林城落在我手中的時候,他就會來緬北。”
杜宇陡然就明白了葉青的策略,小猛拉明著是林城的領地,但實際上投資建設小猛拉的卻是沐家父子。
這麼多年,沐嘉俊將非法所得全都投在了小猛拉,他絕對不會允許小猛拉落在葉青手中。
“梅當鎳礦會不會也有沐嘉俊的股份?”
“你猜?”
杜宇氣急,我猜個屁啊,你們這些公子衙內,一肚子的陰謀詭計,就算是肚子裡的蛔蟲,都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她一雙手臂就摟住了葉青的脖子,看著他艱難的在泥坑中跋涉,突然之間就有點心酸。
葉家是將門也是權門,這可是雙料太子啊。
葉青看了一眼山脊,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背上杜宇卻沒了動靜。
扭頭一看,卻見她一雙杏眼,正眨都不眨的盯著自己。兩片朱唇吐氣如蘭,灼熱的氣息噴吐在自己臉上。
“你看什麼?”
“小爺,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不要問太隱私的,比如粗細,長短這種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剛才還正經的,現在又開始胡說八道。”杜宇吃吃一笑:
“宋幼卿說,當年你還是小蠶豆的時候,她就見過了。現在你長大了最多是大蠶豆。”
“我”葉青本想調戲一下禦姐,卻反被禦姐調戲。
“你什麼你,彆胡說八道了。”杜宇嬌嗔的拍了他一下,話鋒一轉:“能不能告訴我,你有多少好妹妹。”
“就柳月一個。”
杜宇皺了皺眉頭,知道自己這句白問了:“你究竟有幾個好姐姐?”
“沈君怡,白狐。”
“就她們兩個。”杜宇難以置信:“王雪和安夢溪呢!”
“她們兩個其實跟你一樣,屬於我自己招募的從屬。”葉青歎息一聲:
“但是她們又跟你們不一樣,沒有國家和軍隊當靠山,我隻能將她們帶進葉家。”
杜宇心中一震,葉青這句話警告意味很重,他縱橫緬北為的是國家,所以,緬北的恩怨一旦回到國內,就要遵從國法。
但是,安夢溪和王雪卻是葉家的門人。
柳葉涉足軍政,勢力盤根錯節,宋家已經重新站隊,安夢溪手中又掌握著紅星集團。
紅星集團不僅有葉柳宋三家的股份,就連國資兵器集團都有股份。
誰敢招惹她們就會遭到所有利益者的報複。
現在她終於明白,葉青為何自稱縱橫了。他最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綁架隊友的手段。
怪不得沐嘉俊跟他對決是屢戰屢敗。
合縱連橫,睥睨天下。
她抿了抿朱唇,明白葉青今天之所以跟她說這麼多,是因為杜家也到了站隊的時候了。
大廈將顛,非一木所支也。
沐家,已經被很多人拋棄了。
“你這樣聰明,這輩子隻有你騙彆人,彆人很難騙你了。”
“這句話說錯了,至少杜宇姐姐,你就不會讓我的當。”葉青嗬嗬一笑,卻不小心一腳踏進泥坑裡,身子一歪,差點將杜宇甩下去。
杜宇嬌嗔道:“小爺,你小心一點?”
“放心吧,我腳下有分寸!”葉青答應一聲,托住杜宇兩片俏臀的大手輕輕用力,將她往背上托了托。
杜宇俏臉發燒,連扭動一下腰肢配合都不敢,就怕他得寸進尺:“小爺,你這麼多的紅顏知己,柳月難道不吃醋嗎?”
“這世界上有不吃飯的女人,卻沒不吃醋的女子。”葉青嗬嗬笑道:
“但柳月是一個明白人,跟沈君怡和白狐相比,她才是後來者。
她們兩個是因為柳月是我的發小,柳媽媽對我又有養育之恩,才尊她為大。所以,真正委屈的不是她,而是沈君怡。”
“至於安夢溪和王雪,一個掌握著我半數的財富,一個是陪我出生入死的死士,她又有什麼理由,讓她們離開我呢!”
杜宇越聽味道越不對,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警告自己:“但是,國內的法律卻是一夫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