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雨秒懂,葉青這是不想帶自己去緬北,卻又想得到衛星拍攝的實時影像,一雙美眸斜著他:“六哥,你知道青蛙和癩蛤蟆的區彆嗎?”
葉青乾咳兩聲:“青蛙坐井觀天,思想保守,因此被裝了盤,成為人類嘴中的美味佳肴。
但癩蛤蟆一心想吃天鵝肉,思想超前敢想敢乾,所以被送上了供台,被人類尊為招財金蟾。所以,做人一定要想得美”
杜宇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一直都因為杜言壓抑的心情,突然之間就得到了釋放。
她盈盈笑臉,就像是渡過了嚴冬的,迎來春天的鮮花,盛綻的嬌豔美麗。
“人間最美是少婦!”
“滾!”杜宇笑罵一聲:“我沒結婚,連男朋友的沒談過”
“僅次於少婦的是禦姐!”
薛小雨乾咳兩聲:“六哥,跑題了。”
葉青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承認我是癩蛤蟆,但我也是一隻不想讓你受到傷害的癩蛤蟆,世上的電腦高手千千萬,但能當黑客的卻萬中無一,而被一群黑客當成金蟾朝拜的,也隻有你薛小雨一個。
你是比大熊貓還要珍惜的動物,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起來。我怎麼敢讓你輕身涉險,再說,六哥能不能完成任務,全靠你運籌帷幄。”
薛小雨聽的心花怒放,但轉念一想,嬌嗔道:“六哥才是癩蛤蟆,我不是”
“好了,服從命令!”
“是!”
葉青這才看向杜宇:“認識一下,薛小雨,我來雲省之後認的妹妹,來自於武裝官差總部。”
杜宇趕緊伸出雙手:“我叫杜宇,來自於津門,現在軍中任職,奉命來配合葉青”
葉青離開薛小雨的房間,下樓來到茶室。
茶室之中,金莎公主盤膝坐在蒲團上烹茶,文遠山端坐在茶幾後麵,茶幾上擺放著十幾塊葉青帶回來的老後江原石。
這些石頭個頭都不大,沉甸甸的卻極為壓手,顏色青綠,或者暗紅,都帶著一層蠟殼。
葉青抱拳先給師父行了一禮,這才挨著金莎公主坐下,看了一眼她赤裸的腳掌,傷口已經結痂,就是一片片的,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這麼難看,你還看!”金莎公主嬌嗔笑罵,快速的用裙擺將腳掌蓋上。
“病不諱醫,我不看怎麼知道恢複到什麼程度了。”葉青伸手就將她的腳掌從裙擺中抻了出來,仔細看了兩眼:“愈合的不錯,再治療幾次,估計就算留下疤痕,也會很淺。”
金莎公主大喜過望:“你沒騙我”
“師姐,說話也憑良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金莎公主嗬嗬兩聲:“你什麼時候沒騙我?”
“行了,彆鬨了!”文遠山含笑的掃了他們兩個一眼:“這些石頭哪兒來的。”
“從一個馬幫出馬弟子手中搶來的。”
文遠山斷然搖頭:“你拿回的這一蛇皮口袋的老後江,都是采石女潛入砍底江,一塊塊的撈上來的,為了撈這兩百多塊石頭不知道死了多少采石女”
葉青默然不語,後江場區位於砍底縣城東四十公裡左右的砍底江,大大小小有十幾個場口,老場口就在江邊礫石區域,但現在幾乎不出料了。
就連新場口都開采到了第六層,出的是黃蠟殼,切出的翡翠大部分是乾青。
“師父,現在砍底江還能撈出這種石頭嗎?”
文遠山搖搖頭:“很難了,後江場口是從六三年開始開采的,隨著老礦的枯竭,礦主就將主意打到了江底,幾次打撈,發現江底的石頭不僅種老色拉,還沒磚頭料。
就開始雇傭當地的女孩子,赤身潛入江底撈石,撈上來獎勵十塊人民幣,人上不來賠償五百塊錢。
就算如此,依然讓當地的女孩子趨之若鴻,這樣就撈了十幾年,江底的石頭也被翻遍了。”
“為什麼一定是女孩子,這有什麼講究嗎?”
金莎公主白了他一眼:“因為女孩子膽小,不敢私藏石頭。現在礦區,雇傭的負責從石角中尋找原石的工人,都是女孩子。
並且在緬北,找到一份長期在礦區翻找原石的工作並不容易。所以,她們會很珍惜這份工作,而她們挑選石頭的經驗也隻傳授給自己的姐妹或者女兒。
而緬北的男人都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更願意去當也木西,從礦區傾倒的廢土中尋找殘留的翡翠。”
文遠山點點頭:“因此,這一蛇皮口袋的後江采女石,顯得更加珍貴,就連德隆姐高的老店中,都找不到幾塊這樣的石頭。
這種石頭,要麼是礦主的私藏,要麼就是賊贓,反正絕對不是一個馬幫出馬弟子能擁有的。”
葉青拿出這口袋石頭,就是想引出一個話題:“是一個叫沈青梅的女子,從礦區購買的。”
“誰!”文遠山騰的一下子,就站起身來,狐疑不定的看著他:“你剛才說的是誰!”
葉青趕緊起身,一把抱住他顫抖的身子:“師父,你大病初愈,不能激動。”
文遠山長長歎息一聲:“你剛才說的是誰?”
“沈青梅,祖籍滕衝,在多的信息就沒有了。”葉青一邊說話,一邊悄悄的渡入真氣,幫他平複翻騰的氣血。
文遠山根本就沒察覺到身體的異常,還是用犀利的眼神看著他:“你從什麼地方得到她的消息。”
“十幾年前,她曾經回到了瑞利,並且在暖波,投資了一家彩色冰糖廠。”
“那她為什麼去買石頭?”文遠山皺著眉頭:“而且,就算買石頭,為什麼不來找我?”
“師父,她究竟是誰!”葉青已經猜到了沈青梅的身份,但還是想從師父口中得到驗證。
文遠山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是活出人生高度的老狐狸,知道葉青既然問了,隻能說明她已經被葉青盯上了:“她是那塊龍石種帝王綠貔貅真正的主人,滕衝玉王爺的嫡女,曾經是我的妻子。”
葉青揉了揉鼻子,雖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聽師父說出來,還是有點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