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本性清冷,猶如姑射仙子般的遠離凡塵高高在上,除了醫院和醫術,就再也沒有讓她關注的東西。
因此,馬幫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她素有耳聞卻沒放在心上。
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管理下的醫院,成為一方淨土。
而且,人是有傾向性的,她出身馬幫,跟馬幫弟子都沾親帶故,關鍵時刻,自然會幫著馬幫說話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沒底線。
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將罪惡之手伸進救死扶傷的醫院。
在邊境小城,一項是執法從嚴,謀殺這個罪名,就算不能送他去打靶,也會將牢底坐穿。
葉青笑了笑沒說話,朱龍俊之所以能以二鍋頭的身份,竊走馬幫大權,就是因為馬千裡沒能力,帶領馬幫從正道上賺錢,
這也就導致了,劉芳父女離開馬幫,三鍋頭退守茶園。
也正因為馬千裡的無能,讓馬幫陷入了諸侯割據,各自為政的混亂時期。
想要結束這種混亂,將馬幫收為己用,就要下狠手下死手。
原本他打算這種臟活,讓馬睿乾!
物流公司的總部在姐高,但是注冊地卻是在木姐。
到時候抓住幾個害群之馬,用嚴苛幫規懲罰之後,逐出馬幫,讓其家人失去生活來源,再將其送到官方法辦。
這種方法,很損很缺德,但卻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你可以不怕死,那是因為你死之後有馬幫照顧你的妻兒老小,但因為你是觸犯了幫規,所以,你的家人就沒資格享受這種福利了。
讓彆人花你賣命賺的錢,睡你的老婆,虐待你的兒子,女兒這就是殺人誅心,為後來者戒。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對出馬弟子下死手的,竟然是劉芳。
電梯內不往下掉了,燈也亮了,雖然劉芳很留戀葉青寬厚的脊背,但還是跳下來。
看著葉青臉上詭異的笑容,嬌嗔道:“又怎麼了,難道我處罰方式錯了,讓你看笑話。”
葉青斷然搖頭:“沒有,絕對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反而覺得你無比英明。”
劉芳朱唇一撇:“幸災樂禍!”
葉青嘿嘿一笑:“說實話,這種心思絕對有,但沒你想的那樣齷齪,現在的馬幫,內憂外患,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官方就會對馬幫下死手。”
劉芳狐疑的看著他:“彆告訴我,這件事是你在主導?”
葉青知道,自己的話並沒引起她足夠的重視,而地下製毒工廠恐怕到不了天亮,就人儘皆知了。
柔聲細語,將軍方圍剿製毒工廠,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了沐遠方的遠方珠寶公司等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劉芳嚇得花容失色,販運禁品和製造禁品,絕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禁品不出德宏州,實際上就是官方對禁品的一種妥協。
這是因為在邊境,罌粟是作為止痛藥存在的,哪怕是官方嚴厲禁止。但是,居住在兩國交界處的邊民,還是會在房前屋後種植幾棵罌粟,以備不時之需。
而另一種情況卻是,邊境線太漫長了,處處是漏洞,你想禁止也杜絕不了。
因此官方在德宏州大力搜剿禁品的同時,也在德宏州交界的州縣設置了第二道防線。
馬幫隻是運輸的主體,而不是販賣的主體,更不是禁品的主人。
他們隻是冒著生命危險,去賺一點運費。
因此,在以前,就連劉芳都沒對這種事情,引起足夠的重視。
畢竟,她和阿爸已經自立門戶,屬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兒。
她心有餘悸道:“幸好這一次,出事的還是二鍋頭麾下。”
葉青點點頭,馬幫三分,大鍋頭掌總,二鍋頭和三鍋頭各有各的產業,劉芳父女算是另立門戶。
但卻不敢說,這家醫院跟馬幫一點關係都沒有。
畢竟,這家醫院的地盤是馬幫提供的,資金是文遠山提供的,馬幫雖然沒占股份,但是,這家醫院也安置了馬幫大量的閒置人員。
因此,跟馬幫的關係,實質上也是砍斷骨頭連著筋。
如果打擊範圍過大,力度夠強,三鍋頭的茶園和這家醫院,都難免被馬智所累。
“朱龍俊自殺之後,馬薇就接掌了二鍋頭旗下的產業,但願她跟這家製毒工廠沒關係。”
葉青實話實說:“這個恐怕有點難,馬智已經承認了,他接掌這家製毒工廠,是奉馬薇的命令。這就說明,馬薇不僅知道這家製毒工廠,還參與其中”
“馬薇,真的是坑死人不償命啊!”劉芳無言苦笑,誰也沒想到,馬薇竟然陷入這麼深。難道她就不知道,禁品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玩,也不是誰都玩的起的。
“好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件事跟咱們沒一點的關係,阿芳姐就不用替馬薇擔心了。她也是曾經留學國外的高材生,應該明白,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每個人也應該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
“對了,阿芳姐,剛才的滋味真不錯,要不要在試試。”
“你一晚上沒睡,連牙都沒刷,竟然敢吻我!”劉芳頓時柳眉倒豎,連聲斥責。內家真氣修煉到葉青這種地步,已經完全沒了口臭,空氣清新的很。
她隻是找了一個爛借口,剛才在危險之中,讓她以為自己跟葉青注定會成為一對還沒洞房就死在一起的同命鴛鴦,因此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但是脫離危險之後,女孩家的嬌羞就重新占據了上風。
葉青聞言一樂“阿芳姐,你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你是驢啊!”劉芳嬌笑反駁,眼角餘光卻不留神色的在葉青腹下轉了一圈,沒想到這小子眉清目秀的,本錢竟然這般雄厚。吃吃嬌笑道:“狗大的年紀,驢大的屌。”
葉青覥著臉上前:“阿芳姐,喜不喜歡!”
劉芳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捂住滾燙的俏臉,苗條卻有浮凸有致的身段,一陣亂扭:“你這壞小子,就知道欺負我,有能耐欺負沈君怡去。”
“切,沈君怡盼著我天天去欺負她,可惜的是,身子骨太弱,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