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王子離開山路,沿著滇緬公路,向著木姐駛去。
緬北進入了雨季,也就等於進入了對持狀態。這種時候,反而是更加危險的。
不僅僅是山軍上路搶劫,外來的政府軍也設卡收費。
一般到了這個季節,公路上的車就少了起來,而且絕對不走夜路。
路虎的車燈很亮,王雪慢慢的吊在後麵,當行駛到一個拐角的時候。王建輕聲道:“撞過去。”
王雪深踩油門,發動機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咆哮,數息之間將速度提到了一百八十邁,向著沙漠王子狠狠的撞了過去。
沐亮從後視鏡中,看到兩盞炫目的大燈,風馳電擎的向著自己衝了過來,趕緊叫道:“康哥”
“咣當!”沙漠王子也是一輛好車,但架不住路虎勢大力沉,並且王雪撞的很有技巧,實心保險杠撞在了沙漠王子的尾部左側。
沙漠王子就轉著圈在公路上跳起了小天鵝。司機沐亮和沐康被轉的頭暈目眩。
王建向著王雪豎起了大拇指,術業有專攻,玩車,尤其是玩這種幾百萬的豪車,隻有王雪這種不差錢的富二代,才能玩的出神入化。
範桐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接過王建遞過來的球杆,跳下車,兩個人揮舞著純鋼球杆向著剛剛挺穩的沙漠王子劈頭蓋臉的砸去。
“砰,砰。”兩杆之後,沙漠王子的前擋風玻璃就碎了。
沐康用腳踹開車門,順勢滾到馬路上。
沐亮從車上扯出兩把景頗刀,扔給沐康一把。
沐康將刀接在手中,壯著膽子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是誰”王建身上穿著鋼板防彈背心,拎著純鋼球杆就衝了過來。
“大”沐康陡然就反應過來,怒罵道:“你管我是誰,撞了車還有理了,讓你們的司機下車,談談怎麼賠償。”
範桐噗嗤一聲就笑了,吐掉嘴裡的煙頭,掄圓了球杆砸向他的腦袋。
球杆隻有大拇指粗細,揮舞之時發出唔唔的聲響。
沐亮不假思索,用手中的景頗刀格擋。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球杆雖然很細,但是卻很沉。
“鐺”的一聲,將沐亮手中的景頗刀反彈開來,範桐順勢橫抽,純鋼球杆狠狠的抽在了沐亮的大腿上。
沐亮發出了一聲悶哼,顯然疼的夠嗆。
沐康看了一眼王建,怒道:“你們撞了車,還敢打人,真以為緬北就沒王法了嗎?”
王建笑了笑:“我知道緬北沒交警,保險公司也管不到這裡。”
沐康咬著牙,快步前衝,手中的景頗刀飛快的挑向王建的手腕,他出刀的角度格外的詭異,是從下倒上仰角切割。這一刀的目的,就是斷掉王建的手筋。
王建雙眼微微一眯,這小子看樣子當過特種兵,刀身藏於肘後,向上斜撩,一刀解決敵人。雙手持杆,斜擋一下。
刀刃在球杆上滑過,發出刺耳的聲響。刀尖壓著球杆,直奔王建的手腕。
王建瞬息旋身,以球杆推開刀刃,順勢抬腳橫掃,踢向沐康的圓筒腰。
沐康躲避不及,被他一腳體重,身體向前一步泄力。
王建雖然踢中了沐康,但也感覺到小腿酸麻,顯然,這個虎背熊腰的家夥,還接受過扛打擊訓練。
沐康趁王建招式用儘,快速貼身,膝蓋狠狠的頂在王建的小腹上。
王建是安全第一的選手,身上穿著鋼板防彈衣,沐康撞的狠,疼的呲牙咧嘴,手中景頗刀也狠狠的砍在他脊背上。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沐康急速後退,一招得手卻沒一點得意之色,防彈衣不是誰都能弄到的。而且,這人撞車打架還特麼的提前穿上防彈衣
“給臉不要臉,撞了車還動手,知不知道這是緬北,老子砍死你都沒人管。”
“你想砍死誰!”陡然之間,沐康身後傳來女孩子清麗的聲音。
沐康轉身,在車燈的照耀下,兩把雪白的刀身,在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子手中,旋轉出兩團刀影。
沐康手中景頗刀隱於肘後。
“王雪小心,這小子當過兵。”
“謝謝建哥提醒。”王雪甜甜一笑,腳步輕快的向前急竄,兩把八斬刀一把在前,一把隱於肘後。
沐康並沒因為王雪是個女子就掉以輕心,見她身體輕盈,刀光流轉之間隱藏著恐怖的殺氣,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手上見過血。
腳跟用力,身體前竄,人卻走的是半圓的弧線,側身讓過王雪,手中刀刺向她的脊背。
“梅花樁!”王雪有些驚訝,身形一矮,左右肘後刀跟景頗刀撞在一起,隨即右手八斬刀刺向他的肋下。
沐康那敢讓她刺中,景頗刀狠狠的劈中她左手肘後刀,借力後退一步,王雪左手肘後刀順著刀刃一抹,肘尖卻狠狠的撞在他胸膛上。
“詠春八斬!”沐康不顧胸口死命的疼,吃驚的看了一眼快步而上的王雪。
景頗刀不長,連刀柄隻有兩尺,沐康走的是傣族梅花樁,步法詭異,頗有點神出鬼沒的架勢。
但是近身短打,對陣詠春八斬就不夠看了。
詠春不管是拳術還是刀法,都是貼身近戰的祖宗。用的就是以巧破拙。
沐康不敢讓她近身,側步斜走,讓開她的正麵,一刀劈向王雪的脖子。
這三個人全特麼是怪物,打架穿鋼板防彈衣,而他們的弱點隻有脖子和手臂,雙腿。
兩把刀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刹那之間,王雪的右臂已經處於無知覺的狀態。
但也僅僅在刹那之間,王雪轉身側步欺進,右手刀狠狠的劈在了他脊背上。
犀利的刀刃狠狠的在他身上開出了一道尺長的口子。
沐康忍不住的一聲慘叫。
王雪收刀,身體騰空而起,一腿踢在了沐康的耳根。
“砰!”沐康壯實的身體晃了晃,噗通一聲躺在了地上。
沐亮眼見沐康被擊倒,瞬間分神,範桐趁機一杆抽在他小腿上。
沐亮慘叫著倒地,範桐接連揮杆,擊飛他手中景頗刀,一腳踩住他的脖子:“信不信,我將你的腦袋當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