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噗嗤一笑:“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反正決定權在你手中,隨便找個理由,將這棟寫字樓仔細搜查一遍,萬一有驚喜呢?。”
趙雷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你這是借官方之力乾私活,我還得上杆子幫你辦事:“這件事我會抓緊時間去辦。”
隨即苦惱的抓了抓頭發:“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我怎麼寫報告。”
葉青同情的看著他,瑞利不是緬北,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木姐,白狐將這些人全都種在荒郊野外,也沒人追究她的責任。
但是,在國內,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哪怕全都不是國人,那怕全都是偷渡客,發生這樣激烈的槍戰,這個報告也不好寫
趙雷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小六,小爺,你還笑得出來,二十六個俘虜,十八條人命,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我會被勒令脫掉製服的。”
葉青想了想:“如果在這棟寫字樓中找到老爹的金庫,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如果找不到呢!”
“我也是公民啊。”葉青理直氣壯道:“在國內被一群賞金獵人追殺,難道就不應該將他們繩之以法?”
趙雷咧咧嘴,他倒不是抱怨,而是這位吊詭的小爺,天生就是招災體質,切了一塊石頭,賭贏了一棟寫字樓,就讓將近五十名殺手追殺他。
而且,追殺他的還是三波,果敢軍人,賞金獵人和緬族特種兵。
你去了一趟緬北,就將這些地方勢力全得罪了。
“劉樂不在,你的安保就成了大問題!”
葉青笑道:“隻要你們找到金庫,老爹就不會繼續追殺我。”
趙雷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今天晚上,之所以步步緊逼,就是想從他手中奪走這座寫字樓的轉讓合同。
一旦葉青正式接管這棟寫字樓,金庫就隱藏不住了。
他搖頭一笑:“也不知道老爹怎麼想的,明知道這棟寫字樓這麼重要,還要拿來做賭注。”
葉青仰頭笑了笑:“或許用這棟寫字樓做賭注,不是老爹的意思。”
趙雷一愣,皺著眉頭道:“也就是說,有人在假傳聖旨!”
葉青搖搖頭:“也不算假傳聖旨,新醫院的股份,對他們來說勢在必得。而你們不是賭石圈的人,不知道莫西沙的黑烏沙,最善於出高種高色。
如果不是恰好我手中有一塊格應角的黑烏沙,而是去賭石旅館尋找賭石,如果負責劃線的不是齊老板,這場賭局,誰勝誰負還真的難以預測。”
趙雷不懂,這場賭局的輸贏,跟齊老板有什麼關係。
但葉青卻知道,這塊石頭賭出來的就是高冰陽綠,而三條大裂,恰好將種水色截斷,也就是說,在三條大裂的中心位置,絕對有一塊高種高色的翡翠。
也正因為如此,齊老板才肯出五千萬的高價。
但是,這個黑心老板眼力之毒,手段之狠,也讓葉青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齊老板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且跟自己有幾分交情,還對張蛇極度厭惡,這才用了手段,讓這個奸人一敗塗地。
“那些來自緬北的特種兵,能不能交給我審問!”
趙雷謹慎的看著他:“無論是規矩,還是刑訊程序,都不可能交給你的。不過,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告訴我。”
“吳格丹藏在哪兒!”
趙雷打了個哆嗦:“小六,小爺,你又要玩什麼!”
“來而不往非禮也!”葉青文縐縐的拽了一句,隨即笑道:“我就是想找老爹報仇,也不知道他藏在哪個老鼠洞裡。但是,吳格丹卻不能放過。”
“他為什麼追殺你!”
“冒良家族在曼德勒省有一座紅土鎳礦,這次去緬北,我無意中拿到了這座鎳礦的股權書。”葉青沒說冒良死在自己手中,吳格丹要不是逃的快,也會追隨他父親於地下。
“我這次回來,就是打算讓龐昆回曼德勒,繼承家族產業,然後跟他合股開礦。但是,如果吳格丹活著,龐昆就成不了家主,也就沒辦法繼承家族產業,合股開礦也就無從談起。”
趙雷撓撓頭,他並不知道,高品質的紅土鎳礦對國家意味著什麼。但是釋放龐昆,卻是他喜聞樂見的。
畢竟,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暗自扣押一個緬國貴族,弄不好就引起外交糾紛。
隻不過,為了一座礦,你還要弄死龐昆的哥哥,龐昆還肯跟你合作嗎?但也知道,不該問的千萬彆問,這位小爺心思詭的很
“龐昆被我們羈押在乾休招待所裡麵了,今天晚上,你和劉醫生也先去那裡,我讓技術人員找到寶馬車的追蹤器之後,再給你們送過去。”
“嗯!”葉青點點頭。
這時候,車門被輕輕敲響,趙雷拉開車門,劉芳換了一件黑色緊身背心,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手中拎著一個急救箱。
趙雷心中暗讚,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劉醫生,你拿急救箱做什麼。”
“葉青身上劃了幾道口子,一直都沒處理!”劉芳不疾不徐道:“雖然傷的不重,但就怕破傷風,那可是要人命的。”
葉青摸摸鼻子,苦笑道:“我沒這麼嬌嫩,當初練武的時候,哪天不受點傷。”
劉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趙雷嗬嗬一笑:“行了,那邊有輛車,讓劉醫生先幫你處理一下。”
楊泉當先下車,打開一輛麵包的車門,點亮頂燈,轉身就走了。
二人上車,劉芳先讓葉青脫掉上身西裝,看到胸前和手臂上,幾道深深的傷口,淚珠又模糊了雙眼。
在一連串的襲殺,跳躍,攀爬中,他始終潛意識的保護劉芳。
否則,受傷的就是劉芳,而不是他。
即便這樣,他依然背著劉芳,一層層的往下爬。
葉青見她潔白玉潤的俏臉,瞬間就掛滿了淚珠兒,拿起一塊紗布,幫她擦去淚珠:
“阿芳姐,這點傷真的沒什麼,我接受過最殘酷的荒島求生訓練。那時候,沒吃沒喝,全靠自己,在荒島上跟野獸搏鬥,用儘手段求生。”
劉芳聽的心兒一顫,狐疑的看著他:“你是葉家的小爺,又不是當兵的,怎麼會接受這樣殘酷的訓練。”
她一邊說話,一邊查看葉青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是皮肉外翻,暗紅色的血痂,黏在皮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看到這個慘狀,劉芳淚珠兒又在眼眶中打轉。
“你給人家做手術的時候,也這麼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