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安靜下來,金莎一雙明眸滴溜溜亂轉。
葉青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永絕後患。
但是,想要殺掉冒良並不容易,尤其他還是純血緬族中的權貴。
如果將他暗殺,軍政府絕對會全力追查,萬一查到白狐頭上,就連吳瑞將軍都保不了她。
甚至,連狡虎和貪狼都難逃一死。
因此,他們才需要冒良私通克欽獨立軍的證據。
隻要將賬本交上去,冒良難逃一死。
但問題是,我們怎樣才能偷襲軍營得手?
金莎惋惜道:“臘戌城中駐軍五千,都是冒良家族精挑細選的精兵。
就算我能調動克欽獨立軍,也隻有一個連隊而已。實力差距太大,沒有成功的可能。”
葉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這條饑餓的母狼,終於上鉤了:“如果冒良死了呢!”
“駐軍會全部出動,抓捕凶手!”金莎話一出口頓時明白過來。
駐軍全部出動,軍營肯定空虛,這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隻要洗劫了臘戌軍方倉庫,獨立軍的困難就能解決一大部分。
冒良的軍隊使用的槍械跟克欽獨立軍一樣,都是ak47,子彈完全可以通用。
甚至,還可以將庫房中的棉被,軍服,靴子,藥品,弄走一大部分。
葉青笑嘻嘻道:“心有多大,收獲就有多大。”
“雖然我知道你不懷好意,但還是覺得,就算有犧牲也值的。”
金莎知道,自己受不了這種極致的誘惑,苦澀的看著他:“你有多大把握,可以在一個連隊的警衛保護下殺掉冒良。”
葉青微微一笑:“這是我的秘密,但是,我給你們創造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不是也要有點回報!”
金莎呆呆的看著他,好半響才歎息道:“你究竟有多無恥,才能說出這種話。
明明是你逼我去彆墅,幫你偷賬本。
明明是你讓我們搶軍方倉庫,幫你分擔火力。現在,你還跟我要報酬。”
葉青麵不改色,笑的雲淡風輕:“有付出就要有回報,我為殺人而來,你卻搶了臘戌軍營。
還是你得到的多。好處當然要分潤一點。”
金莎挑釁道:“不管我們能從軍營拿走多少,都分給你一半。”
葉青哀傷的看著她:“你有多恨我,想把我騙去野人山。”
“你打我,我不恨你,你罵我,我也不恨你。”金莎咬牙切齒:“但是,你侮辱我,我恨你一輩子。”
“不就是對你沒興趣嗎?”葉青無所謂道:
“我不僅僅對你沒興趣,就連我身邊的這個美女保鏢也沒興趣。她上次脫光了,我都沒看她一眼。”
這話說出來,王雪恨不得用八斬刀抹了他脖子。
金莎看了一眼王雪,明眸皓齒,身材凹凸有致,雖然比起自己還差一點點,但絕對是個大美女,這才心情好了一點,低聲問道:“葉家少爺,你不喜歡女人。”
“胡說,如果我不喜歡女人,白狐怎麼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葉青瞪眼道:“但是,我不喜歡你這種,還有她這種女人。”
王雪忍無可忍,怒道:“難道我們不是女人嗎?”
葉青微笑的看著她:“你隻不過是一個不合格的死士。”
王雪剛剛凝聚起來的氣勢,頓時一瀉千裡。
跟阿大一場戰鬥,讓她徹底明白了自己跟葉青的差距並不是修為。
而是不擇手段的狠辣。
膝撞怎麼了,撅手指怎麼了,泰森還咬耳朵呢!
“那為什麼不喜歡我!”金莎咬牙問道。
葉青嘿嘿笑道:“說實話,說你黑隻是借口而已,有時候黑並不代表使用量大,而是色素沉積。
但是,我真的有潔癖”
金莎狠狠的回了他一句:“這是病,得治!”
“彆想混過去,先告訴我,你能付出什麼。”
金莎負氣道:“這具身體,一個月之內,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想得美!”葉青搖頭道:“既然沒有報酬,就彆怪我事情做一半,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你究竟有多大把握!”金莎謹慎道。
葉青想了想,道:“這麼說吧,想讓冒良死,應該不太難,想讓臘戌亂也很容易。”
王雪驚訝道:“為什麼一定要殺死冒良,將他交給軍政府審判不更好嗎?”
葉青回頭,王雪咬著朱唇,苦著臉道:“你的手太重,我怕一會兒跟人動手不方便,先記著行不行,等有空的時候再打。”
葉青點點頭:“教你一個乖,這世上,最無害的仇人就是死人。
而且,還要讓他成為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死的死人,隻有這樣,你才是安全的。”
王雪鄭重道:“死無對證!”
葉青點點頭:“沒錯,冒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一個大家族。
殺死冒良容易,善後卻難。因此,一定要提前找一個替死鬼。”
王雪扭頭看向金莎
金莎鄙夷冷笑:“你說的天花亂墜,人家也不信,畢竟,在臘戌,隻有冒良敢賣給我們物資。”
葉青微笑道:“貪婪是原罪,而冒良本來就是一個極度貪婪的人。
他不僅得到了金莎,還想要你兩個雙胞胎妹妹,這才激起了你父親的怒火”
“我”金莎咬牙道:“這個理由,他們不會相信的。”
葉青點點頭:“我沒打算讓他們相信,隻是給他們一個不追查下去的理由。”
二女同時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冒良一死。
吳瑞絕對不會讓軍政府繼續在臘戌駐軍的,這就等於,冒良的家族徹底從緬北敗走。
如果追查不放,就要小心被扣上私通克欽獨立軍的大帽子,反而得不償失。
但是,作為將冒良家族趕出撣邦的功臣,吳瑞按功行賞,會將駐守臘戌的重任,交給狡虎和貪狼。
金莎明眸流盼,明白這小子的潛在價值了。
如果狡虎和貪狼掌控了臘戌,自己跟他做生意,豈不是順理成章,一點阻礙都沒有了嗎?
“在城外的彆墅中,有一塊老帕敢白鹽砂。”金莎咬著牙道:“是阿爺送給冒良的禮物,價值不在紅砂皮之下。”
就像是冒良的軍火庫,對她來說是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
一塊老帕敢絕品白鹽砂,對葉青的誘惑也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