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還是小姑娘的時候,立誌當一名的老師,教導克欽人的孩子,讓他們不要再這麼愚昧!”金莎一臉的苦澀:
“但是,當我學有所成回到山裡,才發現,傳授他們來自華夏學識,首先要保證他們能活下去。”
葉青沒去過克欽邦,不知道山裡的孩子究竟有多慘,但唯一的要求就是活下去,他們的生存環境就可想而知。
但他不是耶穌,沒替他拯救世人的想法。
扭頭看到王雪滿臉同情的看著金莎,拍了拍她挺翹的臀:
“如果你信她的話,你就會被她賣進洗浴中心!”
王雪嬌嗔道:“小爺!”
葉青仰著頭,掃視了周圍一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不是金莎賭石店嗎?”
葉青看著金莎精致的俏臉:“賭石本來就是殺生宰熟的勾當。
但這位老板娘,卻嫌來錢太慢,直接殺人搶錢。男的殺了拋屍荒野,女的送到洗浴中心”
王雪被他說的毛骨悚然,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六個克欽戰士。
誰家店裡的保安,帶著ak47分明是為了殺人搶劫準備的。
這特麼是一家黑店。
王雪雖然單純卻不傻,同情心刹那之間風吹雲散,一雙美眸狠狠的盯著金莎:“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金莎嫣然一笑:“你是華夏人,從生下來就不用擔心生命安全。
沒錢了去工作,病了去醫院,就算死了也有人將你埋葬,不會讓野獸啃食你的屍體。
但是,這些在你們眼中,極為尋常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卻是可望不可即幸福,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王雪被她的話嚇得打了個寒顫。從來就沒想過,生在華夏竟然是這樣幸福:“包括殺人劫財!”
金莎答非所問:“我們最大的生意,就是原石和柚木,現在公盤不開,原石就無法大規模交易。
而收購柚木的華夏公司,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神,竟然被查封。
這個月,我們要交冒良一大筆錢,如果交不上這筆錢,我會死的很慘!”
葉青摸了摸鼻子,又是自己做的孽,但這件事是絕對不承認的。
陡然,樓梯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兩個相貌平淡無奇的人快速走了下來。
葉青見王建和範桐都空著手,心微微一沉。
金莎先是震驚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扭頭看向葉青,突然之間笑的花枝亂顫。好不容易抑製住了笑聲,嬌媚的看著他:
“葉青小弟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葉青一臉的汗顏:“我都是跟桑吉老人家學的。”
“但是阿爺卻沒教你偷東西。”金莎冷笑道:
“你打算從我這兒偷走什麼,姐姐這顆心要不要。”
葉青撇嘴:“你的心已經烏漆墨黑,早已不複當年顏色,我要來做什麼。”
金莎七竅生煙:“你是阿爺的舊相識,明明可以商量著解決問題,卻非要殺人。
你說我殺人越貨,你這算什麼,不僅殺人還偷東西,還逼著姐姐脫裙子”
她越說越氣,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葉青殷勤的遞上紙巾,不以為然道:“這些都是小事情嗎?”
金莎一把扯過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沒好氣道:“是不是將我殺了,也是一件小事。”
“這不能!”葉青斷然搖頭:“克欽獨立軍就是一群暴徒,我沒事招惹一群暴徒做什麼。”
金莎氣的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指著地上的六個克欽戰士:“你殺了我六個侍從!”
“分明是吞欽見色起意,他們為了保護你,跟阿大阿二力戰而死。”
金莎扭頭,呆呆的看著他,揶揄道:“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葉青汗顏:“我換個說法,上帝不忍心他虔誠的孩子留在人間受苦。特意讓我將他們送上去。”
金莎終於明白,什麼叫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上帝也想見你了,我能不能把你送上去。”
“不要褻瀆自己的信仰!”
金莎咬著唇,一屁股坐在一塊原石上:“我說不過你,但是你既然沒打算偷我的心,就是想偷我的人了。”
葉青蹲在她身邊,笑眯眯道:“姐,咱彆惡心人行不行。”
金莎咬牙切齒,怒目而視。
葉青苦著臉:“剛才你脫裙子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黑了”
“我跟你拚了”就算是克欽女子,金莎也受不了這種侮辱。
但是,她剛一動彈,一把九二式就頂在了她額頭上,雖然明知道他不敢殺了自己,但還是一動不敢動。
葉青收了九二式:“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談。”
金莎悲憤欲絕,你殺了我的人,逼著我脫裙子,還想跟我心平氣和的談,沒好氣道:“談什麼。”
“賬本!”葉青認真道:“你把賬本藏哪兒了,我的人都找不到。”
金莎震驚的看著他,俏臉上慢慢綻放出勾魂奪魄的笑容。
葉青暗歎,她雖是克欽人,但也是一笑傾城的美人,難怪能將冒良迷得暈頭轉向,連武器都敢賣給克欽獨立軍。
“原來葉家少爺,醉翁之意不在酒!”金莎笑盈盈的看著他:“賬本沒在樓上,也不在人家身上。”
葉青假裝沒聽明白她的話,點點頭:“剛才脫裙子的時候,沒看到賬本。”
金莎笑道:“你知道,人家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葉青鄭重道:“雖然我不介意,將你的臉按在原石上摩擦,但是看在桑吉老人家的份上,還是打算跟你談談。”
金莎臉上笑意依舊,但心卻一寒,她知道,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絕對能做出辣手摧花的勾當。
葉青語重心長的提醒:“臉很重要。”
金莎當然知道,臉很重要,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一張千嬌百媚的臉,就是她顛倒眾生的本錢:
“剛才你那樣羞辱我,讓我的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