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溪微微點頭,她是習武之人,手臂有力,唯一的障礙實際上就是心理恐懼。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打槍。
她深呼吸一口,很快就讓心平靜下來。
“阿敏姐打槍,靠的是感覺。”葉青看了一眼白狐。
短短刹那,她又將八顆子彈射了出去,士兵扛著靶子過來,無一不是正中靶心。
“就像你甩飛刀一樣,眼往哪兒看,刀就往哪兒飛!”
安夢溪點點頭,微微蹲身,卻不防豐腴挺翹的臀竟然抵在葉青身上
“小爺!”
“怎麼了,開槍啊!”葉青莫名其妙,剛才你已經連開八槍,沒見你膽小啊!
“小爺。”安夢溪偷眼看了看白狐,見她正專心往彈匣中壓子彈,這才放心了點,聲如蚊語:
“你是想當禽獸,還是想禽獸不如!”
“騰。”葉青一顆火熱的心,頓時光芒萬丈 :“什麼意思。”
安夢溪扭頭看了白狐一眼,葉青秒懂,白狐雖然漢語說得賊溜。
但是,華夏語言博大精深 ,稍微帶著點典故的話,她就聽不懂。
“我站不穩了!”安夢溪咬牙道:“所以,需要借小爺的身體靠一靠。”
葉青陡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巴掌,安夢溪差點癱倒在地。
安夢溪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低聲道:
“小爺,求求你,等小女子拜見了葉家爺爺,小爺再禽獸不如行嗎?”
葉青哭笑不得:“我有那麼饑渴嗎?”
安夢溪又想哭又想笑,這位小爺不僅不饑渴,還有精神潔癖,一般情況下,對女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就像是貪狼,開著洗浴中心,夜總會,美女如雲,他想要女人,勾勾手指美女排隊,讓他選妃,但是他偏偏對女人沒興趣。
不是他變態,而是他看慣了女人為了一點點錢就出賣自己,從精神上就對女人產生了一種隔離,可以稱之為精神潔癖。
這位小爺也同樣如此,京都王宮會所,那麼多的明星嫩模,為了一個出頭的機會什麼都肯做。
也讓他對女人,從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抗拒。
而自己立誌當一個既貼心又貼身的小婢女。
貼心容易,小爺在想什麼,自己隻需要從他的身世背景和做事手段就可以分析出來。
就像是文遠山和陳俊才的仇恨。
陳俊才父女之所以被他惡棄,就是因為將仇恨放在了第一位。
並且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位小爺也是同樣如此。
並且,以金錢為誘餌,想要將他當成手中槍
卻忘記了他的家庭出身。
第一,他出身軍人世家,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愛國,隻要對國家有危害的事兒,他絕對不肯做。
第二他出身權門,做每一件事首先要考慮是否會對家族造成危害。
反而為師父報仇,排在了第三。
如果報仇需要做的事情跟第一,第二發生衝突,他就會以第一第二為準則。
而將第一,第二,第三聯係在一起的東西叫做人情世故。
陳俊才父女光世故了,卻忘記了人情。
小爺來瑞利,就是來報答師父授藝之恩的,不是讓你們利用的。
所以,妄圖利用他的人,就會被他用更加陰損的手段羞辱。
但是,想要貼身更不容易,需要打破他精神上的潔癖,他才能真正接受。
因此,儘管很害羞,她還是保持射擊的姿勢。
白狐扭頭看了他們一眼,雖然感覺二人的姿勢有點古怪,卻沒放在心上,好笑道:
“開槍打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練習槍法的目的,是開槍打人,而且是一槍斃命。
所以,最佳的方法,就是將靶子當成你的仇人,用子彈將他射的全身都是洞。”
葉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道理是這個道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夢溪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與人為善。而且,養蠶人家的經營理念也是如此。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仇人,你讓她將誰當成靶子。”
“華夏女人好幸福!”白狐恨恨不已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卡的一聲裝上彈匣,又是一連八槍。
安夢溪鄙夷撇嘴,將身體縮在葉青懷中:“小爺,想想辦法,這麼下去不是事兒。”
葉青壞笑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辦法是什麼!”
葉青鄭重道:“你也是習武之人,真氣運行的時候,是心無旁騖不能有一點雜念,專心瞄準靶子”
安夢溪扭了扭小蠻腰我特麼是這個意思嗎?
葉青倒吸一口涼氣:“夢溪姐,你學壞了!”
安夢溪鼓足了勇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是女人不壞男人也不愛啊,你看,阿敏姐這麼壞,你卻愛她到骨子裡。”
“就乖乖的練習打槍!”葉青放開她的手,握住她纖細小蠻腰,強迫她站穩身體。
然後轉身拉著白狐就走
白狐莫名其妙:“你拉我做什麼。”
“你一口氣連射八顆子彈,已經打出去了三彈匣,有多少子彈也不夠你糟踐的。”葉青一本正經的訓斥:“現在回去”
白狐低頭看了他一眼,掩口輕笑:“該”
下午三點,路虎攬勝載著一行人,直奔木姐市,開車的是王建。
快到木姐之時,突然拐進了一片密林,穿過密林就有一條勉強過車的岔道。
換上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白狐,疑惑的看著王建:“你似乎比我還熟悉這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