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搖頭歎息道:“生活不僅是眼前的苟且,還有明天和後天的苟且!”
安夢溪破涕為笑,這位小爺果然聰慧。
葉家不貪圖安家的財富,安家對葉家來說可有可無,這種關係實際上並不牢固。
自己如果不能討他歡心,那麼,很快就有能討他歡心的人來替換自己。
安家,隻能用聯姻這種最低級的方式,來增加與葉家的關係。
葉青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如果爺爺要見你怎麼辦!”
安夢溪愣住了,她和沈君怡不一樣。
沈君怡的父親文遠山,跟葉向前是好友,兩家算是世交。
並且沈君怡是個律師,身份簡單乾淨,這樣的女子,雖然不是權門的首選,但也不辱沒門楣。
她跟白狐還不一樣,白狐雖然是緬妹,但她身後是狡虎,是緬北軍方。
而葉家起家於軍伍,昔日的葉家爺爺就是在雲貴領兵打仗,他對白狐不會有太多的偏見。
金陵安家雖然是大賈巨富,但從古至今,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就算葉家沒這種偏見,畢竟是世俗權門,就算自己不在乎,也要考慮世人的眼光
因為不管是商賈之家,還是江湖幫派,他們的關係都極為錯綜複雜。
不能給家族帶來利益,反而會增添無數的麻煩。
就像當年的葉向前和柳老虎,如果葉向前不是文遠山的好友。
他在處理馬幫慘案的時候,或許會換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
如果柳老虎不是葉向前的發小,根本就不會葉向前一個電話,就敢在無軍令的情況下,出兵越境襲殺鄰國一個城市。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就是,高層很懵逼,兩國開戰了,軍隊打過去了,我特麼不知道
最可怕的是,最高層集體都懵了,我們全特麼不知道。
如果不是葉家和柳家兩位老太爺,在華國擁有不可撼動的地位和聲望。
這兩位膽大包天的太子爺,第一時間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然後拉去打靶!
就算如此,兩位太子爺也被高層冷落了五年。
對於走仕途,並且有希望走上最高層的人來說 ,五年的時間就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所以,葉青在麵對馬薇和陳璐的時候,會出自本能的疏遠。
而這句話代表,他也要給自己一個名分,百年之後,可以葬在葉家祖墳。
“小爺”安夢溪百感交集,眸中含著幸福的淚珠。
葉青笑嘻嘻的伸開雙手:“想抱,就大大方方的抱,彆搞陰謀小詭計。”
安夢溪撲進他懷中,感受他溫暖的懷抱,堅強的臂膀,享受一種不用質疑的安全感。
她終於明白,有一個堅強的男人當靠山,是真的好。
從今以後,不用什麼事都自己扛。
“看樣子,你們兩個也快要修成正果了。”白狐臉帶笑意,身後跟著一臉欣喜的安芝。
安夢溪嬌羞低頭,伏在葉青懷中,動也不敢動,頗有丫鬟跟男主人被當家主母抓住的尷尬
“嗯,就這麼抱著,一會兒我給你們騰地方!”
“阿敏姐!”
白狐調侃道:“在我的家,抱我的男人,還叫我姐”
安夢溪羞得跺腳:“阿敏姐,你想要怎樣。”
“衣服,我要衣服,最少十套。”白狐咬牙切齒道:“不拿你幾百萬的衣服,難消我心頭之恨!”
安夢溪劇烈跳動的心臟,終於變得平緩下來,豪氣道:
“安芝,給阿敏姐一張鑽石卡,以後,養蠶人家的衣服,阿敏姐隨便挑。”
“不要錢!”
安芝忍住笑,從包裡掏出一張鑽石卡:“養蠶人家的鑽石卡,南北各有一張,本來是給小爺準備的。
這張卡代表的是特權貴賓,就算阿敏姑娘將養蠶人家衣服全都搬走,采桑女也會高興的幫你打包。”
白狐斜了她一眼:“夢溪你心眼挺多啊!”
安夢溪趕緊離開葉青的懷抱,麵對白狐,鄭重按膝蹲身:“阿敏姐,還請笑納!”
白狐兩根手指夾著鑽石卡,笑盈盈道:“是不是我拿了,以後就要保證,養蠶人家的貨物,在緬北暢通無阻!”
安夢溪婉約笑道:“就算沒這張卡,如果有人在緬北欺負妹妹,丟的也是阿敏姐的麵子。”
“商人的嘴,騙人的鬼!”白狐搖頭一笑:“但這話我愛聽,放心,我會叮囑貪狼阿哥的。”
安夢溪笑吟吟道:“多謝阿敏姐關照,以後,養蠶人家每年拿出兩千萬,給猛虎營更換新式武器。”
安夢溪是頂級商人,懂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道理。
況且葉青跟白狐這種關係,狡虎實力越強大,自己等人的產業也就越安全。
在這一點上,她跟葉青是不謀而合,就算用錢砸也把狡虎砸上高位
雖然白狐早就知道,這個嫻靜溫婉的女子是個超級富豪,還是為她的大手筆吃了一驚。
安夢溪走了過去,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阿敏姐認我這個妹妹,我也將狡虎,貪狼當哥哥。
用張胖子的話說,我們不是想著怎樣賺錢,而是想怎樣把錢花出去”
白狐苦笑道:“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葉青壞笑道:“你以為有錢人都快樂嗎,不是的,是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白狐又遭受了一萬點的暴擊,她每天都努力賺錢,但是賺再多的錢都要打入軍方賬戶。
因此,她的座駕是沒空調的破豐田,用的是老人機。
這段時間跟著葉青去滕衝賭石,住的是大酒店,吃的是高檔席,這才享受了一點點有錢人的快樂。
安夢溪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阿敏姐,小爺這是帶著我,求阿敏姐賞口飯吃。”
白狐笑盈盈的挺了挺胸,揶揄道:“原來葉家小爺一直都餓著,今天晚上阿敏姐姐和夢溪姐姐聯手讓你吃個飽。”
安夢溪掃了一眼白狐,突然之間就明白過來,頓時羞紅了臉,成熟禦姐張嘴就開車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