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億多嗎?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巨款。
但是,對於收購一塊高檔翡翠就花費幾千萬,甚至上億的珠寶商來說,真不多。
因此,在葉青沒有提醒之前,王貴並沒有引起趙雷等人注意。
但是葉青卻知道,王貴是坐奧迪到達瑞利的,他隨身的行李也不多,甚至,高價購買的血玉雞冠紅,還在劉樂手中
薛小雨正色道:“查到王貴資金異常,頭兒就開始調查貨運公司,機場,也沒查到任何有關王貴走貨的記錄。”
“這不是很正常嗎?”沈君怡訝然道。
“就因為一切正常,所以王貴提走的兩個億,就變得不正常了。”
葉青馬上就明白了薛小雨的意思。而且他自己也在懷疑,因為銀行暴雷,雲省公差現在嚴陣以待。
老爹繼續向國內走私假黃金肯定艱難。這種時候,最佳的辦法就是另辟蹊徑。
“王強梁!”
“很有可能!”薛小雨苦笑道:“但如果寰球實業在緬北發貨,就等於繞過了雲省的監管。
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通知潮汕的同事嚴防死守。
但是誰也不知道,它會從什麼地方入境,會以什麼方式入境,追查就變得很艱難。”
“而且,一旦這條渠道被打通,受害的人將會更多。
畢竟,一家珠寶公司的經營項目之中就有黃金飾品。從緬北進口黃金屬於正常交易。
而且因為黃金是特殊商品,入關是沒有關稅的,所以他們的費用就是路費,但是銷售渠道就變多了。”
“這個我沒辦法!”葉青雙手一攤:“潮汕那邊我不熟,鞭長莫及。”
“這是公差的事情!”薛小雨笑盈盈道:“但是,你可以從黑八身上想辦法找到點線索。”
“臘戌!”葉青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臘戌是一個旅遊城市,也是緬北除了曼德勒,內比都和仰光之外,唯一跟國內通航的城市。
如果想要將一批假黃金弄到潮汕,沒有比坐飛機更快捷的了。
作為臘戌的地下皇帝黑八,就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按照老緬航空的騷操作,隻要給錢,什麼都可以弄上飛機。
這是一條完美的走私路線。
葉青斟酌著詞彙:“木姐三雄因為有軍政府的關係,他們可以幫忙追查,但是”
薛小雨嘿俏皮一笑:“假黃金中也有真黃金,不是錢嗎?”
葉青沉吟良久,才道:“如果事情猜測成真,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而且,將老爹的貨劫走之後,就要等著他無所不用其極的報複,國內還無法支援他們。”
薛小雨默然,緬北不同於國內,狡虎手中有一支軍隊,但是軍政府的。
動用這支軍隊作戰,必須上報軍政府,獲得批準之後才能出動。
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一旦發動戰爭,是需要耗費大量軍費的。
尤其是現在,整個緬北醞釀著一場大戰,誰是同盟,誰是敵人現在還分不清楚。
就算解決了軍費的問題,軍政府也不會讓他們輕舉妄動。
而老爹在老街市,卻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擁有很大的自主性。
葉青眼珠子轉了轉,陡然想起了克欽老緬,道:“讓趙雷跟四哥彙報,我可以試試,但是有可能需要一些武器支援。”
薛小雨和沈君怡嚇了一跳,異口同聲道:“你要做什麼!”
葉青嘿嘿壞笑:“我有一個很好的人選,不過,需要明天問問師父,這個人是否可信!”
“誰啊!”薛小雨追問道。
“現在說出來沒用。”葉青嘿嘿一笑,摟著沈君怡的小蠻腰:“走,睡覺去!”
“呸,腦子裡光想這種破事!”
薛小雨恨得牙都癢癢,但也拿他沒轍,人家是夫妻一起睡很正常,但特麼你們聲音小點,彆讓老娘聽一晚上。
主臥內,燈光朦朧。
沈君怡忍住笑:“你這樣逗小雨做什麼。”
葉青鑽進被窩,摟著纖細小蠻腰,看著她如花似玉的臉:“我沒逗她啊,跟你睡覺天經地義。”
沈君怡羞惱的拍打了他一下,嬌嗔道:“你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這小丫頭天生好奇心,你話說一半就跑了,她恐怕要想一宿。”
葉青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笑嘻嘻道:“她本來就睡不了覺,當公差的,需要向上級彙報。”
沈君怡俏臉羞紅,羞惱的拍打了他一下:“明知道她不能睡覺,你還折騰個不休,明天我還見人不。”
葉青嘿嘿一笑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沈君怡懶洋洋的躺在他懷中:“你真的在懷疑陳璐也參與進來了。”
“不知道!”葉青搖搖頭:“但是有一句話叫做窮走夷方,走夷方的目的,就是拿命博一個富貴。
聽王貴的言談話語,這母女二人的日子過得挺難,陳家人咄咄相逼,就是想讓她們母女交出公司。
這母女二人想要繼續執掌天璐珠寶,就要拿出優秀的業績。
尤其現在緬北醞釀著一場大戰,公盤延期,誰也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結束。
這種時候的緬北,對攜帶巨款購買原石的商人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生死難測之地。
雖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但她們母女就算有這個膽量也沒這個實力,賭石這個行當,不是有錢就行的,還要有眼力。
不敢去緬北賭石,隻能將目光放在德隆,姐高,滕衝等等賭石市場,希望能收到高檔翡翠。
彆的珠寶公司還好說,都有自己的供貨渠道。
就算各地翡翠公會達成協議,對潮汕商人嚴防死守,可也架不住人情加金錢大棒,總有人抵不住誘惑,偷偷出讓一些高檔翡翠。
但是,陳璐母女這些年,一門心思的從師父身上薅羊毛,反而忽略了兩條腿走路的重要性。
師父病了,她們就失去了最佳的進貨渠道。再想拓展渠道,就是癡人說夢了。”
沈君怡語氣清淡道:“所以,她們很可能會鋌而走險。”
“嗯!”
“那你有什麼想法!”
“薅羊毛,薅她們的羊毛。”葉青輕笑道:“這些年,從師父身上薅了多少羊毛,我都要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