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道:“這豈不是說,葉青也有危險!”
白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在華夏,葉家是一等權門,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沒看到馬幫二鍋頭知道了他的身份,馬上就答應賠償。”
“但是,他畢竟還是要去緬北的!”
白狐黯然道:“我也不想讓他去,但是他已經成功的吸引了老爹的注意,同樣,他也將老爹當成了獵物,他們之間的狩獵已經開始”
沈君怡蹙眉道:“有沒有辦法,讓他放棄,回京都。”
白狐微微搖頭:“如果他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你父親怎麼會讓他入這個局。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葉青應該接受過很嚴酷的訓練,無論在多麼險惡,多麼複雜的環境,他都是狩獵者。”
沈君怡點點頭,白狐隻是懷疑,但是她卻知道,葉青參加過內衛選拔,並且成績優秀,但不知道為什麼,被葉家老爺子從名單中勾掉了:“馬上就要回去了,你”
一說這個,白狐的臉紅的像是著了火,滾燙滾燙的,蚊語道:“你幫我一把!”
沈君怡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活該,讓你自不量力!”話說的解氣,卻噗嗤一聲就笑了。
當初自己好像也是這樣
眾人開始洗漱,吃早飯。
劉樂開著路虎,拉著葉青等人,王亮開奧迪,車上坐著王貴,馬薇的保鏢開著奔馳跟在後麵。
中午時分,一行人就回到了德隆。
兩個身穿破舊西服,黑瘦的老緬,恭敬的站在路口,在他們不遠處,停放著一輛破舊豐田。
“阿敏姐,你已經賺了這麼多錢了,怎麼不換一輛好車!”薛小雨知道,這是來接白狐的,但是看到破豐田,有點心塞!
白狐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道:“賺再多的錢都不屬於我們三兄妹,軍隊,賭場,還有放高利貸的本錢,都是將軍的。我們三兄妹隻不過是管理者而已。一旦我們完不成將軍定下的額度,將軍就會換掉我們。”
薛小雨一愣,她光看到了白狐風光的一麵,卻沒看到她脖子上的枷鎖,難過的低頭:“對不起阿敏姐,我又說錯話了。”
白狐微微一笑,突然在她耳邊輕聲道:“從昨天晚上你就變得很奇怪,小丫頭,你的心思我和沈君怡都看的一清二楚,但你不是緬妹,做決定之前一定要想清楚。”
薛小雨羞的俏臉通紅,嬌嗔不依:“阿敏姐”
“好了,保護好沈君怡!”白狐拍了拍她的手臂:“明天葉青就會去木姐,一起過去玩!”
薛小雨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葉青,含羞點頭。
白狐下車,黑瘦老緬打開車門,請她上車,隨即豐田疾馳而去。
“去醫院!”葉青吩咐一聲,劉樂啟動車輛。
薛小雨看了一眼含笑不語的沈君怡,櫻唇一撇:“怎麼,分開一天都舍不得,還真是如膠似漆。”
沈君怡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小丫頭,胡說什麼呢!”
葉青歎息道:“阿敏姐已經是我的女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共枕眠,緣分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該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薛小雨突然問道:“你會帶她回京都嗎!”
“她就是一隻白狐,一旦被關進籠子也就失去了靈性。”葉青笑了笑:“但幸好我在這邊要置辦一些產業,將來我會常來瑞利。”
沈君怡點點頭,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白狐出身太低,又沒讀過書,京都的圈子她根本就融不進去。
而她也不願意離開兩個哥哥。
劉樂將車停在瑞利醫院門口。
葉青等人下車,劉樂問道:“我先去銀行租個保險櫃,將翡翠和石頭安放好,然後去芒市,接範桐和王健,估計下午就可以回來了。”
葉青點點頭:“讓王亮跟著我就行了!”
眾人目送劉樂遠去,葉青從醫院門的超市買了兩個果籃。帶著沈君怡和薛小雨,到了病區,卻沒想到,還沒到探視時間,病區門緊鎖。
沈君怡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事實上,對父親裝病,算計徒弟這件事,她一直都是將信將疑。
葉青這一次不告而至,就是證明給她看,但沒想到
葉青見她俏臉帶著古怪的笑意,尷尬搖頭,拿出手機,給劉芳打了個電話。
片刻功夫,一個相貌清秀的小護士打開了病區的門,看了三人一眼,這才問道:“你是葉青先生嗎?”
葉青臉帶笑意,點頭:“我就是!”
“劉主任在主任辦公室等你,請進吧!”小護士說完轉身帶路。
葉青快步跟上,舉了舉手中的果籃:“我能不能先去探視病人!”
“病人!”小護士扭頭問道:“你是來探視病人的!”
葉青哭笑不得:“來醫院,當然是來探視病人的,我一個長輩中風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叫什麼!”
葉青一聽有門,笑嘻嘻道:“文遠山!”
“原來是文老!”小護士笑盈盈道:“他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就在普通病房。”
“醒了嗎!”
小護士臉上突然多了一絲古怪的笑意,想了想才道:“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中風就是這樣,但是他恢複的很好,你們也不用擔心!”
沈君怡也傻眼了,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是什麼鬼
“先帶我們去病房行嗎!”
“劉主任交代讓你先去見她!”小護士有點猶豫:“再說,這個時間,病人正在休息,打擾不好。”
葉青笑嘻嘻道:“你看,我買了兩個果籃,一個是送給劉主任的,一個是文老的,但是他一直都昏迷不醒,白白放壞了,送給你吧!”
小護士有點尷尬,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我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留給文老吧!”
葉青故作驚訝道:“他能吃東西!”
小護士結結巴巴道:“清醒的時候,應該能吃點!”
葉青噗嗤就笑了。
小護士嬌俏的白了他一眼:“彆為難我啊。”
葉青笑著搖頭:“實不相瞞,我們都是文老的親人,但都在外地工作,工作很忙,過年過節都難得回來一趟,所以文老才鬨這一出,老小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