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
“滾!”
“彆介啊,小爺!”趙雷嘿嘿笑道:“這件案子最大的難點,就是馬千裡是否涉案,如果能將他排除在外,這案子就好辦多了,再說”
葉青明白趙雷的顧慮,事實上這是雲省所有官員的顧慮。
畢竟,馬幫不是一個簡單的幫派,而是一個曆史悠久,曾經為國家做出貢獻的民間團體。
而且,這個民間團體在雲省根深葉茂,,一棍子將其打翻在地,會造成很大的社會影響。
趙雷一臉的賤笑:“小爺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現在馬薇將改革馬幫,洗白上岸的希望全都放在你身上,隻要小爺稍微犧牲一點點,從她身上打開一個缺口並不難。
更何況,小爺還要入股馬幫的古茶園,馬幫不乾淨,小爺這生意做的也不放心啊!”
我靠,這哪是讓我犧牲一點點,這分明是拿我的貞潔當籌碼。
葉青氣勢洶洶的盯著他:“你能不能再無恥點!”
趙雷訕訕一笑:““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再說,馬薇可是大美女,你收了不吃虧,收了不上當!”
“你給我馬不停蹄的滾!”
趙雷真誠道:“小爺,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按照你的推斷,如果銀行接連暴雷,四哥壓力肯定巨大,如果不能儘快破案”
葉青咬牙切齒道:“我有義務配合你們偵查,沒義務為了破案獻身!”
趙雷強行忍住大笑的衝動:“小爺,你又不是體製中人,這麼多顧慮做什麼,要知道做大事不拘小節。”
“你們這是恨貧道不死。”葉青雖然這樣說,但也知道這個案子既是危機,也是機遇。
四哥剛剛來雲省,年紀太輕卻身居高職,不僅手下人不服,恐怕就連部裡,也有人在等著看笑話。
但是,如果偵破這個以製造假金,以假金騙貸的大案,他的地位就徹底穩固了。
不到四十歲的年輕高官,前途無可限量,甚至連趙雷這一幫人都會因此飛起。
身為權門衙內,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父親,哥哥們進步的絆腳石。
自己讓馬薇遊說馬千裡,組建馬幫總公司,然後將古茶園獨立出來,以子公司的名義跟自己合股組建一個新公司,並且馬幫總公司隻有分紅權,沒有管理新公司的權限。
真實的目的,就是讓古茶園跟馬幫脫離關係。
但是,這種手段有點欲蓋彌彰。
葉青長長吐了口氣:“如果馬千裡真的是罪魁禍首,你們會怎麼辦!”
趙雷正色道:“上麵既然將四哥調過來主持工作,就沒善了的打算。”
葉青皺了皺眉頭:“你們還掌握了什麼線索!”
趙雷正色道:“很多人都在監視之中,甚至包括老街市,但是,我們不知道的是,這位老街市的地下皇帝,究竟是誰!”
“什麼意思,老街市的地下皇帝,不就是老爹嗎?”
趙雷咬了咬牙:“除了老爹這個名字,相貌,年齡,種族,國籍在係統之中全都是空白,就算我們打算除惡務儘,都找不到這個人。”
葉青瞠目結舌,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沉吟道:“所以,你們希望我去老街市。”
趙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絕對不能冒險去老街市,如果你出了事,我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需要我做什麼!”
“馬幫!”趙雷神色凝重道:“這些年,馬千裡退居幕後,深居簡出”
葉青駭然看著他:“你們不是懷疑”
趙雷微微搖頭:“我們沒有懷疑馬千裡,但是你猜的沒錯,當年馬夫人的確是替彆人挨了三刀六洞,但不是馬千裡,而是另外有人。”
“誰!”
趙雷苦笑:“這是個謎,馬夫人死在刑堂,馬千裡對此事始終保持沉默。”
葉青狐疑道:“所以,你們就認為,馬夫人替人三刀六洞,有可能是老爹!”
趙雷微微點頭:“就算不是老爹,也跟老街市有很大的關係,我希望這是一個突破口。”
葉青長吸一口氣:“你們在懷疑,老爹還有一個國人的身份,並且這個身份還不低,才能操控這麼大的盤子。”
趙雷再次點頭:“這樣數量龐大的假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國內,六個億的巨款,沒有痕跡的出境,這都不是趙德龍能做到的。”
“二鍋頭!”
“或許是!”趙雷沉吟道:“能讓馬夫人心甘情願為他承擔三刀六洞酷刑的隻有血親。”
“血親!”葉青皺了皺眉頭:“但是馬千裡隻有兩個女兒。”
趙雷看了他一眼:“血親,不僅隻有子女,還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們調取了馬夫人的檔案,發現她姓朱!”
“這個姓氏很奇怪嗎?”
“小爺有沒有聽過朱由榔!”
“永曆帝!”葉青駭然道:“馬夫人難道是明朝皇族之後。”
趙雷有點驚訝:“小爺還真知道。”
葉青點點頭:“世人都以為崇禎皇帝吊死煤山,明朝就亡國了,其實還有一位皇帝,在清兵攻陷京都之後,在肇慶稱帝,並且坐了十六年的江山。”
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從大狗手中奪過來的那柄寶刀的來曆,竟然是傳聞中的繡春刀。
葉青扭頭看向趙雷:“就算他是明朝皇族,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他還想複國不成。”
趙雷也被他逗笑了,搖頭道:“永曆十二年,清軍分兵三路進攻雲南,雲貴淪陷。朱由榔在李定國等臣子的保護下,從昆明撤到永昌,就是現在的保山縣,而後有退到騰越,就是當今的滕衝。在這裡駐留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從滕衝逃到了緬甸,被緬甸王蟒達收留。
吳三桂攻入緬甸之後,蟒白趁機發動政變,殺死蟒達繼位,又發動咒水之難,殺光了永曆帝身邊的近衛。
而後,蟒白又將永曆帝獻給了吳三桂,在昆明的篦子坡,吳三桂用弓弦將永曆帝勒死。”
葉青摸了摸鼻子,迷惑道:“就算老爹是朱由榔的後人,這跟案情又有什麼關係。”
“跟這件案子關係不大!”趙雷沉吟道:“但是,我們從趙德龍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