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我做主!”沈君怡忍住羞意咬牙道。
“但是我的婚姻我做不了主。”葉青推脫道:
“哪怕你我情投意合,我也給不了你婚姻。就算你甘願當情人,也必須征得師父的同意。
要不然,我就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會被逐出師門的!”
沈君怡震驚了:“你就這麼尊重他!”
葉青感慨道:“彆看我整天罵他,那是他為老不尊,整天算計我。
但救命之恩,授藝之德重如山啊!””
“你們這對師徒,我真的不懂!”沈君怡欣然笑道:
“但是父親對你的信任,你對父親的尊重,我卻看得出來。
來吧,葉青弟弟,抱我去睡覺!”
“你還鬨!”葉青雙眼一瞪:“沒聽明白我說什麼嗎?”
“我沒鬨,這一段時間我都沒睡一個好覺,閉上眼就做噩夢!”
沈君怡悲切道:“你能想象那種害怕嗎?而你是我的一個美夢,我真的怕明天一睜眼,夢就醒了!”
葉青看著她含淚雙眸,心中害怕不言而喻,輕歎一聲將她抱在懷中,向著臥室走去。
拉開蠶絲被,蓋住她的身體,關閉了燈光,二人之間呼吸相聞!
黑夜靜靜,房間中落針可聞。
“難受嗎?”黑暗中,沈君怡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
“廢話,我不是柳下惠,還沒修煉到坐懷不亂的地步!”
沈君怡嘟著櫻唇:“我既然敢和你一起睡,就不怕你欺負我!”
葉青哀歎一聲:“良心過不去啊!”
“我是緬妹,在那邊是一夫多妻!”沈君怡在他耳邊輕輕道:“隻要你對我們一視同仁就行!”
“你覺得,一個出身世家的京都大妞,會跟彆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葉青正色反問!
沈君怡眼淚瞬間流下來,將葉青抱的更緊了。
她知道自己和葉青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旦放手就意味著失去。
夜色無眠,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的還有陳璐。
回到皇冠酒店,就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鄭重告誡她,千萬不要得罪葉青。
想儘一切辦法和葉青拉近關係,要不然,天璐珠寶就會被翡翠公會勒住脖子。
陳璐很清楚,翡翠公會利用仰光公盤延遲這個機會,布下一個天大的局。
這個局將經營翡翠的珠寶公司,全都網羅其中。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但是,想要徹底掌控一個世家子弟,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陳璐依然在斟酌,在猶豫,代價小,難以讓葉青動心,代價大,她難以割舍!
一想起母親交給她的底線,她就不寒而栗!
天璐珠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價值二十個億,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啊!
一個初出茅廬的賭石圈新銳,真的值這麼多錢?
陳璐知道自己的缺點,但女人貪財卻是通病。
她根本就不想,將價值二十個億的股份送出去。
更何況,陳璐早已斷定,葉青突然離開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仔細回憶和葉青見麵的細節,謙遜有禮中帶著世家子弟藐視一切的狂傲!
“你有什麼能耐讓姑奶奶低頭!”
陳璐突然之間就暴躁起來,將枕頭一把扔在地上。扯過蠶絲被,將頭捂住,費勁的呼吸,好像是溺水一般!
但這也是天璐珠寶的現狀,被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讓你死不了活著還難受。
可自己能怎麼辦?
畢竟翡翠是一種不可再生的資源,經過幾百年的開采,尤其是近代大型挖掘機的加入,老坑已經絕產。
新坑產出的翡翠,種嫩,水頭短,色差,價值不高。
但並不是說,新礦不出高檔翡翠,而是太稀少,需要實力更高的賭石高手,從新礦原石之中將它們找出來。
葉青是這樣一位高手嗎?
想起他的年紀,陳璐就無比的沮喪!
德宏大酒店,豪華套房!
清晨八點,沉睡的沈君怡,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我娶她進門來,她就慢慢變壞,錢進了口袋,就甭想再出來。
好話一麻袋,搞十塊二十塊,說有錢男人才會變壞,婚前小乖乖,婚後姑奶奶,變化有點快,讓人真無奈!”
沈君怡聽的想笑,卻強忍著笑意,將顫動睫毛的眼皮,又快速合上。
葉青小心翼翼的起身,掙脫她抱住自己的手臂,這才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五哥,什麼事!”
“小六,在那兒呢!”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玩世不恭的聲音。
“我還能在哪兒,石頭齋唄,昨天給石頭開窗太晚了,直接在這邊睡了!”葉青沒好氣的道。
沈君怡心中暗罵,這小子瞎話張嘴就來,還不帶猶豫的。
“是嗎!一會兒我去找你,有事和你聊聊!”
“有事電話說,我可不像你整天閒的蛋疼,泡明星,泡嫩模,泡大學生!”
葉青連聲抱怨:“要不是我幫你說好話,爺爺早就拎著拐杖衝進會所,打斷你的腿!”
“這次還不知道打斷誰的腿呢!”電話中嘿嘿怪笑:“小六啊!昨天在德隆夜市,切石頭過癮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德隆!”葉青頓時警覺起來。
“當然是柳月告訴我的!”電話那邊得意洋洋道。
“不可能,柳月絕對不會出賣我!”葉青篤定道:“說,誰告訴你的!”
“有這麼質問哥哥的嗎,給我道歉!”電話裡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
“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葉青的語氣馬上變得無賴起來。
“你小子,早晚要栽在柳月這個小丫頭片子手裡!”電話裡的聲音變得不正經起來:
“小六啊!我告訴你,男人要多經曆風雨才能見紅。
要不然,以那丫頭片子的手段,以後你連彆的女人什麼滋味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