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婆婆登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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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夜雖然人緊急趕回來了,但還有一些工作尾巴要處理,給秦沁揉完腳後,便去了公司。

秦沁覺得乏累,睡了一覺,直到傍晚才醒,由於傷了腳踝,行走不便,晚飯是劉媽送上來的。

晚飯之後,是喝湯藥時間,湯藥苦,秦沁喝完後捂著嘴,皺著眉,一副隱忍模樣。

突然,劉媽將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遞了過來。

“太太,這是先生出門前叮囑我給您的,說吃了就不苦了。”

秦沁看著棒棒糖,怔愣一秒,接了過來:“謝謝劉媽。”將棒棒糖剝開,塞進了口中。

棒棒糖的甜膩瞬間充斥著口腔,她舌尖頂了頂糖果,心裡卻說不出的酸澀。

回憶再次拉遠——

她從小有個毛病,隻要一換陌生環境就會生病。

剛被接到顧家那段日子,幾乎隔三差五的發燒吃藥。

藥很苦,她抗拒不吃,顧銘夜就會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許多棒棒糖來讓她挑選,說吃了就不苦了。

那時候她總會從花花綠綠的棒棒糖裡,精準挑出包裝上帶著草莓圖案的棒棒糖,喝了藥之後含進嘴裡,眨著晶亮的眸子看著顧銘夜,含糊不清對他說:“謝謝大哥。”

顧銘夜會揉揉她的頭說:“乖。”

秦沁現在想,她與顧銘夜的關係或許就該止步於那時的。

他當一個合格的好哥哥,她做一個乖巧的好妹妹,她把對他的暗戀深藏在心間,腐爛在肚子裡,或許這才是他們正確的人生軌跡。

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

“嘎吱”一聲!

失神間,棒棒糖被秦沁咬成了碎渣,尖利的糖渣硌的她牙齦生疼。

“太太,先生真疼您呢!”劉媽的話傳來,將陷入回憶的秦沁拽回到了現實。

是啊,真疼啊……疼的她都快要窒息了。

“劉媽。”秦沁看著劉媽,彎了彎眉眼,眼底的悲涼化成了死寂,看似在笑,實則心在滴血,“謝謝這些年來你對我的照顧,辛苦您了。”

劉媽當初是從顧家老宅跟過來的,那時秦沁被接進顧家的時候,劉媽就主要負責秦沁的飲食起居。

人非草木,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的。在這個家裡,除了顧銘夜之外,跟秦沁朝夕相處的,也隻有劉媽了。

劉媽態度恭謹:“太太說的哪裡話,都是我應該做的。”

秦沁勾了勾唇,溫聲道:“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劉媽識趣離開。

秦沁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閉了閉眼,任由痛苦在胸腔不停放大蔓延……

明天,她將不再屬於這裡。顧太太的頭銜,也將不再屬於自己。

顧銘夜當晚依舊沒有回來。

秦沁已經懶得再去揣測他是不是又在他白月光那裡過夜了。

興許是藥的作用,她這一夜睡得異常沉。

直到彆墅外“砰——”地響起了車門關閉聲,以及劉媽慣常的問候聲:

“先生,您回來了。”

秦沁才從睡夢中醒來,因為得以休息充沛,一雙杏眼猶如被淘洗過的琥珀,晶亮的有些失真。

扭傷的腳踝原本傷的也不算很重,已經可以下地行走。

梳洗一下,秦沁將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從床頭推出,準備出門。

卻不料迎麵撞上了顧銘夜。

男人第一句話就是:“腳不疼了?”

秦沁點頭:“好了。”

目光卻被他今天的穿著吸引。

一身深咖色長款風衣,裡麵內搭黑襯衣以及同色係西裝褲。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挺拔如鬆,氣質卓越。

雖然秦沁知道,顧銘夜的辦公室也匹配有衣帽間,但她去過,裡麵是統一的黑色西服套裝,從未出現過除黑色以外的顏色。

不用想……今天這身或許出自另一個女人之手。

秦沁在心裡自嘲一笑。

就這麼急著撕掉“專一”的偽裝,迫不及待露出馬腳了麼?還是說,根本就是在無視自己這個所謂的“原配正妻”?

抿緊了唇瓣,秦沁的心在發抖,極輕地吸了口氣,她言簡意賅:“走吧,民政局。”

說著,想從顧銘夜身旁擠出去,可剛邁開步子,拖著行李的手腕便被一個力道倏地攥住,頭頂響起顧銘夜略有些溫涼的聲音:

“你這是做什麼?”

秦沁不卑不亢地答:“等下辦完離婚手續我就不回來了,直接搬出去住。”說完,見顧銘夜仍舊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抬眼看他,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四目相對,氣氛僵持。

秦沁直勾勾望著顧銘夜的眼睛,似乎還在不死心的想從對方眼睛裡讀出哪怕一絲絲真情流露的不舍、與害怕失去自己的慌恐。

可沒有……

他鼻梁上架著的鏡片冰冷,鏡片後,那雙深邃的眼睛除了平靜幽暗,彆的什麼都沒有出現,更彆提漾起一絲一毫的情緒。

秦沁忽然笑了,笑容微涼:“你弄疼我了,請鬆開我。”

她用了“請”字,刻意保持距離的意味十分明顯。

顧銘夜緊握不放的手突然就卸了力。

秦沁趁機抽出手,頭也不回的拉著行李箱下樓。

望著她倔強離開的背影,想到她這麼急著搬走或許是為了跟那個“y”儘快在一起,等跟自己離了之後,好無縫銜接跟對方同住……

顧銘夜幽暗的瞳孔變得更加晦澀不清。

這也許是秦沁和顧銘夜一起用過的最沉默的一次早餐。

秦沁沒什麼胃口,但念在是散夥飯,也象征性喝了幾口粥。

將勺子放下,她擦了擦嘴角,看著桌對麵低頭慢條斯理吃著東西的顧銘夜。

他好像看起來永遠都是這麼的不急不躁。

就算是要離婚。

往常,他這樣子,總會令秦沁由衷的讚歎和欣賞,認為顧銘夜為人穩重,值得托付。

可今天看他這樣,她心裡除了難受就是焦躁。

秦沁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站起身:“我先去車裡等你,你吃好了直接過來找我吧。”說完,拉著行李箱出去。

而幾乎是她剛剛出門,迎麵就走來了一個同樣拉著行李箱的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頭發盤的一絲不苟,一襲深紫色暗花旗袍,頸間戴著一串成色上佳的珍珠項鏈,腳上踩著十公分的黑色複古高跟鞋。

正微微抬著下巴,氣質矜傲,風韻猶存。細看眉眼五官,漂亮的跟顧銘夜有幾分相似。

是了,這中年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婆婆——楚輕竹楚女士。

秦沁下意識捏緊行李箱把杆,脫口道:“媽……”

楚輕竹淡淡“嗯”了一聲,目光落在秦沁手裡的行李箱上,微一挑眉:“怎麼?去旅遊啊?”

秦沁張了張嘴,還未回答,一道修長身影便從裡麵走了出來,停在了秦沁身側,顧銘夜寡淡的聲音響起:“您怎麼來了?”

楚輕竹哼了一聲:“怎麼?我兒子的家我不能來嗎?況且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的。”

顧銘夜:“什麼任務?”

楚輕竹斜了一眼秦沁平坦的小腹:“受老爺子所托,催生。監督你倆備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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