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參與這新帝第一次朝會的都是大玄皇朝的重臣，但其中也有幾人屬於秦凡的派係，因此有關西征滅佛，以及在祭祀台前被刻意隱藏的一些事件也都陸續傳到鬼市的情報部。
而在前線正默默刷積分的夏金雨，則是第一時間通過論壇聯係上了秦凡。
同樣，一直在論壇上灌水的月飄零和風陌也是知曉了全部。
“這玉皇天想要乾嘛？玉恒淵又想要乾嘛？還有這大玄皇朝......”
亂了，全亂了，月飄零自譽也是個聰明人，但完全猜不透這前後兩任玄帝的想法。
按理說，新帝登基之後，都會度過一段權利的交接期，特彆是在空出一個閣老和兩個上柱國之後，這更方便新帝用來提攜安插忠於自己的人手。
但結果，玉恒淵上來就拋出軍功製，雖然拉攏了軍方，可放長遠打算，就有點顧頭不顧腚的感覺。
即便是政治嗅覺不夠靈敏的風陌，都覺得對方出了個昏招。
而對方調集軍力的第一時間，不是去打武威王府這個死敵，也不是對付鬼市這個內部的最大隱患，反倒是逮著如今被禍害的不輕的佛土一頓猛錘。
真就欺負老實人唄。
總之，在看完夏金雨的情報轉述之後，風陌和月飄零是一個頭兩個大。
秦凡也因此沉思了許久，不過其關注點在於，一個隱龍使猜測出宿命身存在極高的上限，結果被朝堂上下齊心協力的一舉鎮壓，並直接押往供奉堂監禁。
這在一眾讓其也感到有些懵逼的情報中，屬於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因為至少大玄皇朝的一眾高層不是準備對西玄天庭硬舔當狗，其中或許幾人也抱有一些小心思，不過想到前段時間陸小鳳在皇城內引發的各種派係對立。
由此已經引出了一些意圖當狗的官員，這裡麵權職最高的是四大神捕之一的冷曜神捕·狄青麟，而他的結局卻是早早死於九嬰部落之外。
說到陸小鳳，在祭祀台的傳位大典結束後，夏金雨派人聯係過，但對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就連秦凡也不確定，他是憑借兩世記憶傳承下來的智慧，順利脫身，還是在其利用價值被榨乾後，已經被悄然解決。
不過無論他是生是死都好，接下來此人對秦凡也是已經沒有一丁點用途了。
在玉恒淵表現出極為強勢的一麵，且激起了軍方的雄心之後，之前像是惡心玉皇天的那種小手段，一旦冒出來，就會被直接碾碎。
其實如今再回憶一下，陸小鳳這根攪屎棍的出現，未嘗也不是玉皇天在刻意推動。
於崇天祭祀台前，那些隱龍使主動為了維護其顏麵，而憤然出手，即便後麵被曹長卿給一挑四了，可這也已說明玉皇天將隱龍堂已經握在了手中。
若沒有那個腦洞大開，一陣陣聯想之後，竟然猜測出真相的碎嘴子。
恐怕現在的玉皇天已經一手掌控皇城內近七成的頂級戰力。
但現在看起來也沒差，畢竟那些隱龍使是被關押在供奉堂，而且他們一個都沒死，就是不知接下來玉皇天會用何種手段來驅使他們。
“主上......主上.......”
風陌和月飄零一頓瞎討論，在得出玉皇天和玉恒淵可能都是瘋子的結論後，隻能開始請教秦凡。
秦凡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兩人盯著自己的眼神裡流露出清澈的愚蠢，他無奈說道：
“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我也難以猜測出他們真正的目的，但即便知曉了真相，我們現在也什麼都做不了，畢竟連一個慕容複都不得不暫時放任其成為磨刀石。
而朝中有著比慕容複強上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強者，要想做出一些應對手段，至少我們要先離開欲界才行。
但就算我們脫困，南方的鼠潮也必須作為優先解決的目標。
隻要大玄皇朝不是集結軍隊直接攻打我們，他們無論做什麼，我們最好的選擇也是淪為旁觀者。
或許，這就是玉皇天的目的。”
“主上，你的意思是，對方發動了鼠潮，就是要讓源源不斷的鼠群拖住我們？”
“大概吧。”秦凡想了想後，說道，“要是為了滅掉鬼市，玉恒淵就不會選擇西征，也不會給我們扛起民意大旗的機會。
因為在我們肩負起對抗鼠潮的第一線時，他們要是敢明晃晃在我們背後插一刀。
恐怕六道軍團就會先亂起來，作為真正支撐起大玄皇朝的六根柱石，其中無論中高層將領，還是底層的將士，都不是絕對的愚忠之輩，他們也不會成為某任玄帝的私兵。
其忠誠的對象永遠是大玄皇朝。”
“這......隻是拖住我們的話，總感覺有些大材小用了。”月飄零撓了撓下巴，但在說完這段話後，又覺得更加不對勁。
“不，引發鼠潮是他們拖住鬼市的唯一手段，因為中玄州就幫助我們擋住了北方的兵伐，接下來除非說服道佛兩州同時發難，否則隻是一些小手段，很容易就被我解決掉。
甚至，單拎出來道域和佛土中的一家，要是與我們發出直接碰撞，效果都遠沒有這兩億鼠潮來的好。
畢竟，人心是最複雜的，比起一蒙頭就朝著我們猛乾的那些鼠鼠們，無論是多麼會操控人心的大師，也難以確保兩方頂尖勢力一定會打生打死到最後。
就像這一次借著這玄峽域，我們對道神宮的試探，還不是如今已經步入談判階段。
總之不要被大玄皇朝的布置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秦凡現在一心想的是走出山海界，即便因為天道解封的關係，丹藥資源方麵還能跟得上鬼市最頂尖的一批高手的進步速度，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功法傳承限製了部分人的發展。
荒階之上的功法涉及規則本質，因此想要留下來相應記載傳承，就需要習得此功之人耗費大量心神和時間，才能勉強將其記錄在冊。
而隻要一個人拿起來翻閱又會讓其直接消耗掉。
所以現在除了有一個上限高的宿命身傳承之外，涉及其他人的突破難關，就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功法。
就比如黑十三。
雖說秦凡這邊，還有一個殘缺版的《忘情天書》等著他，並且通過對命運大道的掌控，他可以強行接收帝釋天的《聖心訣》，可一些下屬的問題也需要他來考慮。